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個呵欠,「睡吧,他愛掛著牆頭就讓他掛著好了。閱讀我不信他還好意思進來拖人?」
她這麼個閨閣女子在這杵著呢。
小柚子生氣,「他就是個大灰狼,又陰損又腹黑的。
他這樣,鬧的文家雞犬不寧的,我怎麼還有臉呆著?」
起身穿著睡衣,抓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走。
白澤遠遠瞧見月色里氣沖沖的身影,興奮道,「出來了,爺,小夫人出來了。」
易不染清冷的眸子裡帶著笑意。
「收工!」
長街上,涼風習習,四下已經沒什麼人了。
穿著綢緞睡衣的小柚子怒氣沖沖的走在大街上,拖著拖鞋。
將包扔著地上,氣鼓鼓的走了。
易不染彎腰將她的包撿起,以不遠不近的距離,隔著一步跟著她身後。
她走快,易不染步伐就大些。
她走慢,易不染的步伐就小些。
小柚子如同一隻被貓逗弄的小老鼠,氣急敗壞。
冷冷哼了一聲,「你故意的!」
易不染伸手摸了摸炸毛的小柚子,如同哄騙小孩一樣的。
低笑,「不是故意,是成心的。肯與我說話了?」
「你這樣鬧得我以後如何面對文家伯父伯母?」
易不染低聲,「那就少去文家。」
正好遂了他的心意。
小柚子氣沖沖瞪了他一眼,這什麼破辦法。
都是因為他,才讓她在文家丟了臉。
以後文家上上下下還不知如何取笑她呢?
夜裡有些寒涼,易不染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披著。
小柚子掙脫,易不染索性強行將外套外她身上一裹,將她打橫抱起來。
小柚子一蹬腿,鞋就掉了。
「放開我,易不染!」使勁蹬著腿想掙扎著從他懷裡下來。
易不染沒放手,輕而易舉的將她鉗在懷裡往前走。
深深夜色,一身白色襯衣黑色褲子的易不染走在長街上,小柚子微卷的長髮從他的長臂落下來,隨著掙扎微微晃動。
借著月色,融成一幅油畫。
白澤撿起地上的拖鞋,看著遠處被拉長的影子,嘆了一口氣。
狗腿不易,且撿且珍惜!
另一邊,在小洋樓里等了兩個多小時的易老夫人有些不耐煩了。
翠花姑姑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老夫人要不我們先回去?」
春鳴重新沏茶過來,「老夫人實在抱歉,二爺最近幾日都不回家的。
所以我們也不確定他什麼時候回來。」
易老夫人起身,「走!」
走字里怒氣能躍上天了,似乎是隱忍不住了。
翠花姑姑扶著她出門,「二爺該是去了小,柚子小姐那邊。
也不是故意躲著老夫人不見的,老夫人別生氣。」
易老夫人冷笑一聲,「養虎為患!他是忘記了易家廢了多少心血把他培養成這般模樣?」
話裡帶著些咬牙的怒意。
翠花姑姑還來不及說話,就聽得清冷的聲音,「老夫人老了,身子熬不住,易家部隊上,生意上的事情還是少操心的好。」
轉身過去,易不染從轉角過來,似乎是剛好與她碰上。
老夫人瞧見他,怒氣上頭。
「我問你,你擅自解了易家和顧家的經濟合同就算了,為何連顧寒微的軍務也要解除,調離沉州?
你這是想卸磨殺驢,將整個顧家摘了出去?這是要打我顧瑤的臉?」
激動間,伸手輕輕的拍了拍鬆弛頹危的臉。
易不染,「顧寒微這些年的所為還要我一字一句念給老夫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