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說辭,徐有才對著易不染說了一番,照樣是扇了兩個耳光。
易不染靜靜杵著那,清冷矜貴的臉上不見喜怒。
眸光暗沉,一副我就靜靜看著你演不說話。
「求二爺不要怪罪,我實在不知這丫頭如此蠢笨,敢惹得二爺夫人不痛快!」
徐有才離著他有幾步遠,想雲穿著一身淡藍色的旗袍,站在徐有才的側前方。
忽而大叫了一聲,「二爺小心!」
奮不顧身的撲了過去,一顆子彈與他們還隔著些距離,穿過人群,射入後方。
隨即只聽得尖叫聲和鬧騰聲,有人大喊,「殺人了,殺人了!」
人群四散,易不染暗沉的眸光動了動,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想雲摔倒在地,卻顧不得自己的衣裙被紅酒沾染,忙著去關心易不染。
「二爺,您沒事吧?」
易不染起身,看了她一眼,目光有些複雜。
「你是想替我檔子彈?」
想雲知道自己機會來了,含淚點頭,「我命不值錢,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二爺出事。」
神情堅定又深情。
易不染眉頭動了動,似乎在斟酌自己要如何演的像一些。
承安過來道,「二爺!人已經開槍自盡了,從屍身上看,似乎是東洋人。」
易不染忽而有了靈感,「把外套給我!」
承安將外套脫下來雙手遞給易不染,易不染搭在想雲肩上。
吩咐承安,「你帶她下去換身裙子,記著我帳上!」
承安頂著個木訥沉默臉。
心裡透著委屈:爺,您不想沾自己外套就犧牲我的?
想雲聽到這話,忍著歡喜,一臉擔心,「二爺,那你......」
豈料,易不染早已和徐有才處理剛才的異亂去了,根本沒理會她的功夫。
承安趕緊道,「二爺有事忙,你還是快過去換衣服的好,免得等會再發生動亂。」
「這徐想雲膽子也太小了些。
這麼寬的距離,就算她不撲倒也打不到二爺身上去,做戲也不做認真點!」
白澤看了一眼子彈窟窿,判斷了一下剛才的射擊位置。
小柚子看著人散的差不多了。
催促,「走吧,徐家的戲演完了,觀眾也該散了。」
她起初不知道徐家的大壽有什麼目的,現在明白了。
會客房裡,徐想雲站著牆角,徐有才二話不說,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用了十足的力道。
「廢物,誰准你私自和槍手改變射擊方向?
這麼寬的距離,你撲上去有什麼用?當誰都沒長眼睛嗎?」
想雲捂著臉,委屈道,「我怕太近了,打到我身上怎麼辦?」
徐有才恨恨道,「要是壞了我的大事,我要你賤命!」
抄起桌子上還燙的茶水潑了上去。
想雲驚叫一聲,脖子手臂,紅了一片。
「叩叩叩!」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徐夫人敲門,冷聲道,「老爺,易副官來接想雲回易家。」
想雲走出去,微微俯身朝著徐夫人打了一個招呼,便出去了。
跟著承安回到小洋樓,看到床上擺著的裙子。
旁邊徐家送進來的內應歡喜道,「恭喜雲姨太,賀喜雲姨太,這是二爺吩咐人送來的裙子。」
雖沒名分,可為了巴結她,兩個丫鬟早就私底下這麼叫了。
想雲鬆了一口氣。
成了,二爺能送衣裙給她,證明是被她的真情感動了。
此刻的她,猶如一隻趴著玻璃上的蒼蠅,看到了遠方的前路浩蕩,有些不真實。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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