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弱水的心意
「取死之道。」
小爪爪按在鞠景痛苦的臉頰上,靈力暴漲的後遺症,比喻一下就是被強行灌頂了,人被撐裂開。
弱水踩奶加安撫,如果力量足夠,她當場就要讓三人埋土裡,她可分不清鞠景此刻的痛苦是什麼,周柏洛和田雲升,曲沐霞都上了她的黑名單。
敢欺負她心愛的夫君,心裡已經默默給幾個人下了死刑,一個都不留。
無非是現在力量太弱了,大白兔的目光望向天空,依舊在纏鬥,兩位天仙級大乘對陣旱。
依舊是那個老問題,旱沒有法術,也沒腦子,直來直往,但是牢牢護住短棒一樣的先天靈寶。
一雙鐵拳咚咚敲打,震天動地,不論是孔素娥和蕭簾容,都感到了棘手,不愧是烏龜成精的大羅金仙,哪怕沒了龜甲,依舊防禦力驚人。
哪怕兩人使用了後天靈寶,可惜法寶的強度本來就和靈力掛鉤,兩人又不是真天仙,是真天仙驅動也不一定能傷到大羅金仙的旱。
只是旱也騰不出手攻擊兩人,所以顯得勢均力敵,但情景明顯朝著更不利於孔素娥兩人的方向滑落。
戰鬥的本能隨著戰鬥時間被激發,明明只是空殼的肉體,卻隱隱施展出大道的法則,空間由此震動。
紅綾和符紙,原本有機會接近,現在卻越發困難,凡人對於修仙者來說是蟻,對於仙人來說,這些未成仙的修士何嘗不是蟻呢。
拳風一震,蕭簾容的符紙爆裂,孔素娥的紅綾崩斷,兩人同時吐出一口心血,通過拳風,大道的規則對她們進行了碾壓。
這便是大羅金仙,哪怕只留一個軀體依然不可戰勝。
宛如一個懵懂的孩童,隨腳就能殺死一隻螞蟻,孔素娥和蕭簾容都有些絕望。
更讓人絕望的是,刺穿旱胸膛的先天靈寶慢慢發出在湧出黑氣,是能消解一切的天魔之力。
擊退了孔素娥和蕭簾容,不用重心護衛自己弱點的旱開始反擊,一拳又一拳轟出,孔素娥和蕭簾容盡力躲避。
大地在都在到大羅金仙的大道規則下顫動顫抖,地動山搖,這座小島都搖動起來,有些地方沉入海里又有些地方抬舉為高山。
這股力量也震醒了鞠景,他痛苦的睜開眼,摸摸身上完整的衣物,他是暈在蕭簾容嘴裡的。
感受一下身體的靈力,空空如也,剛剛有多脹得慌,現在就有多空虛,一滴都沒了,全部被吸收完了。
就像虹吸一樣,原本和混沌蓮子之間有隔閣,鞠景還能存有靈氣,聯通之後不吸乾鞠景,混沌蓮子不罷休。
「我這是?」
迷迷糊糊,靈氣供應不上的鞠景撐起來,抱住了大白兔,撫摸著她的兔頭,
主要是撫摸兔耳朵。
「你昏迷後,小老婆蕭簾容委託周柏洛他們帶你走,遠離戰場,但是他們自己逃了把你丟在這裡!」
大白兔冷笑著說,憤怒氣極,她不認識曲沐霞,但是認識周柏洛,粗略的描述發生了什麼,聽得鞠景一陣默然。
「師尊和蕭姐姐還在對付旱嗎?」
鞠景抬頭望天,他的實力什麼都看不到,但是兩人不在他的身邊,鞠景猜測說。
「沒錯,唉,都叫你們不要管,打不過,你們怎麼就不信呢,小夫君,逃走吧。」
在鞠景安撫下大白兔無奈說,沖淡了一些她對田雲升這些人的憤怒,她預見了這個場景,知道勝率不是很高。
「現在天魔之力又出現了,在天魔之力的加持下,孔素娥和蕭簾容必敗無疑。」
感應到自己的力量,大白兔不抱希望說,作為大自在天魔,最清楚有天魔之力加持的旱能有多強。
「你現在能轉化高級的天階的玄寶靈寶嗎?」
鞠景單手抱起弱水站起來,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一些高級法器,輕聲詢問說。
「現在想到妾了,早幹嘛去了,現在想要妾幫你收拾殘局,妾現在有能力轉變附身的寶物,也沒有能力幫你打敗旱。」
貼著鞠景的胸口傲嬌說,當初把她防賊一樣防,現在低聲下氣讓她幫忙,知道錯了?
