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白澤還在和春鳴說話時候小柚子半閉著眼睛出來了。
「昨兒夜裡我值夜,似乎聽見小夫人的房門動了,可過去看了好幾次,都沒什麼動靜。」
瞧見小柚子,白澤一楞,「你嘴怎麼了?」
小柚子的嘴紅紅腫腫的,還有點破皮。
小柚子摸了摸,似乎有些麻麻的疼痛。
去看洗漱台上的鏡子,「是被蚊子咬了嗎?」
「這三月天哪裡來的蚊子,我瞧著是過敏了!」
春鳴有些著急,「可得趕快去醫院瞧瞧。小夫人,咱們今早不去學校了。」
拉著她就急匆匆下樓,遇上正好在喝咖啡的易不染。
「怎麼了?」
春鳴急切道,「小夫人嘴好像是過敏了,還是被什麼毒蚊子咬了。該去醫院好好瞧瞧!」
易不染抬眸,盯著小柚子的嘴唇看,眼裡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盯著片刻,將咖啡放著,「用不著去醫院,你去我書房,拿那罐綠色的小藥膏給她抹一些就成。」
拿起自己的外套,便出門了。
白澤嘴裡啃著一個饅頭,「我瞧著也不要緊,這頂多就是被蚊子咬了,她自己用手撓了而已。
我要出門了,你自己去學校吧!」
小柚子站著大廳里,還穿著睡衣,委委屈屈的。
看來,易不染真的不喜歡她了。
以前她哪裡破點皮,易不染都要跑醫院好幾趟的。
從學校出來,小柚子一直耷拉著腦袋。
正好撞上了迎面結伴而行的幾個女同學。
「這不是易家大小姐嗎?怎麼今日沒人來接你?」
高中女生部人幾乎都知道小柚子的來歷,背地裡沒少說她的壞話。
小柚子懶得和她們說話,側身自己去了。
幾個女孩子相互瞧了一眼,立刻跟了上去。
「什麼易家大小姐,她就是個童養媳。社會底層最卑賤的那種,給人當牛做馬當牲口使喚的。」
齊耳短髮的女學生大聲嘲笑,「你們是沒見過哪些個童養媳吧!」
「唉,我聽他們家傭人叫她什麼,小夫人?這名不正言不順的,沒婚禮沒聘娶,跟養的小三差不多!」
幾人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小柚子停住腳步,一把扯過齊耳短髮女生的頭髮,「童養媳怎麼了?吃你家大米飯了?
我瞧著你們就是嫉妒我,所以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伸手鬆了她頭髮,狠狠將她推搡出去兩步,「你以後嘴再不乾不淨的,我不介意教教你。」眼神里都是憤怒的小火花。
易不染不知何時來到跟前,故意看了幾人一眼,「別人欺負了這是?」
小柚子瞧見他,高興起來。
「誰能欺負到我頭上來呀?」立刻抓上他的大掌,「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接我放學?」
她逐漸大了,都是司機送她來,或者她自己來的。
易不染抓緊她的手,「今日事情結束的早,帶你出去吃飯。」
小柚子,「我想吃八寶飯。」
易不染嚴肅拒絕,「不成,你腸胃不好,不能吃這些粘食。」
小柚子抓著他手晃悠悠,「求求你了,就吃一小口好不好。不染哥哥!」
嬌嬌糯糯的少女音,如同三月最惹人的嫩芽。
易不染略微一頓,鬆了口,「好,給你數著。」
小柚子心裡默默道:瞧好吧,等下我總是能多吃到幾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