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團圓
聽到妻子的呼喚求救,柳河東的眼晴發紅,光是聽聲音,就讓他感到憤怒還有揪心。
不害怕魂飛魄散,夫妻倆的怨恨太多,可殷芸綺要做的比魂飛魄散更讓人心。
借用的慕繪仙的身子,形成類似奪舍的樣子,實際因為魂還在殷芸綺手中,
所以煙雲仙子只能簡單的做些動作,既無法用強力,更無法動法力。
早就對柳河東恨不得殺之後快的鞠景憋了一肚子火,他一直都說自己不善良,鞠景屬於那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類型。
柳河東直接殺了鞠景,鞠景都不會做這種事,他要裝逼,他要讓鞠景生不如死,現在鞠景要讓他生不如死,更別說還有逼供的意味存在。
「別,別讓他這樣,我說,我說——」
這個重視名譽的世界,愛妻如命的柳河東已經顧不上怨恨仇恨了,他只想鞠景停下他的動作。
「說吧,都是哪些人在窺探本宮的夫君?」
殷芸綺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等待著柳河東的名單。
「先讓他停下!」
柳河東回憶著腦海里屠龍會同伴的姓名,現在這樣的場景,心中倍感焦慮。
殷芸綺悠然自得,完全無所謂,柳河東急不急關她什麼事。
殷芸綺遙望明月,想到慕繪仙月下輕舞,鞠景喜歡的樣子,自己是不是也該學學舞蹈跳給自家夫君看呢。
「不要,放過我,不要———」
驚慌失措的聲音讓柳河東也慌了神,元神震動,焦急如焚。
「讓他放手,讓他放手,我信不過你,你總要給我們保障—.」
柳河東的眼中糾結,聲音急迫,他聽不下去了,但他也信不過殷芸綺。
殷芸綺沒有答覆,月光給桂樹披上一層銀光,月桂月桂,要不要挖了,放在北海龍宮,她也可以像慕繪仙一樣在鞠景懷中賞月賞桂。
「東郎,救我———.夫君———」
絕望的聲音傳來,柳河東的神情再次變動,原本的堅持在動搖,他堅持這些有什麼用,反正他已經這樣子了。
屠龍會也不過是一個興趣相投的集會,什麼人都有,死了也和他毫無關係。
妻子的求救牽掛著柳河東的心,他已經顧不上大家了,只能先顧自己的小家。
「四海閣陳.」
說出一個個的名字,都是地仙級大乘的人物,也只有這些人會是屠龍會的核心,有些隱姓埋名,有些依舊活躍在太荒,表面上似乎和殷芸綺毫無仇怨。
「快讓鞠景停下!讓他停下———」
急促的催促,他已經招供了,不用逼供了,鞠景不用再來折磨他了!
「本宮看夫君挺開心的,為什麼要停下?」
殷芸綺微笑著,略帶一絲疑惑,柳河東是說什麼鬼話,惹惱了她家的夫君,
她家夫君在尋開心呢,怎麼能停下。
「殷芸綺,你!你騙我!」
柳河東聽到房門內傳出那一聲「不」的悲鳴,怒目圓睜,可惜元神被牢牢控制在招魂奪魄幡中掙脫不出,鬼臉在幡面掙扎扭曲。
「本宮有說過會讓夫君停下?」
在床板的尖聲下,十惡不赦悠悠閒閒的殷芸綺說異的挑了挑眉頭,她可從來沒有說過,柳河東如果說出屠龍會人員名字,她就讓鞠景停下。
「本宮也不守信用,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你提供的名單本宮有,不足以換取你夫人。」
殷芸綺笑意盈盈,她把玩著偽裝孔素娥用的絲帶,沒有怎麼特別感情,充滿了一種盡在掌握的漠視。
「你知道?那你還要我給你名單?」
怒火攻心,元神搖動,恥辱無力席捲了柳河東的全身,宛如被貓戲的老鼠。
「不然怎麼促使夫君他下場呢,也是感謝你了,人教人,怎麼教都教不會,
事教人,一遍會,還得感謝你們幫忙拉低夫君他的道德水平。」
殷芸綺對柳河東嘲諷,又或者著說是感激,畢竟這份感激真心實意她是真心實意的感謝柳河東刺激鞠景。
「本宮一直擔心夫君他這麼善良,如何在修真界立足?特別還有你們這些仇家在虎視耽耽。」
殷芸綺疑問句發出,一開始她就擔心過這個問題,她結仇的本事那麼大,樹敵全天下,她飛升走後,鞠景在這群餓狼的面前如何自保?
