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洋樓里，白芨躺著嬰兒籃里，小柚子拿著自己小時候的玩具在逗弄他。
白芨激動的蹬腿蹬手，一直咿呀咿呀的叫著。
小柚子伸手碰了碰他軟糯粉嫩的臉蛋。
「哇，光滑的像是剝了殼的雞蛋，好軟好萌啊！」
金錢豹說的不錯，這小鷹哪裡有小孩子可愛！
春鳴在低頭縫製白芨的衣服，夏涼和幾個丫鬟圍著，爭先逗弄小白芨。
「我覺得像春鳴姐姐多一些！」夏涼。
「我覺得下巴和輪廓有些像白澤！」秋維認真看了一眼。
趣談聲一片熱鬧，倒是在小洋樓里少有。
想雲低著頭過來，「夫人，參雞湯燉好了。
不過易家那邊過來說，六姨太病重，想請您過去瞧瞧！」
小柚子倒是有些驚詫，猛的站起來，「怎麼前些日子還好端端的？就病了？」
隨即道，「你把雞湯留一半給二爺和白澤他們，剩下的，你們自己分了。
我去看看，若是六姨太今晚病重，我就明日再回好了。」
聽到不清母親病重，她哪裡有心思喝雞湯。
夏涼跟著起來，「小夫人，我跟您去吧，也好搭把手。」
小柚子，「不用不用，你留下給春鳴搭把手。易家那邊也不缺什麼人。」
到六姨太的房裡一問，才發現六姨太已經病的起不了身了。
六姨太瘋瘋癲癲，渾渾噩噩的，似乎將她看成了不清，從逆光中走來。
掙扎著從床上跌下來，趴著挪過來。
「不清，不清，你回來看娘了不是？」緊緊握著小柚子的手，淚一滴接著一滴的墜。
「娘知道錯了，娘不該逼著你嫁給林遠章。」
拼命擦了擦小柚子的手，「是娘不好，是娘將你害成這樣的。」
小柚子扶住她，低聲喊，「六姨太，是我，小柚子。你是不是有些燒糊塗了！」
六姨太青絲白了一半，神色極憔悴，雙眼有些凹陷下去。
唇色又干又白，一看就是久病之人。
「哦！」話裡帶著濃濃的失望，虛弱無比，被雲霧和小柚子一起扶起來。
嘀嘀咕咕的看著窗外，「我昨天迷迷糊糊的，睡夢中就好像看到不清來看我了！」
似乎有些失望，目光麻木呆滯，重新躺回床上去了。
小柚子問雲霧，「前不久不是精神好了許多，老夫人才讓她回來的嗎？
怎麼這才沒多久就成這樣了？」
雲霧嘆氣，「六姨太上了年紀，加上受到不清小姐的刺激，身子便不如從前了。」
看了一眼周圍，有些謹慎，拉著小柚子過去說話。
有些害怕，「六姨太的病本就不是痊癒了才出院。
是老夫人說，一直在醫院裡也不好，不如回家了舒心些。
派西醫和中醫生時常來看，開了藥吃也是一樣的。
剛回家，老夫人還常派西洋醫生來看，開藥吃。現如今，老夫人恐怕是忙，就不太管了。」
忙不過是個藉口，不過是老夫人覺得她沒什麼用了，所以不大管了。
小柚子能聽懂雲霧話里的意思，「我今日看了，會過去與老夫人說。肯定是之前派去的醫生治的不好，重新換一個。」
雲霧這才放心了一些，有醫生看，想必六姨太的病也能穩住些，多活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