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不染一本正經,「手滑!」
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簡短的謊言,理直氣壯。
北明朗被摔的灰頭土臉。
索性躺著地上了,怒沖沖的看向兩人,「今天沒人扶我,爺我就不起了!」
常言道都是過河拆橋,這天底下還有這等河都不過就要拆橋的人,囂張至極!
然後北明朗就等到兩個決絕的背影,轉身而去,沒絲毫的眷戀,絕情又默契。
北明朗是自己掙扎著起來,撐著閃到的腰一步一挪跟著他們後面回去的。
一路上熱情的問候了他們各自的祖宗十八代!
聽得後面跟念咒似的,小柚子不由覺得是不是有些過火了。打算扭頭看看走路如同螃蟹爬的北明朗。
頭剛轉過去,就被易不染的大掌給扭回來了。
「我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扭到腰了?」
易不染無所謂,「扭到腰又不是扭到脖子,死不了!」
似乎是為了解決後患之憂。
易不染向後轉,與北明朗齊肩,看向北明朗。
北明朗一頭霧水,易不染忽而伸手按住他的腰杆一扯,一聲殺豬的慘叫響徹天際。
北明朗眼含淚花,痛楚難言,一臉齜牙咧嘴的猙獰。
「窩草......你,大......」爺字因為太疼,化在喉嚨里。
易不染大步過去,拍了拍小柚子的頭,「好了!妙手回春!」
吃飯的時候,北明朗眼含怒火,神色悲憤,一直盯著對面夾菜給小柚子的易不染,只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易不染絲毫不在意,特意將白灼的蝦剝了殼才蘸了醬汁才放著小碟里。
小柚子看北明朗筷子只恨不得將碗底都要捅穿了,那條煎炸的小黃花魚都被碾碎的不成魚形。
嘖嘖了兩聲,「這不挺好,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要不是他這兩下,估計你還得做兩日的螃蟹。」
北明朗冷聲哼哼,「敢情這罪不是你來受,站著說話不腰疼。」
一筷子將她看中的鴨腿夾走,以此泄憤她的偏心。
小柚子知道兩人向來是冤家看不對眼的,可她若向著北明朗,易不染肯定給不了她好果子吃。
索性罪都讓北明朗受了好了,反正他皮厚來著!
店內的裝修十分的洋氣,來的似乎都是些有頭有面的人。
飯都吃得差不多了,也不見易不染去結帳。
小柚子隱約覺得不對,低聲問他,「你來這不會是單純吃個飯吧?」
易不染目光掃了一圈,「你想裡應外合,將溫闊一行人救出來,勢必得找一個能里應的人。」
小柚子將目光投向北明朗,所以這就是易不染好心帶他吃飯的緣由?
易不染,「他不過是個餌料和障眼法罷了。你看門外!」
說話間,一個紫衣貴婦進來,水鑽流蘇裙子,一身大氣珠寶,頭髮盤著。年紀約莫在四十左右,一身傲慢和闊太太氣息,似乎常來,將卡遞給服務生,說了一句八號包間,趾高氣揚的進去了。
「這個闊太太是誰?」
「寧州一帶很有名,是薛家老夫人的侄女,若有她放水打掩護,這事就多了五分勝算。」
「她是薛家的親戚,能幫我們?」小柚子低聲道出疑惑。
易不染神色隱晦,「她最喜男色,愛明朗豐俊的小白臉。」
小柚子的目光瞧瞧爬上北明朗的臉.......
北明朗差點一口湯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