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衝著過去，徑直撲入易不染的懷裡。
易不染穩穩噹噹的接住她，再熟練不過。
「大忙人怎麼有閒情逸緻出來喝咖啡？」小柚子掛著他身上，調侃。
易不染伸手抱著她，「天底下還有比陪易夫人更要緊的事？」
低頭輕輕啄了她的唇一口。
聽得甜言蜜語，小柚子樂的眉眼彎彎。
將她放下來，「我帶你去看個東西。」
「什麼？」小柚子對他賣關子好奇起來。
易不染，「到了你便知道了。」
易不染自己開車，帶著她轉了幾條偏遠的街道越走越偏遠，在一片租界地帶停了下來。
「你是要帶我見什麼人？」
易不染未否認，帶著她進了一處西洋風格明顯的洋樓。
一名高鼻子金頭髮藍眼睛的西洋女人穿著工作服，似乎是早早知道他們要來一般。
「易先生請，德爾曼先生已經準備好了。」
易不染牽著小柚子進去，瞧見右邊蓋著一張巨大的香檳色布，西洋女人將布扯開。
只見一件純白色的婚紗躺著地上的綢緞上。
在水晶燈下顯得越發璀璨，似乎沒一根線上都閃著耀眼的光芒。
「這是？婚紗？好漂亮！」
雖是之前見過不少，可如今親眼見到這件，小柚子覺得之前的那都是俗物了。
易不染，「請未來的易太太賞臉為我提前試試？如何？」
小柚子在他的笑意里，竟生出兩分羞澀來。
西洋女人將婚紗給她抱進試衣間去，易不染就在外面等。
許是婚紗有些複雜，等的有些久。又或者是他心思有些急，易不染竟覺得恍惚過了數十年。
他正在大廳里，遠遠盯著不遠處的帘子。
腦子裡不由的浮現出遇見她三四歲時候的樣子，她穿著紅色的小襖裙，可愛活潑得很。
心裡有些糾結，她似乎更喜歡明艷耀眼的紅色。
早知道，他或許應該找人定紅色婚服，不應該來趕時髦。
糾結中，聽到帘子拉動的聲音。
抬眸，瞧見遠處一身白紗，赤腳提著裙擺而來的嬌嬌女。
星眸璀璨，嬌嫩白皙的臉上帶著微微的紅暈。
微卷的青絲被松松挽起來，墜著蓬鬆的白紗。
纖細柔美的身軀被潔白的白紗包裹著，緩緩走來。
易不染心漏了一拍，一時無措，手腳不知該放著何處。
他見過畫稿的時候就想像過千萬次小柚子穿上婚紗，可所有的遙想都不如眼前來的好看。
她穿上了，這婚紗似乎再有了靈魂。
小柚子看著落地鏡里的自己，「好看嗎？」
似乎是問易不染，似乎又是問自己。
她以前從未試過這種西洋婚紗。
易不染走過來，眸子裡布滿深情和愛意。
默默入鏡，兩人依立，似一對神仙壁人。
西洋女人拍手感嘆，「很好，小姐讓這婚紗有了靈魂。」
走過來，認真的給她看了身形，「看來易先生報的尺碼很準確，剛剛好，都不用德爾曼先生修改了。」
試了婚紗，西洋女人又去二樓給她找訂做的晚宴裙。
小柚子正要去換下來，易不染勾著她的腰身。
與她低聲喃呢，「我都捨不得讓你脫下來了，想就這麼把你揣著口袋裡，一輩子。」
小柚子羞澀低笑，聽到腳步聲，立刻赤腳去換婚紗了。
易不染盯著她的背影，戀戀不捨，意猶未盡。
他該開一家婚紗店，給她定做不完的婚紗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