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白芨怨念的眼神,白澤出聲,「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尊老愛幼,頂天立地!
難道你不想保護妹妹了?」
白芨立刻道,「想!」
白澤洗腦成功,「那就是了,以後要保護妹妹,幫妹妹做事。
誰欺負妹妹你都要挺身而出!」
念安似懂非懂,只聽得懂保護兩個字。
立刻跟著出聲,雄赳赳氣昂昂,「我可以保護哥哥!我有槍!」
小丫頭年紀小,根本分不清什麼真槍假槍,以為別人有了,她有了就行。
白芨聽到念安的話,立刻出聲表態,「念安玩娃娃就好,我會保護你的。」
念安撇嘴,「可我不喜歡娃娃!」
白澤一手抱著一個向著糕點鋪子走去。
臥室里,易不染揉了揉眉心,小柚子端著牛奶進來。
「你方才是和老夫人吵架了?」
易不染,「沒,鬧了幾句不愉快而已。
這些年她鮮少管易家的事,這是如今瞧著要觸到易家根基,她自然慌了。」
「老夫人考慮的也有些道理,易家辛苦數十年才掙得的基業......」
習慣性轉頭看向小柚子。
「那你也贊同老夫人的意思?」目光裡帶著探究,「我以為你會同意溫先生高見,答應收編。」
小柚子笑,「我自然是以你為主。在我心裡,再要緊的也比不過你。」
易不染,「我再想想!你先去睡吧,承安那邊我還有些事處理。」
小柚子端著空杯子下樓,正好瞧見白澤在包東西,似乎是一把極精緻的手槍。
盒子包裝得很好,像是送人一類的。
腦子裡立刻想起易家裡不知從哪裡流出來的傳言。
二爺在外養了個外室,都讓白副官親自挑禮物去了。
眉頭動了動,在樓梯處站了一會,心事重重地上樓了。
兩三日後,小柚子穿了一件極精緻秀麗的旗袍,特意費心打扮了一番才出去的。
按著打聽到的動靜,一路去了寧安梧桐街小水巷子一百零八號。
在汽車旁等了許久,終於瞧見一個戴著面具的女人出現。
身形與她極相似,步伐走得極端正優雅,只是旗袍有些朴舊。
「是她嗎?」
小柚子看了一眼,問旁邊的司機。
司機點頭,「我打聽過了,是她。
不過送禮來的人不是白副官,而是跟著白副官跑腿的。
其餘倒是沒什麼糾葛!」
「看著身形倒是生得好。」
瞧著她過來,小柚子故意走過去。
不小心剮蹭到阿丑,將她的面具弄掉了。
「抱歉!啊!」
小柚子瞧見那張生得極丑的臉,嚇得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
她該不是認錯人了?
阿丑微微往後退了一小步,俯身半蹲著將面具撿起來。
「沒事!」淡然地撿起面具,似乎沒瞧見她眼裡的嫌惡和驚嚇,或者說早已習慣。
瞧見她要走,小柚子立刻喊住。
「不知小姐與我們家二爺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他竟費心舍這麼大的手筆。」
那槍是托人特意定製送來的。
錢不是重點,但是是託了人情關係才定到的。
阿丑一愣,「什麼二爺?」
小柚子卻以為她是故意裝傻,笑著走了兩步。
「就那位給你送槍的,就是我丈夫,名震十三州的易二爺!
小姐不用裝傻,我今日不是來找你麻煩的。
我聽說了他送槍給你的事情,想來看看你。
你若是缺什麼,只管和我說就是,用不著客氣。」
一副正室捉拿小三的氣勢。
阿丑恍然大悟,想起那個神秘先生隨意提及的妻子。
「萍水相逢,不知道!
他欠我的,還我一把槍而已。」
冷看了她一眼,「你在此等一等。」
說完,徑直上樓,過了幾分鐘。
提著那隻玫瑰金定製的手槍下來了。
徑直遞給她,「給你!盒子被我丟了,現在想撿回來也沒法了,索性東西還在。」
瞧見她不接,阿丑直接塞著她手裡。
「物歸原主,易夫人也可以走了。」
小柚子倒沒想到她這麼幹脆利落,自己的本意也不是想要槍的。
只是來警告警告她,若她只是要些小恩小惠,她倒是願意給,別生了不安分的心思。
阿丑走了幾步,似乎想起什麼,卻又回頭。
「我不知道易夫人誤會了什麼。
可請易夫人放心,我這人雖是脾氣差,長得醜。
可向來有自己的眼光,倒也瞧不上別人的東西。」
「唉,你......」
小柚子還想說什麼,阿丑已經上樓了,多一句都不想跟她說。
看著消失的背影,小柚子有些來氣。
走到車旁,「你幫我再多打聽打聽這位小姐。好處我少不得你!」
這麼個醜八怪,易不染竟願意送東西給她,絕沒那麼簡單。
司機立刻點頭,「夫人言重了。
多年前,虧得夫人對我妹妹施以援手,又送醫院又花錢辦理住院的,我妹妹才能有活命的機會。
如今我得了提拔,能來易家開車,哪敢談什麼好處不好處的。」
阿丑一路罵罵咧咧的一路上了樓。
「氣死我了,真以為你男人是什麼金疙瘩,人人都愛來著。
我好心費力費錢救他一場,這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早知道讓他凍死在巷子裡好了,狠狠踢了一腳沙發。
在易家書房處理文件的易不染噴嚏連連,前後打了半個多小時也沒停過。
承安看著,有些欲言又止。
「爺,要不請個醫生來看看?」
白澤輕車熟路的,「請什麼醫生,他這是得罪人了,被罵狠了。
我有經驗,以前偷了小夫人的零嘴吃,她能整整罵我一個多小時。
記仇好幾天,害得我大半夜的打噴嚏睡不安穩。」
瞧見兩人一副看玄學的嘴臉,白澤,「不信?那你再等半小時看看?看看還打不打?
據我所知,背後罵人的,頂多能堅持個把小時,久了他口乾舌燥也受不了。」
承安聽到這玄學,嘀咕,「什麼人能這麼狠?罵人半小時。」
白澤十分有經驗,「衣服越粉,罵人越狠,你沒聽過。
總的來說,就那些長得穿得就很嬌嫩清麗的,看著就一副無辜模樣,殺傷力卻特別大的。
迄今為止,我就見過一個,家裡這祖宗!」
擠眉弄眼地看向易不染桌子上放的照片。
兩人相當懷疑,並未理會他的歪門邪說。
可過了半個多小時,易不染還真的沒打噴嚏了。
白澤掐著表,興奮道,「怎麼樣,怎麼樣,我說得對吧。
爺,您肯定是得罪了一個女人,而且還是那種嬌嬌弱弱,殺傷力特別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