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是被來電鈴聲生生吵醒的,眼皮猛跳恨不能把手機砸牆壁,
「哪位?!」
哪位小可愛,是想被大神棍暗殺嗎!
總裁辦公室門外沈白咽了一口口水,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夫人這語氣,他總覺得夫人想順著電話線過來掐死他,
「咳,夫、夫人我小白,不是我沈白。」
「有屁放!」
幾欲咬牙爆發的一句,沈白背脊發寒頭皮發麻趕緊就把屁放了,
「夫人是這樣的,淺歌小姐剛剛打電話過來和我打聽爺在不在忙,
我聽她意思是要來集團找爺送什麼領帶什麼的,我覺得吧,
這是不對的這是違背道德的,所以作為一個合格全能的特助,
我當機立斷就給您打這個電話,夫人您看你有空嗎要不過來一趟?」
溫淺歌?送領帶?
宋卿終於捨得半睜開隻眼睛,瞥一眼空調溫度覺得嗓子有點疼,
果然霍施主的話該聽還是要聽,不過現在……
美眸睡意惺忪,撐著手從大床坐起來危險地眯眸,「去,當然去,等著。」
送領帶,呵,送個屁!
大祭司心胸寬廣?不,大祭司心胸狹隘!
七分鐘後,火紅色的法拉利行駛進霍氏集團總部的地下停車庫,
車門打開,守在總裁電梯門口聞聲迎過來的沈白,
急切的腳步停頓住身體僵硬,差點就想當場原地自戳雙目,
「愣著做什麼呢,上去啊。」
宋卿勾人心扉的淚痣蕩漾,很滿意沈白這樣的反應,
踩著細高跟往總裁專屬電梯走,所過之處徒留鳶尾花淺香瀰漫,
電梯門緩緩關上,
「夫、夫人,我能冒昧得問一下您平時喜歡穿什麼品牌、什麼碼數的衣服嗎?」
總裁電梯很寬敞,沈白只敢靠邊站,說這話還不敢亂看生怕眼睛要沒,
一字肩淺藍緊身裙,魔鬼般惹火的身段展現得淋漓盡致,
黑色如瀑波浪卷的長髮,肆意地散落在白皙的肩頸展露,
魅惑勾人的妖后臉,玫瑰花瓣烈焰紅唇翹起戲謔的弧,
「怎麼,小白對我的這些感興趣?」
語調慵懶又妖,聽似漫不經心卻蘊著意味不明的審視,
但凡應一句感興趣她就得考慮注意著點,免得她家小嗲精白茶被騙,
「不不不!」
「夫人你誤會了誤會了,我是覺得您穿成這樣,依我對爺的了解,
爺待會肯定得讓我去給您買身衣服回來換,所以我提前問問,心裡也好有個數。」
沈白慌忙連連搖頭擺手,開什麼玩笑對夫人感興趣,
跟爺搶女人,他是活膩了還是想離開這美麗的人世界了。
「叮——」
電梯門打開,霍御並沒有在辦公室,
「夫人,爺現在在開會不過也差不多了,您衣服的碼數……」
沈白想再堅持一下,畢竟少看一眼是一眼,有眼睛好過沒眼睛,
「不用,你去忙。」
宋卿昂貴的包包隨手往辦公桌放,來到老闆椅坐得坦然,
在大淵狗男人的龍椅她是不能坐,在這異世界的老闆座椅還是能肆無忌憚坐的,
「好吧。」
沈白沒再堅持快步出辦公室往會議室趕,他也是忙裡偷閒去接夫人的,
辦公室寬敞得愜意,宋卿手肘撐在辦公桌裸色美甲指尖無意識地點著,
「嗡—」
手機振動,瞥了眼跳出來的微信消息是霍燃發過來的,
【大嫂,你和大哥在一起嗎。】
眉尖輕挑起莫名就有些想笑,這是一個接一個來給她打小報告?
嗯,看來她人緣還不錯?
回句肯定句少年郎就沒再回復,宋卿嘴角微一抽莫名同情將來的堂弟媳,
看看這比直男還令人討厭的聊天方式,嘖還是霍施主得她心意。
並沒有等多久,辦公室門打開宋卿聞聲順勢抬眸看去,
男人肩寬腿長的身形站在那裡,骨節分明的手掌還握著門把手,
觸及宋卿展露出的大片雪白肩頸,眸色見深無言地關上辦公室門,
「霍施主。」
宋卿水眸波光漣漪,也沒有從老闆椅站起來的意思,
就這麼看著霍御闊步朝自己走來,直到座椅被轉動面前籠下大片陰影,
「怎麼來了?」
低沉的音色升起沙啞,他知道她不喜歡來這裡嫌枯燥無趣,
所以也沒有勉強一起帶她過來等自己,以前沒辦法現在總不好再那樣拘著她。
「我聽說有人要來給霍施主送領帶,所以就過來宣示主權咯~」
宋卿聳肩半點沒有要遮掩的意思,沒錯她就是小心眼就是吃醋,
怎麼吧,在這異世界狗男人就是她法律意義上名正言順的老公,
送什麼領帶她還沒死呢,需要別的女人給霍施主送領帶她就吃醋,
柔弱無骨的雙手自然而然攀住脖子,淡淡的龍涎香縈繞鼻尖,
還沒主動做點什麼呢,後腦勺就被大掌扣住紅唇被吻住索取,
霍氏宋氏深吻,總是比法式深吻來得更綿長火熱,重點是持久。
「咚咚。」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兩人皆是停頓霍御悠遠深沉的眸划過不慍,
尚未來得及抽身離開,門外就響起溫淺歌試探猶豫的聲音,
「阿御,是我。」
宋卿眸子危險眯起,占有欲的火苗燃燒刺激反骨瘋狂滋長橫生,
手一用力,攻氣十足地把霍御欲抬起的脖子重新壓低惡狠狠地親,
霍御黑色襯衫下堅硬的胸膛,因為氤氳起的陣陣愉悅遏制不住震動,
扣在女人後腦勺的手掌改為寵溺地揉亂波浪捲髮,沉沉地笑聲響在明亮的辦公室,
笑!
竟然還有臉笑!
宋卿氣得伸手,纖長瑩潤的指尖不客氣地在男人精壯的腰身擰住,
奈何這點力氣對常年健身鍛鍊的霍御來說,跟撓痒痒沒什麼區別。
「溫小姐您不能進,我們爺和夫人他們在裡面……」
「啪嗒。」
沈白的阻攔聲和辦公室門被推開的動靜一起響起,兩人擁吻的一幕暴露無遺,
沈白趕緊就低下頭假裝什麼也沒看見,內心就操操操又激動又害怕,
怎麼辦,他這不會長針眼吧不會吧不會吧?這姿勢可以他也想試試……咳!
溫淺歌的臉倏得蒼白如紙,沒有什麼是比親眼所見來得更觸目驚心,
心裡抱有的最後一絲希冀灰飛煙沒,狼狽地說句抱歉匆匆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