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下巴被男人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抬起,不解之際,只聽霍御極盡沙啞的嗓音落在耳畔,
「卿卿,你先招惹我的。」
緊接席捲而來的,就是若狂風驟雨長驅直入索取的深吻,
這是宋卿始料不及的,誠然源源不斷的帝王龍氣湧入,全身的舒暢,
讓她感動得想哭,可是霍御的吻實在是太過強勢,最重要的是太!持!久!
等一吻結束,
宋卿本還勾著霍御脖子柔若無骨的手,已經無力地滑落在健碩的胸膛,
口紅被吻去近半,唇卻越發地嬌嫩欲滴,纖細的腰肢被大掌牢牢拖住,
才不至於整個人虛脫地站不住,微微輕喘著氣,一雙美眸似有霧氣,
控訴地看著黑眸中映出自己略有一些狼狽模樣的男人,這?禁慾?!
霍御的胸膛微微震動,手臂的力道收緊,把宋卿打橫抱起,
西裝褲包裹的長腿邁開,往柔軟的沙發走去,下顎稍抵在宋卿的額頭,
薄唇帶著繾綣之後更甚的溫柔,親了親嬌軟唇瓣,似對稀世珍寶的憐惜,
「抱歉,我的魯莽,不會再有下次。」
…
夜,酒吧出來的一條長巷,
許慎哼著不在調上的英文歌,心情十分不錯,如果辛苦守護的紅玫瑰,
沒有被別人摘走的話,興許會更不錯些,好在那人是京城霸主的霍御,
他還是安慰的,寶貝兒這朵玫瑰雖美,卻太刺人,他這段位的hold不住,
嘖,這是個悲傷的故事,
許慎想的入神,全然沒有防備,渾然不知身後從酒吧跟出來一個人,
男人手攥著一瓶啤酒,黑暗中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喝醉赤紅的雙眼,
死死盯著悠哉走在前面,轉動著車鑰匙的許慎,腳步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一步步逼近,終於,在許慎就要走出巷子口時,男人揚手,舉起酒瓶子,
惡狠狠地往許慎的腦袋上砸,咬牙怒吼,「媽的小兔崽子,去死吧你!!」
許慎是練過的,身手還不錯,千鈞一髮之刻,身體的反應比腦子來得更快,
「peng!!」
酒瓶子沒能砸中腦袋,但重重砸在許慎的肩膀上,夏天穿的衣服很薄,
酒瓶和骨頭撞擊,直接碎裂開,玻璃的碎片劃破衣服扎進皮肉里,
尖銳刺痛猩紅溫熱的血,順著皮膚緩緩流淌而下,很快把粉色的襯衫染紅,
不遠處酒吧招牌霓虹燈的光線,隱約還能照映到這邊來,很微弱,
男人知道自己失手了,轉身就想跑,頭髮卻被一隻有力的手拽住,
力氣大得幾乎讓他覺得頭皮都要被拽掉,被迫轉身,隱隱綽綽的光線下,
迎上許慎那一張似笑非笑的臉,緊隨而來是膝蓋處刺骨的鈍痛,跪倒在地上,
求生的本能想要站起來逃跑,後知後覺發現疼得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頭頂上傳來幽冷的一聲嗤笑,許慎慢條斯理地摘下金絲框眼鏡,
順手放到一邊,濃稠如墨的夜色中,一張斯文敗類儒清俊的臉,
失了平日裡的謙虛儒雅和玩世不恭,上揚的丹鳳眼,陰鷙又森冷,居高臨下睥睨著跪在地上的男人,
「說吧,你想怎麼死?」
猜猜這位酒瓶子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