「不是,還好周柏洛沒有帶我離開,我是不想離開的。」
「師尊都要為我丟下鳳棲宮,是我讓她來對付天魔的,蕭姐姐也叫我夫君了,我也認可了,夫人也認可了。」
「我若沒有絲毫幫助,我會立即離開,甚至不會跟過來,我討厭給別人千大事添亂,可我體內的混沌蓮子是克制天魔的靈寶。」
「你說天魔之力又出現了,我要留下,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和師尊和蕭姐姐一起,盡我作為弟子和丈夫的責任!」
鞠景放下寶物又揉了揉大白兔的腦袋指縫間划過大白兔的兔耳朵。
「就算那麼說,妾也沒能力幫你,你早點讓妾恢復實力,整個太荒世界妾都能橫推,你現在後悔晚了!」
大白兔不爽的扭著腦袋,鞠景的撫摸痒痒的,一點都不舒服,聽得她喜歡又嫉妒,寵愛小老婆什麼的,讓人吃醋。
「不是我是想讓你走,現在的你毫無力量,御劍都御不了,我決心留在這裡不想你和我留在這裡,我沒有讓別人陪我送死的習慣,對了,我有你本源的殘片,你看有什麼方法取出來,我都配合你。」
鞠景溫柔的說,捏捏兔子耳朵,大白兔一下子就不扭頭了,沉默好多秒。
「小夫君,你什麼意思?」
語氣顯得有些低沉,大白兔順著鞠景的臂膀開始往上爬。
「額,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嗎?或許是因為嵌入你的本源了,所以我對你挺有好感的,你也沒有損害我,現在不用等我飛升了,我放你自由。」
鞠景還沒意識到什麼,舉起手讓大白兔爬的更快,順便撿起地上的寶物,放在自己面前,給弱水挑選。
「只是有好感嗎?」
大白兔語氣低沉,鞠景是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但是沒有多想,只想趕緊安頓好大白兔。
「不然呢,我明白你對我的示弱都是想讓我放下警惕,你成功了,遇到這種情況,我也不想拖累你。」
鞠景點點大自兔的鼻子,自認為自己已經做的仁至義盡了,還覺得自己是中了大自兔的圈套,不過中了就中,讓她自由吧。
白色的拳頭砸到鞠景的鼻樑,鞠景吃痛向背後退去,然後摔倒在地。
「你個小王八蛋是把交換本源當做什麼,妾的一片真心是餵了狗?混帳,混帳.
站在鞠景的胸膛上,一拳又一拳,鞠景結結實實挨了好幾拳,這時候才手忙腳亂的揪起弱水的後頸。
「發什麼癲,你想怎麼樣?」
鞠景感覺到臉上的疼痛,是真的疼,明明都已經凝體了還是被揍的有幻痛。
「妾是你的妻,這種事情自然是一起面對,你要逃,妾和你一起逃,你要留下妾陪你一起留下,你是說什麼混帳話,要妾離開,別人?你就沒把妾當家裡人看是吧。」
氣不過的大白兔手腳並用的掙扎著,又是憤怒又是可愛,鞠景笑出了聲,這種情況他情願相信是真的,不是大白兔的演技。
「哪裡的話,不把你當自己人才會讓你我和一起送死,是把你當自己人才讓你走的呀,你怎麼就不能理解,你都說了獲勝艱難,我這是保護你。」
確實沒當自己人,只是現在他可不敢說,兔子急了會咬人,只能到處找補。
「騙子,你心裡就沒有我!」
大白兔蹬著腿,鞠景的謊話怎麼能瞞過她,自己那麼卑微了,鞠景居然一點感覺沒有。
「現在有了,之前我也不能對兔子有什麼感情,誰叫你不變個美女呢。」
鞠景狡辯說,一時間大白兔竟然覺得鞠景說的非常有道理,掙扎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雖然她不介意鞠景喜歡動物,但是聯想鞠景的出身,頓時就感覺正常了,鞠景又不知道她的謀劃,更不知道她借著蕭簾容的身體大做特做。
