他沒想過會是其他人，因為梁綿綿找來學校的事，網上有關的視頻和照片很快就被人刪了個乾淨，加上那些照片視頻多是禹城的學生發布在自己的社交帳號和校園論壇上，最先關注到的也只會是這些學生周圍的人。
就連身為禹城中學學生的祁玥都沒有什麼反應，要知道以祁玥的脾氣，如果知道梁綿綿來學校找了老大，還對老大說了那些話，祁玥怕是早就炸了。
祁玥沒什麼反應，說明祁玥還不知道這件事。
祁玥都不知道，其他人知道的機率更小。
如此一來，這件事不是他做的，就只有可能是老大做的了。
「不是。」夏雲姝說。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確實不是她做的。
不是君流不是她，也不可能是域天的其他人。
因為域天裡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查到杜家這些隱秘事的，就只有她和君流。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查到，還迅速讓這件事在網上發酵，更是只有她和君流。
當然，域天其他人如果找了外援，也能做到。
怎麼說他們也混了這麼多年，或多或少有自己的一點人脈。可域天有她和君流兩個現成的幫手，就算想要避開她，也可以找君流。
但君流說這件事不是他做的，那就完全排除是域天其他人的手筆這個可能了。
不是域天的人做的，那就只有……
祁景！
隔壁房間。
「事情辦得很好，杜家這樣的料，你每天曝幾個，連續曝一個星期！」祁景拿著手機，淡聲吩咐。
照著他以往的行事作風，要教訓什麼人，必是快狠准。
他原先的打算也是讓杜家在禹城再無立足之地，在禹城沒有立足之地，又得罪了他，就算去到別的地方，再想東山再起也絕無可能。
他也不會允許他們東山再起。
但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女孩明顯還是在意她那個母親的，梁綿綿在學校門口的所作所為，女孩或許會很生氣，但如果梁綿綿當真被逼到絕路，女孩未必不會傷心。
再則，杜家敢把主意打到他的女孩身上，就這麼讓他們在禹城消失，也太便宜他們了。
而且從今天在賽場上應對那個找茬的李妙言一事來看，比起手起刀落的迅速手刃，女孩似乎更喜歡一點一點的折磨敵人。
或許女孩會更喜歡他這樣的處事方式。
大不了等折磨夠了，再解決就是。
「好的，先生。」電話另一端的人語氣恭敬，對祁景的吩咐沒有任何質疑，哪怕對方心裡很清楚這不是祁景一貫的行事風格。
「我讓你查的事。」
「先生，都查清楚了。和您猜測的差不多，梁綿綿會出現在禹城中學，確實和杜任有關。」
「不過，是杜任給梁綿綿一個月的時間想辦法讓夏小姐離開禹城，梁綿綿卻在他下命令後半個月才行動，在將夏小姐趕出禹城這件事上，梁綿綿似乎有些猶豫。」
沒查之前，祁景就猜測讓夏雲姝離開禹城的事可能是杜任的意思，只是他原以為是杜任和梁綿綿共同的意思。
「猶豫？」祁景低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