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騰騰的銅鍋,骨結分明的長指握著筷子給她涮羊肉。閱讀
看著鮮紅薄透的肉片在滾燙的水裡熟透。
小柚子小聲試探,「不染哥哥,如果有一天我撒謊瞞著你,你會不會很生氣?」
易不染頭也未抬,「你從小撒的謊還少?上學裝病,寫字裝手疼,挨罰就裝哭.......」
說起她的黑歷史,易不染信手拈來,似乎可以說上幾頁紙。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有事瞞了你,很要緊的事!」
小柚子想形容一下,卻又怕說的太多,被他發現什麼端倪。
易不染將肉撈起,認真道,「只要你別給我戴綠帽子,其他的事都算不上要緊事。」
小柚子聽到他這麼說,便沒再繼續糾結。
承安看著吃飽喝足的小柚子邁著輕快的步伐上樓。
站著門口,欲言又止。
想了想,最終還是問出口,「二爺,您有問過小夫人嗎?」
易不染,「夏若雲偷摸來和我說這些,你覺得是為什麼?」
承安試探開口,「邀功?再順手離間你和小夫人的感情?」
「你都能看透的事情,我能看不透?」話裡帶著冷傲和自信。
承安依舊是欲言又止,轉頭走了幾步,卻又停住了。
回頭看了看易不染在夜色下的身影,又轉身走了。
他不擔心夏若雲的陰險用心,他其實更想問的是,易長寧的事要如何解決?
可話到嘴邊如何也說不出口,垂頭喪氣的去了。
小柚子洗完澡出來,看見易不染在她妝檯旁邊搗鼓薰香。
小柚子聞見淡淡的柚子香,「你換了薰香?」
仔細聞了一口,「還是柚子味的!」
「新找人給你定製的!」
易不染滴了幾滴柚子味的精油在水晶石上,順手將棕色玻璃瓶里的精油給收起來。
似乎是薰香好聞,小柚子才躺下去不久,還沒等到易不染從書房回來,便已經睡熟了。
承安走的有些急,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和易不染說話。
「小夫人那邊,要不要找個人看著點!」
「不用,我在薰香里加了些安神助眠的,能一覺睡到天亮。」
消失在月色茫茫里。
易家陵園裡,左邊規模小的葬的是入易家族譜的。
右邊山頭大的,葬的都是死在戰場上,無人添香火的將士。
白澤瞧見他們來,快步走過來。
「爺,我在守陵人的酒里加了些迷藥,就是墳炸了,他們也醒不過來。」
易不染卷著袖子往裡面走,「動手!」
白澤和承安動手,弄了些簡單的手作炸藥,威力並不大。
頃刻的功夫,墳被炸開來,一頓亂刨,露出已經有些腐朽的楠木棺材來。
易不染將旁邊小壺汽油提起來,就往棺材上澆。
隨即摸出打火機來,盯著棺材,神色有些複雜。
白澤看他沒動手,猶豫了一下,「爺,要不我來吧。」
易長寧雖做的是畜生不如的事情,可到底有血脈的關係在。
白澤擔心他下不去手。
易不染想起夏若雲的話。
「老夫人跟柚子小姐親口說,是老爺子嫉恨委屈,為了能讓二姨太上位,所以在您母親的安胎藥里下了毒,打算一屍兩命。」
腦子裡浮現的都是那個大雪天,易長寧抱著易不難冷眼看著他跪在雪地里挨罰的場景。
那陰狠暢快的眼神,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