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坐在床邊凳子上的明來,「人已經死了,有些事便該過去了。閱讀
書書的死,怨不得景遲,也怨不得你。」
明來聽到這句,眼眶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如果我當時不嫌遠,親自去看她,有我這哥哥在,她便不會出事了。」
這麼些年,明來恨安景遲沒親自照料明書。
可更恨自己,當時明書有孕邀請他去河州看望未出世的侄女。
他卻因為和安景遲年少年時的矛盾沒去。
推脫說路遠,明家事情多,不方便去。
?因此失去了他的血親妹妹。
每每念起,懊悔如貓爪撓心,輾轉不眠。
「花開花落,生老病死都是常事,你也該放下了。
你看小柚子那丫頭,都說像我年輕時候,可若是認識書書的人都知道,這脾氣性子跟書書一模一樣。」
母子兩人閒話從前,明老夫人想勸他放下從前之事。
「聽說明鏡回來了,正好,他還沒見過小柚子,正好帶他見見。」
明老夫人不忘囑咐出門的明來。
明來點頭,「好。」
樹上熟透的果子很多,小柚子叫荷花酥大多都送去給明家其他人分了,自己只留了很少一部分。
見果子泡酒醃製好,天色已經晚了。
收置好玻璃酒瓶子就打算出去。
忽而瞧見門口一閃而過的黑影。
驚得小柚子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什麼東西?
眼睛謹慎的盯著外面,許久未動,再也不見其他異樣,小柚子這才敢出去。
順手抓起柜子上的大勺揣著防身。
才出到門口,忽而一張猙獰的鬼臉從外面伸過來。
「啊!」小柚子尖叫著,本能揚起大勺,狠狠朝著鬼臉砸下去。
用了十成的力氣。
尖叫聲剛停,那鬼臉就搖搖欲墜的倒了下去,
小柚子渾身輕顫,瞧見勺子上還沾著些鮮紅的血。
意識到事情的不對,俯身去查看。
居然是個人?
明亮的大廳里,小柚子老實的坐在安景遲旁邊。
「明羅夫人,他大半夜的塗個鬼臉鑽出來,我以為是什麼髒東西,才下手的。」
她還嫌下手輕了些,大半夜成心來嚇自己,能安什麼好心?
明羅夫人瞧見自己家兒子紗布還往外滲血,無比心疼。
「他再怎麼不對,你也不能下這麼重的手。」話里是有些抱怨的。
明來一拍桌子,「夠了,閉嘴!」
目光瞪向明鏡,「你大半夜的扮鬼幹什麼?」
明鏡心虛,「我這不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然後臉上就挨了一個嘴巴子,「驚喜不驚喜?」
明鏡頓時不敢多話了。
明羅夫人立刻護著明鏡面前,「你打他做什麼?」
明來,「你打什麼主意還想騙我?
大半夜的頂著這麼張臉去嚇唬一個姑娘家家,你管這叫驚喜?
我告訴你明鏡,你娘的事情你少摻和,這明家你想呆就呆,不想呆就滾回羅家去。
以後你要是再敢生出這樣的念頭來欺負她,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
明鏡,「我還是不是你親兒子?
我就嚇唬了她一下,你就準備打死你親兒子?」
明來氣的眼角抽搐,橫看了一眼,抄起桌子上剛才的作案工具。
明鏡跑的快,轉頭就飛奔出了大廳。
「娘,我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