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金錢豹頭都沒回。閱讀
依琳咬牙切齒,她就不信了,難道個個男人都跟易不染似的,都瞎了?
將自己保守的睡衣扯了扯,起身過去。
假裝湊過去看老鷹,實則是去誘惑金錢豹。
「你說你,一個大男人非得養這麼個東西!」
金錢豹摸了摸已經有了些精神的小鷹,拿小米粥用拔了針管的針筒來餵食。
絲毫沒窺探她的意向。
「它這么小就沒了母親,像我一樣!」溫和普通的話裡帶著一些同病相憐的共鳴。
依琳一楞,沒想到是這麼個理由。
隨即想到了自己,「我有母親,還不如沒有!」
看著老鷹嗷嗷待哺,急乎乎的吃著針筒里的小米粥。
依琳,「我父親死的早,我母親忙著改嫁。
為了不讓我拖累她,就把我扔著姑父家了。
這麼多年,她也沒來看過我,若不是聽人嚼舌根,我都以為她死了!」
明明是笑聲,卻帶著些蒼涼和心酸。
金錢豹眼神不經意的掃了她一眼,目光有些複雜,似是同情,可卻又很淡。
依琳也不管他聽進去多少,杵著桌子,吐露著自己深深藏起來的心思。
「這麼些年,我想努力證明我和別人不一樣,又和別人一樣。
我姑父把我當做一顆棋子,我偏要裝得一副受人寵愛,高高在上的樣子。」
心酸的嗤笑了一聲,「在易家的時候我總有些不平。
你說同樣都是寄人籬下的棋子,柚子小姐怎麼就和我不一樣?」
對上金錢豹的眼神,自己搖搖頭,「說到底,我還是挺嫉妒她的!
都是一樣的人,她就不用寄人籬下,什麼都如意,什麼都好。」
金錢豹瞧見她的坦誠,嫉妒。
倒覺得她這樣比之前順眼了許多,至少顯得真實。
「她受的罪,吃的苦,你未必能看見,也未必能受得住。」
淡淡說了一句,便轉身去擺弄他的鷹了。
這話讓依琳心底酸了起來,有些不屑。
能有什麼是她受不得的!這世上的事,擺明了就是不公平。
瞧見他對自己沒興趣,依琳也沒多大的心思去勾|引他了。
托著下巴,看著小鷹吃小米粥喝溫水。
「喂,我說了,你總得也說些什麼讓我聽聽吧?」
金錢豹沉默,似乎是不想理會她,或者是不想說,裝沒聽見。
依琳有些惱,伸手去攪合碗裡的小米粥。
金錢豹一把搶過,「別碰!」話里濃濃的嫌棄。
「就說說你娘的事,你怎麼會做了二爺的秘書?」
金錢豹繼續幹著手頭的事。
「我娘?不太記得了!」
瞧見依琳一臉不信,宛若被戲耍的樣子。
金錢豹強調,「真的記不得了。
我娘死的時候,我才四五歲。
隱約記得,她是為了救我被人打死的!
後來,一個瘸腿的帳房先生收留了我,他姓金,給我取名一個乾,意在內有乾坤無限可能。
前些年戰亂,沒個好去處,就靠著舉薦去了易家,後來二爺看好,就提拔我做了秘書。」
依琳,「誰把你娘打死的,你不恨嗎?」
「恨,有什麼好恨的?他們都死了!」都被他一刀一刀的颳了,熬成湯餵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