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許昌平好色,在路上我特意找了消息放過去。
說萬城有個出名的花魁叫花水仙的,是南州一帶極出名的美人。
我只是拋個餌,路可是他自己擅自改的,許家能說什麼?」眸里都是精光和算計。
小柚子摟住他的脖子,讚美,「你可真是老奸巨猾!」
易不染抬眸凝視,小柚子立刻虛心道,「我這是讚美!」
許昌平的死來的突然卻又合理,任憑許老爺折騰了多少回,都只有一個結果,劫財而死。
南州那麼亂,即便是想查想抓也無從下手。
只得作罷......
六月初四,易不染和易不醉代表易家去了一趟宿城,弔唁了許昌平。
許老夫人哭的眼睛都是腫的,嘴裡還罵著許昌平豢養在家裡那些個姨太太,要她們去給許昌平殉葬,去底下陪她兒子。
許老爺神色萎靡,整個身體似垮了一樣。
小柚子聽得許老夫人那些不堪入耳的髒話。
微微蹙眉,「敢情現在民主社會還有個許皇帝,這人都死了,還得給他殉葬,好大的排場。」
許老爺有些尷尬,「內子是氣瘋了,嘴上發泄發泄,當不得真。」
然後吃力疾步進去,罵了幾句許夫人,才得以消停下來。
易不染開口,「不醉你去接不清,天色不早,我們該啟程了。」
易不醉眼巴巴的就在等這句,立刻起身進去了。
不清早已在她院子口等著了,一身白淨素衣。
未施粉黛,臉上的淤傷還未好,如此瞧著倒是有幾分傷心的模樣。
可只有小柚子能明白,她有多慶幸,終得脫離這片苦海。
還沒等易不醉走近,易不清立刻提著自己的小箱子,疾走過去抓著易不醉的手。
「我還想著是不是要出什麼岔子,我們快些走!」
生怕許家臨時反悔,不讓她走來著。
走到大門口,許夫人瞧見易不清要走,「你這克夫的掃把星,我們家昌平怎麼會娶了你?
他才入葬你就急著回娘家,你還是人不是?」說著就來抓拉撕扯。
小柚子將不清扯過來,一把將許老夫人掀開。
「你再鬧,我就把你兒子做的那些醜事,一五一十的登報。
讓世人看看你們許家的嘴臉,嫖娼,賭博,家暴,還有虐死了人懷孕的妻子,一屍兩命。」
許老夫人聽見這句,嘴皮子哆嗦,半天才止住心虛。
「你胡說,是不是就是你,就是你們易家害死了我兒子!我要讓你們家賠命!」
易不染冷聲惡狠狠的看著許老夫人,「他該慶幸他死的早,撿了個便宜,否則到了易家我也不會饒過他。」
許老爺趕緊上前攔住,幾番糾纏下來,忍不住甩了許老夫人一個耳光。
「行了,鬧的還不夠丟人嗎?你是不是要鬧的人盡皆知來著?」許家自己人清楚,許昌平做的那些事遠不止小柚子說的。
轉身和易不染賠罪,「少帥,我這內子是傷心過度,有些瘋癲了,望見諒。」
一路隨行送他們出來,易不染頓住腳步,「許老爺要多保重才是,否則許家在外的小少爺可就沒人照顧了。」
許老爺面色一緊,似乎是驚訝他如何知道的。
易不染也不多話,點頭,「再會!」
一行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