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有痴迷和激動。
她是沒安柚柚好看,家世好,難道就配不得他嗎?
易不染清冷的目光裡帶著些許不耐。
瞧見她過來杵著沒說話,「夏小姐有事?」
夏若雲回神過來,有些心虛和意亂。
「二爺,我已經和老夫人說清楚了,這事不關二爺,是我姑姑,她,做錯了事。」
易不染冷冷嗯了一聲,沒絲毫多餘的感情。
夏若雲瞧著,有些失望。
她為了他都背叛自己親姑姑了?難道還換不回他一點另眼相看。
心裡苦作一片,有些委屈和心酸。
「二爺,我,喜歡你。我不想讓任何人傷害你。我沒想過要你的回報,只想為你多盡心。」
似乎是怕易不染誤會了什麼,「二爺,你放心,我沒想過和柚子姐姐搶什麼。」
易不染淡淡看了她一眼,目光里依舊是冷漠和疏離,沒半點多餘的情緒。
「夏小姐讀過書?」
「啊,讀過。」夏若雲有些懵。
易不染回眸,「那夏小姐應該知道有個詞叫自知之明!憑你,也配和她搶?」
所謂是不說則以,一說便是劇毒無救,說的就是易不染這嘴了。
夏若雲臉色慘白,面色麻木,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易不染繼續開口,「還有,夏小姐開口不開口都不打緊。顧家我還不放著眼裡!」
若不是給老夫人一個情面,弄死顧家,猶如捏死一群螞蟻。
夏若雲含淚,氣的發抖。
看著易不染遠走,心裡的小算盤徹底泡了湯。
處理完易家的事情,易不染特意繞去買了兔子糕,心情大好的提著回小洋樓。
進門未瞧見人,易不染,「人呢,去安家了?」
回門之期,似乎還有一日。
夏涼欲言又止,「小夫人她,跟著遲先生去看生意了。說有些生意急,缺人手。遲先生想著給小夫人歷練歷練,所以帶著她一塊去了祁縣!」
易不染眉頭擰的死死的。
他說什麼?
他這岳父就是他姻緣路上的絆腳石!
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他這好岳父倒是一百年專注和他搶人。
夏涼怕成了炮灰,交代完,小碎步邁的飛快。
「爺,春鳴姐姐那邊要生了,家裡事情多,我先去忙了!」
心裡想的卻是背鍋俠不在,她還是離著爺遠些的好。
「夏涼!」
走了幾步的夏涼如同驚弓之鳥,回頭。
「啊?爺,還有吩咐嗎?」
易不染,「吩咐承安備車!」
承安人沒瞧見,白澤倒是帶著著急忙慌的步伐進來了。
「爺兒,渭源州那邊出了戰事......」
接過電報一看,易不染蹙眉,雖有些不情願,可也知道孰輕孰重。
看見提著行李下來的夏涼,「放回去,暫時不去祈縣了。」
渭源附近,軍閥不少,雖說一致抵禦外敵,可眼下這形式,誰家都等著分一杯羹。
這時候,亂不得。
夏涼看他神色嚴肅,也不敢多話,默默提著東西放回去了。
一路去往祁縣的火車,父女兩人坐在列車廂里。
小柚子穿著一身極雅致秀麗的旗袍,微微卷的青絲披著,靠著車座上打盹。
安景遲有些擔心她,「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
小柚子,「沒事,我打個盹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