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不染大步邁過，接了幾句電話就掛斷了，「備車！」
到學校辦公室的時候，兩個個家長已經圍著學校主任爭的是面紅耳赤了。
「你瞧瞧我家孩子都被咬成什麼樣了？噢喲，簡直是惡鬼投胎，下嘴這麼狠的咯！」
穿著藍色旗袍，半披著白色披肩的女人拉著自己孩子的胳膊，指指點點。
「就你家孩子重要啊，我家小子門牙都被打掉一顆了！
林主任，你今天不給個交代，就別想在學校里混日子了！」西裝革履，挺著大油肚的油膩男人火冒三丈，桌子都要拍翻了。
林主任用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是是是，大家都不用急嘛，這事一定有交代，有！」
轉頭看向辦公桌後面的小柚子，正在貓著腰玩弄辦公室里的觀賞樹。
「安柚柚，你過來，給兩位同學和他們的家長道歉。」
林主任厲聲道，跟拖麻布似的，伸手將她拖了過來幾個家長中間。
小柚子手裡還握著兩片葉子，鼓著腮幫子，「我為什麼要道歉？」
「因為你打了同學，你看看你還咬人！來學校第一天你就欺負同學還得了？」
小柚子，「是他們先欺負我的，這個小胖子搶我的糖來著。
還有她，是她嘲笑我沒爹沒娘沒人接我的。我有人接，春鳴姐姐不是人嗎？」
扎著高馬尾的小丫頭李嬌嬌哭唧唧，「我說的是實話，你沒爹娘所以只有下人接你！」
小柚子，「下人就不是人嗎？春鳴姐姐就是我的家人！」
在場的人一聽，越發覺得她是易家下人的女兒。
油膩男咳嗽了一聲，拉扯著林主任過去說了兩句。
「林主任，你確定要為了個下人的孩子得罪我們？我們家大哥可是警察廳的副探長！」
林主任看了一眼斜對面站著的女人，似乎也是官眷太太，聽說老公還是做武陵商會的副會長。
衡量一番，走過去，「安柚柚，你今天不道歉的話，等你家人來了就把你帶走，我們學校可不收你這樣的壞孩子！」
「我又沒錯，搶別人東西罵人的就該打！」
穿著藍色旗袍的女人斜了小柚子一眼，趕忙道，「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孩子會打洞！
林主任，你們學校怎麼什麼人都收。我們孩子那都是大戶人家的，天天和這種人在一起，豈不是跟著學壞了？」
「我倒是不知道，一個武陵商會的狗腿子，也配稱得上大戶人家？」易不染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你是安柚柚的家長？」林主任打量了他一番。
易不染點頭，「對，我是她監護人！」
林主任看他年紀約莫十六七歲的樣子，還是個少年。
便覺得他是安柚柚的哥哥，於是開口。
「安先生，令妹頭日進學校就打架生事，實屬不妥。
不知你們是怎麼教育孩子的，小小年紀哪裡來得這麼大野性？如此下去怎麼了得，我覺得她是不太適合留著我們學校。」
易不染進來，小柚子立刻粘著他去。
易不染拉著她的手，問，「平日在家裡是怎麼教你的？」
撐腰的來了，小柚子大聲道，「打要還手，罵要還手，堅決不受別人的欺負！」
易不染挑眉，冷笑，「聽到了沒有？」
幾個家長聽到這囂張，直呼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