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喬府的侍衛家丁陸續將府內各處的燈籠點燃。
膳堂內,一家人正圍坐在餐桌前,一同享用晚餐。
餐桌上擺放著一道道香氣撲鼻、精緻味美的菜餚。
喬允和喬夫人溫氏坐在首位,夫妻二人的目光繞過兩個兒子,落在了坐在他們對面的女兒、女婿身上。
此時,寧祈正斂眉低眸,為他的妻子夾著菜,他仔細小心地挑去了所有的魚刺,然後將魚肉放在了妻子的碗中。
而女兒臉上的淡淡神情,似乎絲毫不覺讓朝廷重臣伺候是多讓人受寵若驚的事。
仿佛早已司空見慣、見怪不怪。
喬夫人見狀,心中欣慰不已。她看向自己的女兒,眼中充滿了慈愛。
兒子有祖輩蔭庇,將來成家立業又是一家之主,沒什麼好擔心的;
唯有這個女兒、她的掌上明珠,她一直都放心不下;生平所盼就是希望女兒能找到一個能愛護她、照顧她的丈夫。
現在,看到女婿如此體貼入微,她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喬昱自知自己幹了件多讓人惱火的事,整頓飯老老實實地,儘可能的減輕自己的存在感。
下午的時候,喬夫人已給濟州的舅婆和表嫂去了一封自己的親筆信,信中內容言簡意賅,但足以讓方家那邊明白。
程月娘的事,不值得喬家這邊,本就是在濟州地界上的人,自然由方家出面更合適。
喬允捏了捏眉心,「必要之時,非常手段也不是不行。」
喬曕微微頷首,「兒子明白。」
如果程月娘是個拎不清的,喬家人絕不會坐視這個糊塗人可能會有朝一日成為政敵抨擊己方的話柄。
身居高位多年的人,必得學會深謀遠慮,一絲潛在的風險都不能存留。
喬嫚用公筷夾了一筷子香菇釀肉放在喬昱的盤子裡,「來,二哥,多吃點。」
喬昱看到盤子裡的東西兩眼一抽。
他最討厭吃香菇了。
「故意的?」
喬嫚一臉無辜甜笑,「哪的話。」
「我就是覺得二哥你當真需要補一補,莊子裡前幾日送來了不少乾果,我稍後遣人給你送來。」
喬昱才不信她會突然這麼好心。
果不其然下一句就聽到女子輕飄飄的又撂下一句,「核桃補腦,你可得多吃點。」
喬昱:……
他就知道!
在喬府用過晚膳,又陪喬夫人說了好一會的話,喬嫚才和寧祈一起坐車回府。
回到家的時候,安哥兒聽到動靜居然跑了出來。
安哥兒笑得眼睛彎彎,直衝著喬嫚小跑了過來。
寧祈卻先一步截胡,單手將兒子抱了起來,「安兒長大了,你娘如今可抱不動你了。」
兒子如今的壯實程度,快比妻子重了。
安哥兒摟著爹爹的脖子,「那爹爹抱。」
寧祈抱著兒子回了後院,喬嫚跟在父子倆身邊。
回到內室,將兒子放在榻上,安哥兒捂著小嘴慢悠悠的打了個哈欠。
喬嫚:「既然困了,怎麼不老實睡覺啊?」
「因為想娘親。」小傢伙軟糯的聲音響起,喬嫚的心都化了。
她抱起安哥兒,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好,娘親陪你一起睡好不好?」
安哥兒點點小腦袋,雙手緊緊摟住喬嫚的脖子。
喬嫚抱著安哥兒上了床,哼唱著搖籃曲哄著小傢伙。
不一會兒,安哥兒就睡著了。喬嫚替他掖好被子,準備起身去梳洗。
這時,她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房門被推開,寧祈走了進來。
「安兒已經睡了?」寧祈輕聲問道。
「嗯。」喬嫚點點頭,「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寧祈走到床邊,看著熟睡的兒子,眼神中滿是慈愛。他伸手輕輕撫摸著安哥兒的頭髮,「朝中有些急事耽擱了。」
喬嫚點點頭,身上的黏膩讓她微感不適,「我,我去淨室清洗一下。」
寧祈點點頭,他已經在前院盥洗過了,這會換了衣服便能安置。
……
熱水的氤氳霧氣瀰漫在整個淨室,溫暖而寧靜。
白玉浴池內,熱氣蒸騰,溫熱的水面灑滿玫瑰花瓣。
因為困意濃厚,喬嫚並沒有泡太久,秀玉拿著一方巨大柔軟的浴巾將她包裹著從浴池中接了出來。
