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手還是不由自主的舉起來，端著碗，一碗全逼著林夫人喝了。
嘴上說著自己不行，可行動倒是乾脆爽利，絲毫不拖泥帶水。
林夫人掙扎不了，一小碗的符紙水都進了她的肚子，又卡嗓子又難喝，實在是受罪。
頭次知道了這符紙水有多難喝。
小柚子滿意，「林夫人放心，送佛送到西。
這高僧團隊我包了一個月的祈福誦經，會日夜更替輪流在林家誦經祈福。
這要是療效不好，你儘管開口，大不了我就把靈泉寺的僧人都找來，誦上一年兩年的經。
人多力量大嘛，總有一日，林夫人是能包上孫子的。」
交代完便準備走了，似乎想起什麼，轉頭在門口道，「林夫人別想著出去什么喝茶打麻將吃飯就能躲開。
我請的是隨行誦經，只要夫人不怕出去惹人非議，就儘管去好了。」
林夫人氣的肝火怒漲，「你......」
小柚子出門，一路都是暢快笑聲。
「我們去找不清！」
顧城遠遠跟著她後面，有些無奈又有些想笑，虧得她腦袋裡裝的是什麼，能想出這些奇奇怪怪的主意來。
醫院裡，不清聽到她的話，「你去哪裡找了靈泉寺的僧人，他們竟願意陪你這麼做戲的？」
她可不信什麼真的誦經祈福就能求子。
小柚子莞爾，眼裡都是亮晶晶的聰明。
「我啊，去了一趟靈泉山，起初老主持是死活不同意的，覺得我這樣不好。
可是我跟他們寺里的一個輩分大年紀輕的師叔認識。我說啊，有個命苦的女子被婆母苛待，自殺了。
想請他們化解這一場劫難，所謂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許是他們出家人真的慈悲心腸，所以才願意幫我這個忙。」小柚子笑。
「就這麼簡單？」
小柚子搖搖頭，「我還給他們了一個小承諾，安家出十萬塊大洋，以靈泉寺的名義救濟窮苦百姓。」
「為了幫我搭出去十萬塊大洋？小柚子你瘋了？」不清驚詫。
小柚子，「你看，現在這亂世，有多少吃不飽穿不暖需要幫助的。反正這錢捐給誰不是捐。
至少靈泉寺那些僧人心眼比較好，不會剋扣私藏。這樣一來，錢還是到了最有需要的人手裡。」
聽得她這樣說，不清稍稍心安了一點。
可卻又為別的問題擔憂起來，「可這樣一來，你徹底得罪了林夫人，她不會打擊報復你吧？」
「就她？我六七歲敢炸了土匪窩，我連土匪的打擊報復都不怕，怕她一個老年人的打擊報復？
她要是不知錯，還敢出么蛾子對付你，我就繼續想法子收拾她。」
伸手拍了拍她的臉，俯身，「不過我比較擔心她欺負你。因為人的本性就是柿子要撿軟的捏。」
不清搖搖頭，擠出一絲笑意來安撫她，「我不怕，從前她也沒少苛待欺負我，該嘗該受的我都受過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大不了就一死，這句，她在心裡偷偷說。
小柚子安慰她，「不過你放心，只要我活著，我就會保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