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飯,安景遲瞧見兩人膩歪著澆外面的花水。閱讀
小柚子的笑怎麼也藏不住,眉開眼笑的,不知兩人是在低聲說什麼。
安景遲看著。
看來,女兒跟著他才是最高興的。
偏生德叔故意道,「易少帥在,柚子小姐才是最開心的!」
安景遲心上再被無形扎了一刀。
安景遲喝了一口茶,心有不甘。
「德叔,外面太陽大,你去讓易少帥陪我進來喝喝茶!」
德叔,「您說什麼,年紀大了,耳朵不太好使!」
話還沒說完,瞧見安景遲正準備開口。
德叔立刻一副聽懂了的樣子,「先生,您說您要文件?」
「好,我這就給您找去!」
年邁的德叔腿腳利索地去了,心裡道:人小兩口甜甜蜜蜜的,我一個老頭子往前湊不是討人嫌?
安景遲只得將目光投向荷花酥。
荷花酥立刻低頭擦拭桌子上的水晶擺件了,一副我很忙,您別喊我的樣子。
荷花酥:我可不敢去打擾易少帥!
差事千萬條,保命第一條。
得罪易少帥,親人兩行淚!
正好小柚子提著花灑進來接水。
安景遲道,「易少帥事務繁忙,澆花水這些瑣碎事情還是讓荷花酥或者院子裡的保鏢去弄好了。」
易不染,「遲叔客氣了,我今日正好不忙。」
心裡道:再忙能比娶媳婦的重要?
安景遲下一秒順勢道,「那正好,陪我下兩局棋!」下一秒已經張羅著找棋子了。
易不染嘴角動了動,「好!」
將白襯衫的袖子解開,捲起來準備和安景遲下棋。
小柚子將門口的花澆完,又去餵了狗回來,已經瞧見兩人下地熱火朝天了。
低頭大概看了幾眼,頗有些奇怪。
兩人下了大半天,一盤局都還沒結束。
她不正經地和她爹下過幾次,她爹雖然厲害,可棋力遠不如易不染來得好。
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黑子,看似尋常地放下。
低頭擰眉的安景遲忽而看出關鍵來,似是找到了破解之法。
立刻緊跟了一顆白棋。
易不染繼續跟下,你來我往三四子之間,安景遲露出了笑容。
「這次,可算我贏了!」
易不染清冷的面上帶著一點笑意,「遲叔厲害,我這做晚輩的還要多和您學習學習。」
安景遲高興起來,「再來,再來!」
連著三局,很巧地贏了一局,平了一局。
安景遲眉色里都洋溢著喜悅。
「嗯,好,我還想著你小子是不是想娶我女兒,故而來敷衍我!」
小柚子借著買點心的功夫拉著他出來,「你故意輸的?」
易不染清冷伶俐的眉眼裡透著得意。
「自然。我早料到了你爹下棋是假,找我麻煩是真。
我若一味地贏他,這還娶哪門子親?
我若全輸了,他定然也會以此做藉口說事。」
連老岳父的棋都敢贏,還能娶人女兒?
小柚子忽而明白了他的老奸巨猾。
勾住他的脖子,躍起來,親了他一口。
「二爺娶親也不容易!」
易不染伸手勾住她狠狠親了一口。
「只要能娶到你,我願意輸一輩子的棋給他。」
他心裡也明白安景遲的苦。
千辛萬苦找回來的女兒,轉眼又要嫁出去,自然是千萬個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