「何必呢,你都說了打不過,贏不了,大自在天魔應該見過無數生靈的生離死別吧。」
鞠景把弱水抱回懷裡,生命層次差距太大,弱水又是嘴硬樂子人,鞠景也不覺得自己是哪裡特殊了,能得到她的青睞,都是當做是她的偽裝。
「億億生靈,交換本源的僅你一人,你是妾的眷者和夫君,和別人不一樣,
而且也不是贏不了。」
往鞠景的懷裡鑽了鑽,大白兔覺得暖暖的,一開始確實是被迫的,為了活命,後續發現有個蠢夫君也不是很壞的樣子,然後越看別人的女人越是嫉妒。
「怎麼贏?」
鞠景還在低頭驚奇問,弱水小聲回答。
而天空中,孔素娥和蕭簾容已經有種難以應對的感覺了,大道規則的最淺層顯化,就不是她們兩人能抵抗的,更不用說是已經環繞在旱身上的天魔之力了。
「明王殿下,我抵擋一下,你出去找到小夫君,帶著他走,這是修仙界的浩劫。」
蕭簾容丟出三張符紙,炸裂的煙霧暫時迷惑住旱的目光,讓孔素娥先走,
孔素娥是來幫忙的,解決不了,自然讓她先走,這是蕭簾容的擔當。
「好!不過最後試一次,你纏鬥前拖延,我在後用紅綾拔出先天靈寶。」
孔素娥美麗的嬌容陰沉,心有不甘,她是一個不服輸的人,而且蕭簾容說出著讓她走,孔素娥心裡就已經認可這個兒媳婦了。
自己的命自然最重要,可最後的機會耗盡前,她都願意一試。
「行!」
簡短的交流,蕭簾容又丟出十幾張符紙,符紙閃爍著亮光,彼此勾連成為一個陣法,蕭簾容手持印記,一道道靈鎖從法陣中鑽出,控制住旱的手腳。
孔素娥催動紅綾,身形繞到了旱魅身後,操縱紅綾纏繞先天靈寶。
孔素娥和蕭簾容都是拼命之舉,多條靈鏈都被旱震碎,但是有一條纏住了他的右臂,在他掙脫之際,紅綾纏繞上了先天靈寶。
孔素娥心中一喜,接著催動法力打算把先天靈寶抽出。
但先天靈寶紋絲不動,孔素娥震驚之餘,感受到紅綾正在失去控制,原因自然是先天靈寶上不斷湧出的黑氣,爬上了紅綾,腐蝕了紅綾。
孔素娥的心中一沉,接著一股莫名的危機感傳來,她想要運轉身法逃走,卻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制力。
在旱的身上出現一隻巨龜虛影,帶來強大的壓迫感,讓孔素娥難以調動靈力。
孔素娥被這樣一激,血脈的力量在心間迴蕩,身體化光就要變成孔雀形態。
「吼·....」
一聲怒吼,王八拳出,束縛的陣法破碎,拳收於腹部,一拳揮出,遠隔幾十丈,孔素娥都感到一拳打在她的腹部,直接打斷了她的變身,甚至感覺全身的氣血能力都被攪亂。
「弱水這個傢伙,這些東西為什麼不說!」
明明已經盤問過了,還是缺少這種重要情報,威壓人的虛影,還有傷人的拳意,這些弱水的都沒有提過,有種被算計的不爽。
孔素娥輸的心服口服,預感自己要死,因為旱一定會追擊,她不可惜沒變成孔雀的形態,因為目標太大,同樣打不過,只是方便逃走。
「我哪裡知道這殘缺玩意居然還帶大道規則,或許是天魔之力補全的吧,誰叫你們一開始沒有抱著必死的心情去拔取先天靈寶!」
蕭簾容的聲音傳來,下落的孔素娥停住了,鞠景駕馭著飛劍抱住了她。
「徒弟弟?」
驚喜之餘又驚恐,鞠景不是已經被蕭簾容送走了嗎?
「師父,把混天綾纏我身上!」
鞠景來不及解釋,甚至來不及關懷面色蒼白,可憐楚楚的孔素娥。
孔素娥聞言,強行壓制自己紊亂的氣息,控制著紅綾的另外一側飛向鞠景,
鞠景的到來,無言的信任。
同時她的餘光一掃,發現剛剛出聲的蕭簾容,肌膚在迅速的由白轉青綠色,
眼睛也變得血紅,特別是她的玉手指甲瘋長並發青發黑!
是她以前在秘境中對付的形態!
同樣是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