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暖的手碰到他炙熱的肌膚,嚇得小柚子連忙往回縮。
「我的手比你的還涼,怎麼給你暖?」
易不染的胃和肌膚受到微涼的刺激,眼神動了一下。
卻堅定道,「不冷,我覺得挺暖和的!」
小柚子不免有些懷疑人生。
翻身起來,三兩下穿上鞋子就小跑著出去了。
易不染眉眼動了動:這是被他嚇跑了?
片刻的功夫,她拿著一條粉紅色毛茸茸的毛巾進來了。
臉上都是滿滿的笑意,略帶著幾分得意。
「你看,我給你想到好辦法了!」
易不染抬眸,有些不懂她的意思。
小柚子打開粉紅色的毛巾,只瞧見裡面躺著一隻胖胖的針水瓶子。
裡面滿滿當當的灌進了一瓶子熱水。
「裡面我放了七八分燙的熱水,再用毛巾包著。塞著你胃外面就會一直暖乎乎的,就不冷了。」
說著興高采烈的將卷著毛巾的瓶子塞著他胃附近。
露出白白的牙,「怎麼樣,暖和了嗎?」
易不染的眼裡有無奈,有寵溺。
他可真是養出了小天才!
不過易不染是誰,瞬間就想到了「克敵」之法。
伸手再次將她拖拽到病床上躺著。
自己側身,順帶將她摟著自己懷裡。
兩人貼著一起,將瓶子固定住了。
有些慢悠悠的道,「我手疼,不想抱著。」
小柚子看著他的操作,如同被獅子俘虜的小綿羊,又柔弱又懵。
「可,可這樣我熱啊!」
她又不胃疼。
易不染長腿將被子踹開,「好了,現在大家都不熱了!」
小柚子無言以對,心裡努力琢磨著有什麼藉口能隔開兩人的曖昧距離。
可想了小半會,許是他的胸膛太暖和,又許是他身上的味道太熟悉。
熟悉到她的眼皮不爭氣的在打架。
易不染看著不到多時就已在自己懷裡睡熟的小柚子。
伸手碰了碰她的青絲,「心倒是大!睡得這麼快!」
早晨起來的時候,白澤和秘書一塊送文件過來。
瞧見床頭放著的針水瓶子和粉紅色毛巾。
白澤手閒的拿起把玩,「爺,您什麼時候喜歡這種粉嘟嘟的調調了?」
和他矜貴清冷的氣質實在是相差十萬八千里。
易不染眸里盛滿愉悅。
「有人心疼我胃疼,給我找來暖胃的!」
清淡的話里大有炫耀的意味在裡面。
白澤:他怎麼就覺得爺是在這等著他?
順帶瞧了他還有清淤皮外傷的臉一眼,清冷的聲音說著幸災樂禍的話,「春鳴怎麼不想著給你好好擦藥,臉花成這樣?」
隨即想通了似的,「也是,春鳴覺得你糙肉厚的哪裡會管這些?」
白澤內心憤憤:爺臉花成這樣你心裡沒點數嗎?
但凡你手下留情三分,我突破底線兩分,我這臉都不至於花成這樣?
易不染的眼神淡淡瞥了一眼粉嘟嘟的毛巾,嘴角帶笑。
赤裸裸的炫耀!
「二爺!」夏若雲穿著一條素白色的連衣裙。
絲帶班扎著青絲,懷裡抱著一束花,提著精巧的水果籃子進來。
瞧見那張清冷的臉,寒冰似水的眸子,心裡微微一顫。
腳步止住了片刻,隨即又鼓起勇氣走過來。
改口道,「姑奶奶聽見二爺住院了飯都吃不下,所以我替姑奶奶來看二爺一眼,好讓她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