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無又,「我們的目的一樣,都是為了自己的命。」
小柚子看向他,「你不怕我臨時反悔?到時候拿了藥反悔,憑著你們寧家能奈我何?」
寧無又,「那我們就賭一把如何?我賭我妹的眼光不會看錯人!
你賭這九魂草到底能不能救易不染的命?」
小柚子沉默了片刻,「好!我們擊掌為誓!
只要你願意給九魂草,我這輩子至死不嫁易不染,無雙永遠是易不染的夫人!」
兩人在清脆的擊掌聲中,交易畫下句號。
寧無雙聽到事情的真相,有些不敢置信,「所以我來找你們演戲,只是你們交易中的一步?」
她自以為做戲,卻不想自己才是戲中人。
小柚子點頭,「可以這麼說!」
寧無雙哭,「你們怎麼能聯合來騙我?安柚柚,易不染的命是命,我哥的命就不是命嗎?
你知道不知道,我們在寧家等了這麼多年,忍辱負重,我哥整日把自己弄的跟過街老鼠似的,就為了個活命的機會!」
小柚子看著她紅著的眼眶,心虛愧疚不已。
「對不起,就像寧無又所說,我們都有不同的立場和堅持。」
為了能讓易不染活命,即便是去殺人,她也會做。
寧無雙哭的有些抽蓄,想起她哥臨別前的眼神,心如刀割。
都是她不好,有什麼該死的奢望,才讓她哥命都不顧就為了成全她的心愿。
「無雙,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她不知能說什麼。
寧無雙將她推開,「出去,你別跟我說話!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我沒你這個朋友。」
小柚子不知怎麼才能讓她好受些。
「承諾你哥的條件,我會做到!」留下這話,轉身出去了。
寧無雙在屋子裡痛哭,「既然做了,為什麼又不故意騙我到底。
是想自己都摘乾淨做好人,心裡一點愧疚都沒有嗎?我偏不如你的意。」
回寧安州的路上。
小柚子一路上都儘量和寧無雙呆著一塊。
美名其曰,寧無雙無親無故的跟著他們,她不能讓寧無雙一個人興。
易不染臭著臉和白澤坐一起,心情顯然不太好。
白澤滿臉透著炮灰味,「爺,您有氣別衝著我來啊。
是這祖宗不願和您坐一塊,不是我不願意和寧小姐坐一輛車!」
易不染,「廢物!」
白澤一臉無辜,他招誰惹誰了,摸了摸鼻子,不敢言語。
易不染想了想,從懷裡掏出一張疊的整整齊齊的畫紙。
「回到寧安,把這圖紙交給查理先生去,原材料去庫房找了送去!」
白澤拿到圖紙,打開一看,有些驚喜。
「爺,這是給誰準備的戒指,這麼大?能把手指都給壓折了吧?」話里透著興奮。
承安默默從鏡子裡看了一眼,心裡吐槽:這神情,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戒指是給他的來著?
早在無數個深夜,他就瞧見二爺纏綿病榻,索性起來畫圖紙,修修改改,廢了好幾十張紙。
聽得他認真的打量著圖紙,「承安,你嘴最嚴。
我若好了,這便是我迎娶她的戒指,我若死了,就讓她帶著這個戒指出嫁。」
這是閒話,也算是遺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