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1章 動了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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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秘書立刻扶住她,「冷靜冷靜……要打要罵你跟我說,我替你去打,可別動了胎氣。閱讀」

  金秘書給了鈴鐺一個眼神,鈴鐺上前,一巴掌甩在老富貴臉上。

  打得坐在地上的老富貴一趔趄,嘴裡的牙伴隨著血水掉出來。

  小柚子緩吸了一口氣,稍稍冷靜下來,忍著悲憤。

  「繼續說。敢漏了一句,別說你的命根子,我連著你們家祖墳一起炸了!」

  老富貴只得硬著頭皮說道,「道觀里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我們怕引人注意,便商量了一番,把青雲觀燒了。

  離開的時候正好被一個腿腳不利索的讀書人看到了。

  我見過他,他常在青雲觀,必然是有些關係。追攆的過程中,從山上滾下去,一直未找到。

  後來,有人發現大火,我們便沒敢多逗留。

  去山下潛伏了好幾個月都沒遇到這個讀書人。

  猜測他可能是摔死了,便回去復命了。」

  小柚子強忍著淚意,將頭扭朝一邊,聽著這些過往的事,已經隱隱有了些哽咽的聲音。

  終是忍不住,突然起身出去了。

  金秘書嚇了一跳,「鈴鐺!」

  喊了一聲,鈴鐺已經是跟著她衝出去了。

  金秘書俯身看了老富貴一眼,「納爾齊這次來,也是想找這什麼破丹藥?」

  老富貴點點頭,「大概是。我聽見皇爺讓我將細節告訴他。

  納爾齊王爺說易家的夫人從前便是在青雲觀呆過,應該有些關係的。」

  眼裡有些複雜,金秘書便沒再繼續問了。

  拿了紙筆來,「把當年在青雲觀放火的人,一個接一個的給我寫乾淨了。缺一個,小心你的命根子!」

  月色深晦,小柚子站在空曠的場地上,放聲大哭。

  仰頭看著月亮,淚如雨下。

  如同孩童一般,哭得絕望又傷心。

  幾乎是遲了二十年的真相,在這一刻,她有些承受不住。

  記憶力老觀主的臉已經模糊了,只記得一頭白髮,極朴舊的身影。

  鈴鐺感受著她的悲鳴,想伸手碰碰她,卻又不敢。

  不知如何開口說些安撫她的話,只得小聲地叫了一聲,「姐姐!」

  「是我不好,我沒把丹藥拿了,這些人是不是就會饒了他們一命,青雲觀也不會沒了。」

  明知道是不可能,可她還是忍不住會多想,愧疚。

  「他們都是被人害死的,我卻等了二十年才知道真相。」

  鈴鐺不知說什麼,只得拉著她的手臂,一個勁的叫姐姐。

  她第一次瞧見姐姐哭得這麼傷心絕望。

  這一刻,只恨不得她所有的傷心都轉移到自己身上,好替她承受這一切。

  金秘書暫時將老富貴收起來,遠遠站在月色下,聽著遠處的悲痛嚎哭。

  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有些難辦。

  「若是二爺在就好了!」

  他們家二爺的嬌氣包只有二爺才有本事哄。

  金秘書沒辦法,只得站著遠處。

  聽得她嗓子都哭啞了,到下半夜平靜了,才敢靠近送她回去。

  到小洋樓的時候,眼睛腫得已經跟核桃似的。

  人精神也不太好,金秘書扶著她,鈴鐺開車門,忙將她送進去。

  春鳴怕出什麼事情,一直守著。

  瞧見她一臉傷心落寞的進來,狀態也不好。

  忙上前問,鈴鐺開口,「姐姐……」

  金秘書朝著鈴鐺使了一個眼色,讓她暫時莫要當著小柚子的面提。

  鈴鐺立刻住嘴,春鳴發覺事情並不簡單,打算等人上去再細問。

  豈料金秘書將人送上去,還沒交代。

  躺著的小柚子皺眉哼了一聲,扶著肚子,哼叫了起來。

  「金秘書,找,找醫生去!」

  金秘書眼睛都嚇直了,第一反應便是孩子有事。

  連忙狂奔出去,撞上門彈回來也不敢顧。

  捂著額頭衝下去打電話,「鈴鐺你去打電話,我去準備接醫生。」

  春鳴掀開被子看了看,發現沒什麼血跡,自己也微微鬆了一口氣。

  安慰道,「別慌別慌,應該是動了胎氣了。

  金秘書去找醫生了,很快就來。」

  卻沒發現,自己的聲音里也充滿抖意。

  西洋醫生過來診治了一番,春鳴不放心,厚著臉皮打了文家的電話,讓地三鮮又來了一趟。

  摸了脈,地三鮮鬆了一口氣。

  「你說你,大著個肚子還東跑西忙的,雖說是胎像穩定了,也要小心注意。」

  小柚子身體極疲倦,眼睛又腫得像是核桃,聽話都是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自己聽進去多少。

  熬了藥給她喝了,地三鮮出來。

  春鳴上前,欲言又止。

  地三鮮開口,「還麻煩你收拾一間客房出來,我暫時住著,看她下半夜還有沒有什麼異常。」

  自己的媳婦都是她簽的紅線,有認識多年的情分在,又是小姨子的閨中摯友。

  地三鮮也格外上心,怕再出什麼亂子。

  正中下懷,春鳴立刻點頭應了,「正好,正好。我也是想請三鮮大夫留宿一夜。

  三鮮大夫可要打個電話回文家。」

  地三鮮,「不用,出來的時候,我已經和山山說了。

  山山和父母也是記掛,讓我等她好些了再回去。

  這幾日藥鋪也沒什麼大事。」

  躺著熟悉的床上,卷著被子。有

  些微微發燒跡象的小柚子迷迷糊糊摸到兔子玩偶。

  以為是易不染回來了。

  核桃腫的眼睛半閉著,眼淚一直婆娑而下。

  低低的聲音里透著悲痛和委屈,「不染哥哥~」

  帳篷里,正借著煤油燈看地圖布防的易不染胸口一痛,劇烈抽抽得有些厲害。

  忍不住撫胸蹙眉,輕哼出聲。

  白澤剛好打了一個瞌睡,就瞥見他的異常。

  「爺,怎麼了?」

  易不染,「沒事,胸口突然有些不舒服。」

  白澤關心,「我找軍醫來看看好了。」

  「不用!」易不染拒絕。

  可胸口的不舒服一直未消散,地圖也看不進去。

  喝了一口溫水,似是想起什麼。

  「金秘書多久沒發電報了?」

  白澤想了一下,「小半月。」

  大約是心靈感應,易不染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

  想了想有些不放心,「你找人主動發一封電報回去看看。」

  白澤露出一個壞笑又曖昧的眼神來,「爺這是想了?

  不如回去看看好了,反正這兩月戰事也不吃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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