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柚子一頭霧水。
鈴鐺便沉默了，一句話也不說，就一直低著頭。
小柚子和她在一起久了，也就明白她的習慣了。
她若不想吭聲的事情，把她舌頭割了她也不說。
「你趕我走吧！我就打她了！」
理直氣壯的樣子，讓小柚子頭疼無比。
她肚子裡這貨，可千萬別是這樣比驢還倔的性子。
否則，乾脆讓老天收了她好了。
從她這問不出什麼，小柚子只得先帶她回去，再去學校側面打聽。
幾個同學七嘴八舌的說了幾句，似乎都說鈴鐺的不好，是她做的不對。
擰著眉出來，看來四周的同學和她關係都不好。
走了幾步，後面有個小姑娘追上來，年紀約莫和鈴鐺差不多。
氣喘吁吁，「你是鈴鐺的家長吧？」
停住腳步，「徐老師聯合同學們欺負鈴鐺，所以他們都不願意說真話。」
十三四歲的小姑娘，長得怯生生的，文靜得很。似乎風一吹就能跑了。
她倒是想不到，竟是這樣的人來說真話的。
「那天早上我看見了，是鈴鐺動手用鋼筆尖劃破了徐老師的臉。
可那是因為徐老師聯合同學們針對她的。
徐老師會故意說她的作業不工整，所以給她罰站。
還教唆同學在她抽屜里放死老鼠，還有蛇。鈴鐺把蛇扔回張東的包里，張東被咬了。
徐老師就說鈴鐺放蛇咬人，罰她在太陽下站了一中午。」
亂七八糟的事說了一堆，都是鈴鐺沒跟她提及過的。
小柚子忽而想起那個午後來。
鈴鐺站著她身後，小聲的跟她說，她不喜歡去學校，能不能別去了。
她當時覺得她這性子別人也欺負不了她。
大約只是覺得她在學校嫌無聊，或者是不喜歡同學，才不想去的。
「可徐老師和鈴鐺發生了什麼？徐老師為什麼要針對她？」
小姑娘搖搖頭，「我不知道，鈴鐺不愛和別人玩。我本來不想管的。
可上次我被人搶零花錢，她看見了，幫我揍了一頓那兩個混混。
所以我才跟你說，就算是報答她了。你可別告訴別人哦！」
小姑娘走前，還細心叮囑她。
從同學這問不到，小柚子只好將主意打在早上和徐老師有矛盾的老師身上。
張老師來咖啡館，沒想到約自己相見的人居然是小柚子。
「你家有孩子在徐文靜班上？」
早上隱隱聽見幾句，她並不認識小柚子。
只是瞧見主任點頭哈腰的，又看她串座打扮，倒像是富貴人家。
「是，我妹妹是徐老師在帶，有些事情想請教張老師。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小柚子點了咖啡，咖啡還未上。率先將禮物推了出去。
張老師似乎不太想收，輕輕打開看了一眼，瞧見那盒子裡躺著的東西。
神色震驚了起來，「夫人是怎麼能拿到這些進口的私藥的？」
「我們家有個朋友，家裡是開醫院的。
這藥品雖是進口貨短缺，可少量也是有的。
我聽說張老師的妹妹生病，急需這種進口藥。」
張老師瞧見這藥，即便是知道她有目的，自己也拒絕不了了。
「夫人有話直說就是！」
小柚子，「我想知道徐老師的事！張老師似乎和她有些過節？」
張老師嘆了一聲，「我本不想捲入這些恩怨來的。
徐文靜在學校是有些關係，我不想因為她失了我的工作。」
她家裡需要用錢的地方很多，她不能沒了這份工作。
小柚子將她的咖啡端給她，自己則是喝了一口果汁。
「我不知道，在寧安城，還有誰的關係大得過易家？」
張老師聽到這句有些詫異，「您是，二爺的夫人？」
輕輕點頭，「是。」
張老師一聽她有這層關係，便沒什麼猶豫的了。
「我和徐文靜，不只是因為她作風問題，花邊新聞多，勾三搭四的。
更是因為她勾|引了我前夫，害得我離婚了，又把我前夫甩了。」
臉上露出一些苦澀來，「我兒子到現在還天天嚷著要見父親。」
小柚子聽到這個，是有些驚訝的。
張老師繼續道，「雖然我不清楚徐文靜和那個女學生發生了什麼，可有一點。
她針對別人，大多都是因為看上了別人的男人。
徐文靜可是經常和學生家長亂搞男女關係的，不信，你可以去我們學校查。」
小柚子想起鈴鐺蹙眉說的那句，「她搶了你東西？」
難道，鈴鐺說的東西是指易不染。
易不染，偶有兩次，也順帶送過鈴鐺上學的。
如此一想，倒是合情合理。
將鈴鐺在學校里被徐文靜帶頭孤立欺負的事情一一說了。
「我妹妹不能平白受了這些欺負，總要讓她長長教訓才成。」
張老師，「你想找證據，我倒是可以暗中幫你。
和徐文靜交好的老師家長我也認識一些。
不過我有個條件，你得每個月幫我弄兩隻這種藥，大概需要半年的量。」
「好！」小柚子欣然同意。
連著兩日，不斷有學生家長到學校舉報徐文靜。
說她和家長丈夫勾搭不清楚，唆使學生討要禮物，給家長借錢。
與她親近的同事瞧見她一被舉報，立刻和她劃了距離戰隊。
「何止何止，她還聯絡班上學生欺負同學。
就，就那個瘦弱得跟竹竿似的小姑娘。
我親眼瞧見的她叫了班上的學生來，故意攛掇學生欺負人。」
徐文靜一聽，怒罵，「小心我撕爛你的破嘴，少胡說八道！」
「不錯，她就是為了勾搭易二爺。
那天上早課，我瞧見她給易二爺獻殷勤來著，但是被拒絕了。
然後還和那叫什麼鈴鐺的女學生發生了衝突。」
徐文靜被圍著的人你一句我一嘴，說的毫無還嘴之地。
小柚子坐在椅子上，冷眼看著，「這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徐文靜抿唇，一言不發。
似乎是還有些不太福氣的樣子。
小柚子轉頭看向主任，「李主任，你說這該如何處理？」
主任立刻過來，點頭哈腰。
「這一定要嚴肅處理，不能主張歪風邪氣。
我一定讓她好好檢討，停職停薪一年，好讓她長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