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醫生瞥了一眼安熙然手,「可她的手,因為傷口有些深,傷到了經脈。
所以即便是恢復,也恢復不到從前了。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安則遠,「恢復不到從前是什麼意思,她的左手是廢了嗎?」
醫生點頭,「算是,以後別說提重物,就是彈鋼琴什麼的,也是不能了。
不過幸好,安小姐不是左撇子,也不太影響日常生活。」
躲著被子裡的安熙然如遭雷擊,一把扯下被子,「你說什麼?我手廢了?」
醫生瞧見她眼裡的激進和瘋狂,有些壓力。
「安小姐,其實,也不算太影響你的日常生活......」
安熙然腦子裡嗡嗡的,她是算好了的,算著丫鬟進來送東西的時間。
怎麼會?怎麼會就傷及了經脈?
提起旁邊的枕頭,砸著醫生身上,「滾出去,我不想聽你說。
我手沒廢,沒廢,你個庸醫,胡說什麼?」
尖聲叫著將手旁邊能夠到的東西一應砸了出去。
安則遠和安夫人勸了好幾聲,抵擋不住,知道暫時退了出去。
安熙然瞧見病房裡只有她一個人了,這才停住。
怔怔的看著她的左手,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搭出去一隻手,而安柚柚什麼影響都沒有......
過繼沒能繼續進行,最著急惋惜的就是安景遲。
小柚子聽到他來了,倒沒什麼意外。
「怎麼把日子改到下周了?最近兩天我看日子也挺好的!」安景遲坐下問。
小柚子喝著花茶,「我其實一直奇怪,遲先生怎麼就非得要過繼我。
其實除了安熙然,您也有別的選擇。
我聽說安家族裡,最近要出生個女孩,想必他們家的人早暗中上門和遲先生說了。」
安景遲喝了一口花茶,花茶的清新鮮香坐在口中綻放。
他已許多年未喝花茶了,再喝到時,心裡別有一番滋味。
「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你有些像我已故的妻子!」
小柚子詫異,「我和您夫人似乎不太像?」
小柚子去過安景遲的家,見過明書的照片。
那是一位溫婉嫻靜的美人,似乎和她沾不上半點邊。
「我是說性子!」安景遲。
小柚子笑,「我可聽說您夫人是出了名的大家閨秀,溫婉賢淑。」
安景遲,「那不過是她端著樣子做給外人看的罷了。
我與明書是從小就相識的。明家家裡對她要求很嚴苛,她不得不壓著性子裝淑女。
可她骨子裡卻是個明艷叛逆的人。
從小到大,爬樹下河,欺負小朋友,捉弄先生,她沒一樣是不順手的。」
似乎是想起從前的愉快,嘴角含著笑。
「她一直未被拆穿,還得益於有我這麼個好夫君給她背鍋!」
小柚子聽著,已經能想像得到這滿滿的畫面感。
「這麼說來,其實性格真的有點像!」
安景遲從腳邊的箱子,吃力的提起來。放著石桌上,「打開看看!」
小柚子,「什麼?」順手打開箱子。
瞧見那塊金燦燦的金磚,險些眼睛都要亮瞎了。
「你真給我融了?」
安景遲,「嗯,德叔找金條送去融的,按著你的要求,刻了名字,畫了柚子的樣子。」
小柚子摩挲了一下金磚上的柚子樹,碩果纍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