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這是作何?」蘇夫人著急,老鷹護小雞似的站著蘇慕遮身前。
蘇邁氣的手抖,將白毛巾抱著的玻璃碎片扔著地上,「你幹的好事?我瞧著你真是活膩了,三番兩次的惹那小閻王去!」
蘇慕遮雖是有些心思,但到底是年紀不大,瞧見東西臉色立刻繃不住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著......」蘇邁又一個巴掌落在她臉上,憤憤道,「你這作死的丫頭!」
蘇夫人立刻拉住,「蘇邁,你休要打我女兒,她可是正兒八經的格格,皇室血脈。」
蘇邁瞧見她攔著,越發氣。
「我呸,前朝都滅了多少年了,還在做你皇室格格的美夢!沒聽過拔毛的鳳凰不如雞?
我瞧著你們祖孫三人的款就是從前的公主也沒你們大。她就是給你慣壞了,才看不清好壞,分不清局勢。」蘇邁急的拍桌跺腳。
蘇夫人聽他這麼罵,有些難堪。
「話也別說太難聽,你若是瞧不上我們皇室格格,當初你爹巴巴的來求親幹什麼?即便是今日我們落難了,可我們血脈里終究是皇室一族!」
蘇邁氣一把將她扯開,抬起的巴掌對著瑟瑟發抖的蘇慕遮,抖了三抖,沒捨得,最終還是落著自己臉上了。
氣急敗壞,「哎呀,我造的什麼孽,娶的什麼親,生的什么女兒啊,簡直是要斷了我們蘇家的前程!」
蘇慕遮站著,許是被嚇到了,一個勁的哭。
蘇夫人趕緊一把抱住她,「好了好了,別哭了。你爹就是生氣,腦子氣糊塗了。你現在趕緊和他解釋清楚,你到底做了什麼又惹著易不染了?」
蘇慕遮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我就是不小心打碎了爹新買來送人的玻璃杯,想著想著順帶拿去易家丟了,這樣爹找不到就發現不了。」
蘇夫人有些不高興,「這碎了個杯子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就是玉白菜她也是摔壞過的!」
蘇邁砸了砸手背,「你讓這孽畜繼續說!」
「我,是她先招惹我的,她一個低賤的丫頭,照著以前的規矩,給我提鞋都不配的。
今日我去,她還敢給我臉色看,不討好我。我就把碎玻璃渣扔著噴泉里,然後推了易不清。
我推的是易不清,誰讓她沒站穩,自己把安柚柚推下去的。而且,她不是沒怎麼嘛,就嗆了兩口水,又沒真的割到臉!」
蘇邁,「我看你腦子是才是被噴泉泡過了?易不染向來最護短,他能給我們家好臉色?」
夫妻兩人此次是打算用金條討老夫人一個人情,走後門拿到臨西經銷通行證。
順帶利用蘇慕遮說說事,藉機和剛回來的易不醉訂上親,以後在十三州也算是易家的親戚,好辦事。
可不料,卻誤打誤撞的被女兒弄翻了。
蘇慕遮跺腳不高興,可瞧見蘇邁臉上的難看,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
隨即想了想,又道,「她不是沒割到臉嗎?大驚小怪的,她就是故意想害我來著!」
話里透著理直氣壯,似乎這一切都是別人的錯一般。
蘇夫人聽見,也有些焦急。
「那易老夫人那邊我明日再去說說,至少把臨西的經商通行證先處理了。」
蘇邁嘆了一聲,懊悔道,「晚了!金條都被退回來了。
那老妖婆一向最精明。易家什麼沒有,怎麼會為了我們得罪她指望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