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唉,你別聽她的,這小丫頭做殺手鬼心眼多得很......」
可似乎兩人已經互相定了。閱讀
白澤覺得大事不妙,只得去找易不染去。
看著白澤走了,小丫頭謹慎的掏出一小串鈴鐺來,遞給她。
「這是什麼?」
「鈴鐺!」小丫頭舉起鈴鐺,搖晃了一下。
她身上掛著的小鈴鐺也跟著抖動起來。
只要其中一個鈴鐺不晃動,另一個是不會發出聲音的。
「給你!以後你就是我的主人了。」
小柚子,「現在都是講民主講科學的時代了,不用什麼主人不主人的拿一套!」她怪不習慣的。
小丫頭便不再繼續說話,也不反駁她。
小柚子拿著鈴鐺研究,對她也越發好奇。
「現在,你可以說是誰指使你了吧?」
小丫頭,「一個叫張翡翠的女人,她花了一千塊大洋在寒心門下了訂單,讓我來殺了你。」
「張翡翠?」小柚子聽到這個名字,格外的熟悉。
「那不就是張氏?」
小丫頭搖頭,「我不知道什麼張氏李氏,我只見過單子。」
小柚子,「你們殺手一類不應該是最忠心不二的嗎?
你怎麼願意背叛寒心門了?」
小丫頭似乎格外反感這句,立刻有些惱怒,「寒老大不是我的主人,我只會聽我師父一個人的話。
我師父是天下第一殺手,來去無痕,能十步殺一人。」
「那你師父呢?」小柚子。
「死了,好幾年前酒喝多了掉茅房裡淹死了。
我沒去處,就只能暫時在寒心門呆著了。」
小丫頭說的雲淡風輕。
小柚子聽得這句,嘴裡的茶差點噴出來,「這也過分草率了些。
果然,高手最大的敵人都是自己!」
小丫頭站得規規矩矩,頂著張嫩生生沉默的小臉。
小柚子覺得分外有趣。
明明花骨朵般的年紀,卻一副老頭子般的成熟。
「你叫什麼名字?」
小丫頭,「零九八!」
小柚子蹙眉,零九八?這是什麼名字,跟編號一樣的。
於是耐心問道,「寒心門這樣給你們安排編號,那你從前,從前你師父怎麼叫你的!」
「就叫我徒弟!」
她沒名字,從出生就只有個編號,和師父在一起,多半師父也只會叫一聲徒弟。
師父說,若人有了名字,就有了身份,會被世俗所牽絆,便不再是一把利劍。
可聽得她認認真真的問自己,便心生嚮往一個名字。
「你給我起一個?」
平淡稚嫩的聲音里略有了一點起伏。
小柚子冥思苦想了一番,實在不知叫什麼。
瞥見桌子上的鈴鐺,「要不你就叫鈴鐺好了?」
聲音里多了一點試探和不確信。
畢竟她起名可是連貓都嫌棄的。
「嗯!」鈴鐺居然爽快的同意了。
自此之後,小柚子多了一條小尾巴。
她和別人不一樣,只聽一個人的話,只對一個人有好臉色。
白澤遠遠看著在院子裡勤快練習踢毽子的黑衣少女。
「爺,您瞧見了沒有,這定時炸彈是鐵了心要留在家裡了!
這如何了得?」白澤對她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放心。
易不染瞧見她身手極靈快,雖是踢毽子,可招式間不難看出是受過高強度訓練的。
「你有打聽過她?」
白澤點頭,「承安去查過了。她確實是寒心門這個殺手組織出來的。
不過嚴格意義上來說,她又不屬於寒心門,她胳膊上沒寒心門的烙印。」
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身影,繼續道,「她是寒玄老人的唯一的徒弟。
據說是大雪天從襁褓里就帶回來的。
三四年前,寒玄老人死了,寒老大看她天資高,就將她當狗一樣養著寒心門了。」
從她的樣貌和身材,就能看出平時受的苛刻不少,典型的營養不良。
白澤是有自己的顧慮在,擔心鈴鐺若有什麼私心和目的傷害到小柚子。
「半路拿回來的狼崽子,只怕養不熟。若爺真想因為夫人留她,便將她送遠些好了。
畢竟,做殺手第一條培養的就是狠!」
易不染沉思了片刻,「我留她倒不是家裡缺人手。
過幾年,若家裡添人口,倒是需要培養兩個小的!
讓她留一段時間看看,若真有什麼異心,你就動手將她了結了。對外只說她自己出走了。」
這個對外,白澤極默契,知道指的便是小柚子。
「好!」
白澤出去,鈴鐺故意將毽子踢向他,白澤轉身,一個迴旋踢,極凌厲。
鈴鐺接住,微微仰著些頭顱。
?似乎是在炫耀,別說殺人,就是踢毽子她一樣能做的很好。
白澤看了她一眼,「踢毽子是兩個人的遊戲,不像是殺人。
別人若是永遠接不住你毽子,那有什麼意思?」
鈴鐺盯著毽子,回味著他說的話。
隨即將毽子拋起來,踢出的速度放慢了很多。
她得努力讓姐姐接住才好。
明家秘學,小柚子琢磨了很久,也沒個好存放的地方。
翻來翻去在床上滾了一遭,略有些頭大。
「叩!」笨重的敲門聲響起一聲。
小柚子起身去開門,就瞧見鈴鐺穿了一件小柚子給她買的淡藍色睡衣,抱著自己的被子站著門口。
還沒等小柚子多問,鈴鐺自己就抱著被子進來了。
「你這是?」
走到她床邊的地毯上,利索打了地鋪就躺著了。
「睡覺!」
小柚子看著她這莫名其妙的舉動,想到自己小時候纏著易不染。
「你該不是怕黑自己不敢一個人睡?」這也倒是在情理之中。
不曾想,鈴鐺躺平,將被子拉好。
「不,我是來保護你的!以後我就睡你床邊!」
鈴鐺固執的覺得,她選了主人,就應該盡到責任。
小柚子正想著如何勸這孩子回去睡覺。
易不染便進來了,瞧見床邊裝備齊全,醞釀睡意的鈴鐺。
眼皮子微微抽動了一下。
「這是?」
小柚子,「貼身保鏢,說是要守夜的!
我還正想理由勸她,你就來了。」
易不染臉色黑了下去,二話不說就朝著床邊過去。
俯身將鈴鐺從被子裡扯出來,另外一隻手隨意的提拉著她的被。
毫不猶豫的扔向門外。
不顧鈴鐺的掙扎和抗議,「我要保護姐姐!」
鈴鐺還沒從地上爬起來,就瞧見門毫不留情,嘭的一聲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