「善良?霸占人妻嗎,呵呵—·
柳河東發出一聲冷笑,這個善良聽起來就是一個笑話,雖然他們收集過翰景勸說殷芸綺的信息,柳河東也懷疑過鞠景是好人,但是那不重要,現在鞠景已經暴露本性了。
「他的背景就是要霸占最好的修煉資源,最好的女人,面對你們這些敵人毫不留情,凌辱至死,本宮真是擔心他對你們手下留情,覺得你們復仇情有可原。」
惡毒的大反派的面對怨恨和嘲諷坦然自若,她希望鞠景能和她一樣冷酷無情,現在放心多了,都用不著她怎麼引導鞠景已經會報復別人了。
「胡說八道,少給他貼金,這個畜生在做的事,哪裡算良善,一頭披著人皮的畜生罷了。」
妻子絕望的呼喊讓,讓柳河東情緒激動,把鞠景恨入骨子的奪妻之恨。
「如果不是你今天把他惹火了,夫君再好色,也不會做出如此激烈的舉動,
現在好了,本宮也認識到了夫君殺伐果斷的一面,甚好,甚好。」
殷芸綺輕笑,她和鞠景成為夫妻之間還是有一些共性的,對待敵人如冰霜般寒冷,不留一絲情面。
「胡說八道,怎麼可能是我,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好色之徒!」
柳河東當然不願意認,不願意承認是自己害得妻子在他人的膀下受辱,只能是因為鞠景是一個下半身管不住的好色之徒。
「是嗎?那好色之徒的夫君為什麼只有兩個鼎爐,他明明可以三千佳麗在一宮,本宮又不反對他養小,本宮還給他出錢。」
真正的貓戲老鼠,殷芸綺原本殺人喜歡直接揚了,可要給自家夫君出氣,她不介意崩壞柳河東的內心,殺人還要誅心。
雖然鞠景全程都沒有感覺到壓力,看柳河東宛如看小丑,但柳河東的言行確實勾動了鞠景的心中的怒氣,特別是不守信用的那些話。
「不過是為了找漂亮的,例如蕭簾容這種大美女——.」
柳河東嘴硬,他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恰好,柳河東聽到鞠景充滿仇恨的話語。
『還東郎救你,都是你東郎害你,誰叫你家東郎招惹我,還墮魔,想殺我·———」
「我———我—」
翰景發泄情緒一般的口氣刺破了他構建的泡沫偽裝,柳河東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
是了,如果他不得罪鞠景,不做那種瘋癲的舉動,鞠景也就不會那麼惱怒也就不會強占他的妻子。
柳河東他無能為力,內心抓狂,然而他的愛意傳達不到,聽到愛妻的求救,
他什麼都做不到。
內心堵結,被萬鬼吞噬都沒有這種感同身受的悲痛,那是只有意識能活動無法做出反應的絕望,他只能作為一個聽話錄音的攝像頭。
「罵了夫君色魔矮子,現在夫君不過是回應你的期待罷了,你想折磨夫君時,想過現在的場景嗎?」
殷芸綺戲謔的笑著,柳河東作的死,殷芸綺全部看過,剛剛的不守承諾都是模仿自柳河東。
柳河東沉默,後悔穿透內心,木板的吱呀聲像是利劍穿心,但有人比他更沉默。
東屈鵬聽著床板哎嘎吱嘎的痛呼,感到頭頂隨時都會散架一樣,擔驚受怕。