擦乾身子後,換上一襲柔軟的絲綢中衣,絲綢薄軟,貼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身姿;長發擦乾後披散在背後,如瀑布般柔順。
她放輕步子,走出淨室。
寧祈單手枕在腦後,正拿著書在看。聽到動靜就下意識掀起眼皮瞧了過來。
女人的臉頰因為熱水的氤氳而變得粉紅,如玉般的肌膚顯得更加嬌嫩。
她走到梳妝檯前,輕輕地坐下。而後開始塗抹起了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
寧祈饒有興趣的觀賞起女子的保養流程。
就見秀玉從淨室中出來緊趕著來伺候,就見秀玉從匣子裡取出一精緻的白色瓷瓶,喬嫚接過從中倒出些許透明瑩潤的液體,然後拭在手上,輕輕的拍打在臉頰兩側;
再有,秀玉又拿出一個略大一些的青色粗身瓷瓶,裡面盛放的是類似於牛乳質地的花露,丫鬟另又取出一扁狀的木勺,從瓶中取出花露,小心的塗抹於喬嫚的手臂、肩頸脊背等各處。
為這緣故,她的衣襟屢屢被掀開,瑩白如玉的肌膚於燈光下愈發顯得欺霜賽雪。
這時,秀清又端著一小碗從外面進來,隨即就見他夫人挪了身子,躺到了梳妝檯前的躺椅上,再後,就看到那兩個丫鬟將碗裡的糊狀東西小心地塗抹均勻在他夫人那張俏生生的臉蛋上。
沒幾下,他夫人那張嬌花一樣的面容就被白色的糊狀物悉數掩蓋住。
「這是在做什麼?」寧祈沒忍住開口問道。
秀清笑著解釋道:「這是夫人每兩日就要進行的護膚保養,這樣才能保持肌膚一直水嫩光滑。」
寧祈指了指喬嫚那張臉,看起來是真的很好奇,「她臉上的又是什麼?」
秀清:「這個啊,這是用珍珠粉、牛乳還有蛋清調配出來的面霜,隔幾日這麼敷一次,每次一刻鐘,可使肌膚細膩光潔,瑩白滋潤。」
寧祈微微皺眉,似乎有些不解,卻沒再說話。
一刻鐘後,喬嫚將臉上的東西擦去洗淨,又上了一層輕薄透氣的面霜,才慢悠悠的上了床榻。
寧祈出於好奇,下意識對著那好似真的瑩白了不少的臉蛋伸手,手指輕拈著捏了兩下。
喬嫚瞪大眼,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你幹什麼?」
寧祈努力保持鎮定,但眼中的閃爍和嘴角的不自然,都在無聲地出賣著他的心虛,「我,我就是有些好奇。」
喬嫚眼刀一個接一個的往他身上戳,「不該你好奇的別瞎好奇!」
某侯爺如今主打是一個謹遵妻命,聞言乖乖哦了一聲。
然後一把將人拽到懷裡,自己還埋上那方綿軟蹭了蹭,「那睡吧。」
花露的香氣溢滿鼻尖,夾雜著她自帶的體香,在這寂靜無聲的夜裡,格外勾人心弦。
男人也不掩飾,「嬌嬌~」
聲音暗啞,眼神晦暗,在想什麼傻子都知道。
喬嫚閉著眼睛,「我困。」
男人如今是真不知臉面二字怎麼寫,繼續湊上來,「不用你出力,你躺著便是。」
喬嫚被這話狠狠一噎。
沒等她說話,對方的手先一步開始有了動作,打蛇打七寸,喬嫚的七寸在哪沒人比寧祈更清楚。
沒幾下,她就軟了身子紅了臉頰。
他咬著她的耳垂,聲線啞得不像話,「你也想的,嬌嬌。」
喬嫚將臉頰埋於枕間,羞得不敢說話,已經領略過那事滋味的身子不受她控制。
他扯下她掩面的手臂,「夫妻敦倫,天經地義,有什麼好害羞的。」
喬嫚氣惱道:「你別說話了。」
「好好好,我不說。」
「我好好伺候伺候夫人,好嗎?」
喬嫚咬著下唇,沒拒絕。
寧祈見她不抗拒,動作就更加放肆,看了看躺在一側的兒子,想了想,乾脆直接抱著人進了隔壁的次間。
再後面的事,喬嫚記得不怎麼清楚了。
只是她隱約間想到,除了話本,寧祈是不是還看了什麼不正經的書。
否則……
他哪裡學來的這些「伺候」人的手段。
不過,雖然羞人,
卻真是感覺前所未有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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