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柚子如實開口,「其實,是一位故人托我來的。閱讀
她說聽聞你在寧州一帶了無音訊,怕是出了意外。正好我爹來祈縣,我便一道來了。」
抬頭看了一眼溫闊,「雖遠隔萬水千山,時光蹉跎,可有人卻一直惦念著你。
你走了,她卻以你為信仰,走了你的老路。」
聽到那句,以你為信仰,溫闊的眼眶通紅。
「她終究是選了一條不合適的路!」
平躺著的手不由自主的抓緊,想強行將自己的情緒壓下去。
小柚子坐在床邊給他晾藥,很平靜的說道,「溫先生,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人生一世,匆匆數十年。可這彈指之間未到盡頭,誰又知道哪條路不合適?
平淡一生安穩度日難道就是福氣嗎?」
溫闊一時啞口無言。
「嘉嘉這些年過得很順遂平安,可就是不好。
溫先生自以為將她推開,隱忍克己是為了她好。可她不照樣走了溫先生的路?」
依舊是沉默,可溫闊眼裡含淚,滿眼隱忍。
小柚子將藥給他餵完,起身端著碗出去。
「世上愛情千百種,可唯有自己的情願的,才是最好的!
溫先生早些休息吧,等傷好些了就送你們回去!」
抬腳離開,剩下躺著床上一言不發的溫闊。
安景遲急匆匆找回小柚子。
瞧見後面跟著的易不染,略有些心虛。
畢竟新婚之後,就拐走了人媳婦,確實有些不厚道。
易不染點頭問好,「父親!」
「咳!」
咳嗽了一聲,安景遲一本正經,「我聽老夫人說,你最近很忙,怎麼有空來了?」
易不染,「岳父放心,再要緊的事都沒她重要!」
小柚子聽見這句,快樂的眼裡冒星星。
雙手抱著他的胳膊,眼裡都是高興和幸福。
安景遲心裡道:草率了,給他這麼個表現的機會。
然後一本正經道,「男人嘛,還是要以事業為重!」
小柚子立刻躥到易不染身上掛著去,「我很重的!不染哥哥以我為重就好了!」
顯然,是向著易不染說話的。
易不染熟練的抱緊她,恩愛之意明顯。
安景遲心裡被親生女兒噗嗤扎了一刀: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後知後覺,小柚子看到悶聲往前走的安景遲才想起來,「爹,你著急忙慌的找我是有事?」
看著小跑著跟上來的女兒,安景遲步子慢了下來。
心裡竊喜:果然女兒還是父親的小棉襖!向著他,這不立刻就來安慰他了?
可聽到這句,安景遲倍感扎心。
他這辛苦尋回來的棉襖,是黑心棉!
可也沒忘說正事,「文家小姐發了電報來,問你人可找到了!」
小柚子立刻自豪道,「小柚子出馬,一個頂倆,自然是沒問題。
過幾日,我就想法子送他們去安全地方。」
安景遲,「你將人準備好,我派人打點送他們,分兩批走,安全!」
三人商定,小柚子想起來順嘴問了一句關於苗家的事情。
「那苗家的合同簽了嗎?」
安景遲,「早就簽了,苗老爺子讓了兩分利,說讓苗太太給你斟茶認錯,這事算了了。
你一來就不見人影,哪裡是來跟我學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