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瘋狂地躲閃著,逃避著。
顧輕延親左邊,她臉就偏到右邊。
親右邊,她就偏左邊。
嘴裡還不停地咒罵,給顧輕延扣上殺人犯的帽子,詛咒他短命,會有報應。
沈落本以為,她這樣就會讓顧輕延放開他,沒有興致在親她了。
可她的舉動,讓顧輕延越發的怒火中燒。
顧輕延到底是精準地捕捉到了她毫無血色的唇。
沈落腦海里瞬間想到了他被程曉雪索吻過。
他的嘴上,一定還有程曉雪的味道!
好髒!
太髒了了!
沈落屈辱的眼淚,瘋狂往下掉,不停的反抗,可她怎麼都甩不開他的親吻。
為什麼要這樣折磨她,要這樣噁心她,她已經夠難受的了,她還沒從父母離世的傷痛中走出來啊!
顧輕延當然知道她哭了,他喝了點酒,理智早就被她作沒了。
怎麼親一下,還哭了呢。
夫妻,做這種事情,難道不是天經地義。
怒火,不甘心,絕望在顧輕延心頭交織,她不讓自己碰是吧,他今天還就要碰了。
沈落打死不張嘴。
顧輕延就用牙齒咬她的下嘴唇,鐵鏽味瞬間在她們倆的口腔瀰漫。
沈落疼的眼淚直掉,身體直哆嗦。
強忍著,死咬牙關。
她不能那麼下賤,被他這樣糟蹋。
這樣作踐。
顧輕延要被沈落氣瘋了,這麼守身如玉嗎。
是為了言墨塵,還是今天的趙勇啊?
顧輕延一邊咬她的唇,一邊大手猛地一撕,她身上的羽絨服拉鏈,瞬間崩掉,掉落在地。
顧輕延把她的雙手交叉,摁在她身後,壓在門板上。
沈落手臂被壓得發麻,發疼,沒有知覺。
就感覺到一隻溫熱而寬厚的手掌,探入沈落的闊腿褲腰身,一路向下。
透著薄薄的底褲,磨砂。
他的身體和她瞬間貼合,沒有一點縫隙。
割著西褲的面料,沈落意識到他的變化。
當知道他想要幹什麼後,沈落瞬間急了,想開口制止,她不要他碰!
太髒了啊!
顧輕延順勢進入她的口腔,她這才發現,自己上了當!
「唔——」沈落不停的抗拒,反抗,想推開。
可都是沒用的。
突然她的身體感覺到一股異樣。
原來他用手,進去了。
撩撥著她,以前她犯了錯,他就這樣懲罰她,她挺好撩,一搗鼓,她就化成了一灘春水,任由他處置。
不知道是顧輕延太了解她的點,還是她對顧輕延還沒徹底死心。
沈落漸漸放棄了反抗。
跟抽了骨頭的小貓一樣,乖乖地站在那,被摁在門板上。
顧輕延的吻也漸漸變得溫柔,用手捧著沈落的臉頰,一點一點地吻。
「落落,別那麼氣我。把我氣死了,你就沒老公了。」顧輕延放開她的唇,捧著她的臉頰,鼻尖抵著沈落的鼻尖。
語氣近乎哀求。
眼尾紅紅的。
像極了小朋友沒得到關愛,沒得到想要的糖果一樣的委屈。
沈落看到他眼裡的委屈,愣住了。
她突然想到了曾經,交往沒多久。
那時候還在上大學。
顧輕延太忙了,忙著混圖書館,忙著考證。
不像她就知道翹課。
她想讓顧輕延陪她去看剛上映的電影兒,顧輕延本來答應了,然後臨時反水,放了她鴿子。
沈落氣的答應了另外一個追求者,去看電影兒去了。
還特意拍了兩張電影票,可樂,爆米花,情侶座位,發在朋友圈。
顧輕延照樣沒搭理她,維持著高冷人設。
沈落也和他冷戰,和那位追求者每天吃飯,故意讓顧輕延在食堂碰到,她還當著顧輕延的面兒,給他的情敵投餵食物。
依然沒有反應。
沈落開始懷疑她的魅力了,覺得顧輕延一點兒也不在乎她,垂頭喪氣回到女生宿舍,結果剛進門,就被顧輕延摁在門板上,像現在這樣,摁門板上。
掐著她的細腰,霸道的親她。
把她親的要窒息,然後要了她好多次,還象徵性的打了她屁股幾下。
「沈落,我是臨時有課,才放了你鴿子。又不是故意的。你下次再敢跟別的男人吃飯,看電影兒——」
「會怎樣?」沈落俏皮的眨了眨眼。
顧輕延捏了捏她的臉,高冷道:「會讓你兩個月下不了床!」
「你有那麼厲害嗎?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功夫?」沈落挑釁道。
顧輕延氣得把她壓在了身下,直到她求饒認錯,他才放過了她。
「落落,別那麼氣我。把你老公氣死了,你就守寡了。你想守寡?」這是顧輕延抱著她,跟他說的話。
自從那之後,沈落就很乖,很聽話了。
哪怕她們發生再多的不愉快,她也會等顧輕延消氣後,再去小心翼翼地哄他。
她乖了這麼多年。
沈落想得正入神。
就被顧輕延抱著到了床上。
她的衣服已經被全部除去,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除掉的。
細細密密的,涼涼的吻帶著好聞的菸草氣息,落在她的眉眼,鼻尖,臉頰,性感的鎖骨處。
此時此刻的沈落,早就把仇恨,爸媽的死,拋到腦後了。
她已經被顧輕延,徹徹底底的蠱惑了。
十指相扣。
曖昧而浪漫。
屋子裡沒開燈。
只有皎潔的月光,灑落進來。
顧輕延覺得沈落,現在特別乖,特別聽話,這是她們久違的和諧。
他甚至以為,這是他的一場夢。
所以,為了夢不破碎,他連燈都不敢開。
他怕開了燈,沈落就清醒了,又跟他要死要活地鬧騰。
沉淪吧,就暫時沉淪。
沈落仰視著身上的男人,他撐著身體,怕壓到她。
男人五官俊朗,眉眼好溫柔的,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柔,原來他的溫柔也可以給她,而不是只給程曉雪。
她的手指像是畫筆一樣,撫過他的劍眉,星目,高挺的鼻樑,還有唇線完美的薄唇。
性感的喉結,她一碰他的喉結,他的喉結就滾動了下。
他的八塊腹肌,人魚線,寬肩窄腰,完美的黃金比例身材。
顧輕延看著身下的小女人,枕在一頭如墨的髮絲上,長發鋪散在枕頭上,月光灑在她的側臉輪廓,如一束帶刺的玫瑰,孤獨的,傲然的綻放著,在等著他來採摘。
「落落……」顧輕延深情的凝視著沈落,粗糲的指腹,小心翼翼的磨砂著她如瓷器一般白淨的臉頰,然後溫柔的,淺淺的蓋上了屬於他的印記。
落落,我愛你。顧輕延想說的話,只說了前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