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柚子差點被他的藉口氣死,「你應該擔心的是別人的安全吧!」
就他這身手,誰遇到那都是倒了十八輩的血霉......
易不染,「最近寧安州不太平,想要我命的應該不少......」
意有所指的看向她,一副你看著辦的樣子。
小柚子想到他這些年大大小小的槍殺伏擊,於心不忍。
這萬一真出點事怎麼辦?
煩躁的嘆了一口氣,「隨便你!」
卷著被子徑直睡自己的覺了。
易不染等的就是這句。
立刻外衣脫了,湊活縮著她的小床上去。
小柚子趕緊到熱源靠近,「去,去沙發上睡!」
易不染眉眼裡有些無奈,「我想湊活,你那沙發夠嗎?」
衡量了片刻,小柚子認命起身,扯著自己的被子就出去了。
惹不起她還躲不起?
易不染也不慌,繼續躺著她的床上,打量著她房間的擺設。
伸手摸了摸床墊,硬的有些硌人。
隔著一堵牆,兩人心思各異。
夜深了,易不染才起身,輕手輕腳的出去。
瞧見小沙發上窩著的人兒已經睡熟了,薄被踢在地上,半縮著,顯得又小又可憐。
俯身將她移到床上去,又折身去將被子撿回來,給她蓋好。
側身輕輕躺下去,瘦小的身影已經不由自主的湊向他了。
伸手微微碰了碰她的臉,「脾氣又嬌又倔的,也就我愛慣著你!」
天大亮的時候,小柚子起床,屋子裡已經沒易不染的氣息了。
白澤打著呵欠,瞧見天亮而歸的易不染。
「爺,要不說您和小夫人天造地設的一對,都喜歡那巴掌大的地方擠?」
易不染掃了他一眼,白澤立刻捂嘴。
慌忙就想跑,生怕再做了炮灰。
易不染,「等一等,去找一套軟一些的小床墊,買個鴨絨三件套給她換上。」
白澤,「這她知道還得了?不把我趕出去?」
易不染,「你不會在她沒空的時候去?」
「我沒鑰匙?」白澤。
易不染冷眼瞥了一眼他的手,「我看你這手閒著也沒什麼用處?」
白澤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惶恐。
鬆了松,「這,不好吧!」
那祖宗知道自己敢開他的鎖,不要了他的命?
還想再商量商量,易不染已經上樓去了。
小柚子拖著疲憊的回到家裡,撲著床上。
覺得有些軟的過分,起身,掀開墊棉去看。瞧見夾著一張小紙條。
「隨手撿到的破爛,沒地方放,就扔著你家裡好了。
我沒溜門撬鎖,我敲了門才開門的!」
末尾寫著狂草的大字:大白。
敲門?敲給鬼聽嗎?
她想也不用想,這是誰的主意。
起身,一鼓作氣將門反鎖死了,才去躺著。
迷迷糊糊間,聽到陽台窗子動的異樣。
驚醒起來,瞧見剛從陽台進來拍灰的易不染。
看了看門,「你怎麼進來的?」
言外之意就是她已經鎖門了!
易不染,「從另外的門來的!」
小柚子頓時懂了,「那是窗,堂堂易二爺翻窗爬牆,還要臉嗎?也不怕整個十三州笑話!」
易不染,「人能進來就是門!」
比起丟媳婦,丟臉算什麼?
某爺心裡如是說道。
小柚子只得硬逼著自己轉頭不理會他,「你什麼時候走?」
易不染,「你什麼時候願意回去,我什麼時候回!你願意窩這裡一輩子,我就窩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