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你松不鬆手!
嚴謹的黑色車隊行駛進山,十一點炙熱的太陽光映照整片山林,
勞斯萊斯幻影座駕內,冷氣的溫度偏低氣氛格外沉悶壓抑,
「爺,霆哥那邊的事,原訂也在下午的行程……」
沈白的話點到為止,爺和夫人吵架這種情況他也不好多問。
霍御頭也未抬,眸光始終定格在掌心裡的手機,亮著的屏幕里是和宋卿的聊天記錄頁面,
「推了。」
菲薄的唇輕啟,沉穩平緩的聲線很淡。
沈白恭敬應下,沒開口勸也沒再說什麼握著方向盤專注開車,
爺決定的事不是他能左右的,何況比起外面的事家裡的事的確更重要。
黑色的車隊平穩地行駛進莊園,明線暗線里的人都齊齊鬆口氣,
爺回來就好,雖說是爺的吩咐,但如果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他們這些人是不願意和夫人起衝突的,
夫人是爺的女人,而他們都是男的實在不合適起什麼肢體接觸,
還要請示一下沈特助,聘請幾個女保鏢往後也比較方便。
「爺。」
車隊行駛進莊園的動靜並不大,架不住明線里的這群人這一聲爺特別大,
十幾個人都是接到通知紛紛從山上山下開車過來,齊聚在隔壁小別墅里的。
主樓餐廳這邊,
宋卿舀湯喝的動作停頓,修剪精細的眉尖挑起顯然對此很不解,
青花瓷湯匙放至紅唇邊,看向端最後一道菜進餐廳的吳阿姨似不經意提及,
「阿姨,今天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怎麼我聽聲音,隔壁好像來了很多人?」
吳阿姨把白灼芥蘭放在餐桌上,腳步又往後退三四步這才笑著回答,
「夫人,今天隔壁是來了許多人,是什麼原因我也不知道,就上午十點半多一點那會來的,
我看那車啊,從山上開下來的有,從山下開上來的也有,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吳阿姨也不是很懂這些陣仗,更沒去了解過什麼所謂的京城圈,
她就知道兒子在先生身邊做事,先生經營著京城最大的一家集團公司。
「十點半多一點?」
宋卿敏銳地捕捉到這一時間點,視線已經和踱步出現在餐廳門口的男人對上,眸底的笑很有深意,
吳阿姨絲毫不察,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點頭順口就把話接下去,
「是啊夫人,是十點多那會,那會兒我正擇菜,出去看了一眼。」
一個餘光的功夫吳阿姨瞧見了出現在餐廳門口的霍御,面上一喜,
「先生您回來剛好,我這菜都做好了,您這正好能陪夫人一起吃午飯。」
「辛苦了。」
霍御有禮頷首,俊美清貴的面容神色從容得看不出有什麼變化。
「不辛苦不辛苦,這都是我份內的事。」
吳阿姨擺擺手說著樂呵呵離開餐廳,這做好熱騰騰的飯菜人就趕上回來吃,也是件高興的事。
吳阿姨一離開,光線明亮的餐廳里就只剩下夫妻兩個人,
霍御身形高大偉岸,西裝褲下修長的雙腿邁開穩步走向宋卿,沒有當即坐下只是無言地站著,
近一米九的身高投射下大片淡淡的陰影,把女人籠罩其中,有種變相在宣誓主權的錯覺,
選擇隱瞞她的這一盤棋他下得或許算不上周全,卻有許多種方法能在快要暴露時圓回來,
獨獨沒想到,最後卻敗在自己下得一步棋上,這步怕她無聲無息從他身邊離開而投下的棋子。
眼下男人的沉默等同於默認,青花瓷樣式的湯匙重重放回配套的湯碗裡,
宋卿氣極反笑,下顎微仰抬起美得放肆奪目的一張臉,不閃不避地與霍御狹長漆黑的眸對峙,
「老公,不準備和我說點什麼嗎,嗯?」
行啊,這男人可真行!
讓她猜猜,狗男人是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呢!
是昨天中午,亦或是無意識摩挲拇指的那次,再或者是更早以前!
霍御凜然立體的眉骨,一閃即逝的挫敗之色,寬厚溫暖乾燥的大掌覆在女人柔軟的發頂,
「彆氣。」
宋卿啪一下不客氣地打掉施壓在自己頭上的手掌,從座椅驀地站起,
踩著細高跟繞開男人身形的阻擋就想一走了之,被欺騙的怒火可想而知,腰間兀地一緊,
精壯有力的手臂輕而易舉地攬在腰肢,禁錮的力道之大根本掙脫不了。
「松!手!」
宋卿沒有費自身的力氣去反抗,因為她知道那根本就是徒勞無功,
昨天在拳擊台儘管霍御沒出手,她也能初步做出判斷這男人的身手是有多強悍,
更不用提兩人昨天一下午的情感宣洩,至今她的雙腿都還有輕微的一點麻,
且為了彰顯她想通了的大好心情,腳下踩著的是六厘米細的不能再細的細高跟。
「卿卿。」
霍御眼瞼低垂看不清那雙深眸底此刻洶湧的情緒,突起的喉結上下滑動,自喉間溢出晦澀的兩字。
「不許叫卿卿!」
一字一句,幾乎是從宋卿牙齒縫裡擠出來,她原以為只是她一個人瘋了現下看來南宮御也瘋了,
她打小饞他身子在這異世界趁人之危吃掉他也就算了,南宮御呢?
從始至終都未曾動過心的人,不是瘋了怎麼會沒制止她跟著她瘋,
和她結婚,和她接吻,和她做!
甚至到現在都一口一個卿卿,滿腹柔情滿腔深情,這不是她記憶里性情寒涼的沒有心的大淵皇,
不是她十年如一日歡喜著的狗男人,南宮御的心是雪山之巔萬年不化的堅冰,
任憑她二十幾年的努力,都捂不熱也融化不了一星半點,
精心地策劃布局欺騙她只能是什麼,只能是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南宮御,你松不鬆手?!」
外面小白一群人的動靜還在她不想鬧得太難看,怎生霍御就跟聽不到一樣,
禁錮攬在腰肢的手臂不放人也未發一言,健碩頎長的體闊仿若一尊雕塑,
整個人兀地被攔腰抱起宋卿甚至來不及怒斥,就迎上男人不知何時爬上血絲的雙眸,
被隱瞞欺騙的氣歸氣,愛意是被滿腔的怒火蓋住不是消失,
心被尖銳細長的毒針蟄下,霎時發緊生疼得一窒,嗓尖發澀,「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