害怕別人發現他居然躲在下面,床下的東屈鵬心驚肉跳,真怕古董一樣的床塌了,想要出聲叫鞠景輕一點。
在之後東屈鵬同樣聽到了「愛妻」的呼救,但他封閉上耳朵不敢聽,他的理解就是剛剛暴露出對鞠景虛情假意的妻子被鞠景懲罰了。
但他救不了慕繪仙,他只能把烏龜頭縮起來,裝作聽不到,哪怕這是當初他迎娶慕繪仙的地方,這裡做過彼此相約一世的承諾。
他封閉了聽覺,稍微顯得心靜,縮頭烏龜在默默忍受,現在正是鞠景隆盛時,三位靠山壓得人喘不過氣。
他的計劃是要等到殷芸綺孔素娥飛升後再伺機報復,在此之前,鞠景做什麼他都需要忍耐。
現在的暴露等於死,要留存有用之身,以後才能保護慕繪仙,東屈鵬給自己找著藉口,逃出生天的藉口。
不想想之前要是他有這種勇氣,當初會讓鞠景搶走慕繪仙嗎?就是他沒這個勇氣了,歸根到底就是怕死,不過他不會承認。
封閉聽覺,可突然出現的一雙玉足讓他失了神,紅色指甲油帶著致命的誘惑,光滑潔白美足玲瓏剔透,仿佛神明創造,美到極致。
失去才知道珍惜,望著站在床邊絕美的細足,他的心中湧現出想要把玩親吻的衝動,這是他的妻子呀,可惜這短暫的距離猶如天塹。
近在尺的美足現在屬於鞠景,被鞠景占有,宛如禁,別人觸碰不得,那一雙出現站在妻子旁邊的黃腳就是警告。
潔白美足和鞠景黃皮膚的腳站在一起有一種荒誕感,似癩蛤與白天鵝同框,充滿一種低俗玷污高貴的反差感。
腦海中想像著髮妻是如何被景霸占,運轉龜息大法的東屈鵬更是不敢動他怕死,鞠景玷污高貴的妻子又如何,他怕死,不敢動。
鞠景的黃腳像是踩在了他的臉上,碾了碾,他只當沒看到,還要擦擦臉把另外一張臉也送上去,輔助矮小的鞠景夠著慕繪仙。
他只能先委屈慕繪仙了,反正慕繪仙也不是第一次失去貞潔了,現在的她忍忍就過去了,鞠景能上她,說明還不想殺她。
就算鞠景想殺慕繪仙,東屈鵬也阻止不了,反正他心痛歸心痛,難受歸難受,去站著死,不願意,他情願屈辱的苟活。
美足在顫抖,東屈鵬細緻的觀察著玉足的改變,望著地上變得濕噠噠的水漬,東屈鵬屏氣凝神,努力隱藏自己的氣息。
哪怕頭頂越發沉重,仿若戴了一頂沉重的帽子,心中藏著一股無名火,他也不敢弄成任何聲響,如同一尊烏龜的雕像,龜息大法精進。
而教他龜息大法的人忍不了,一無所有,已經沒有什麼好失去了,僅僅只剩賤命一條,柳河東看到了新東西。
「畜生,惡魔,賤畜————」
惡毒的詞彙一個個往外面蹦,因為鞠景換了姿勢,他看到了燈光在窗戶上的剪影,分分合合的影子,搭配哀求的聲音,自動在腦子裡拼接合成一個臨幸的畫面,然後形成的畫面讓他破防。
如果有身軀,元神自由,他會不顧一切衝進屋,捅死鞠景這個金丹都沒有的築基雜修,可惜任他如何衝動,逃不脫招魂奪魄幡。
殷芸綺反倒是更加笑意瀰漫,往常誰如此辱罵鞠景,她已經動了殺心了,現在聽到了柳河東的辱罵反而有些爽感。
因為這是無能為力的哀豪,野狗被關籠子的犬吠,獅子落入陷阱的絕望,哪怕柳河東有一點能動手的能力,現在也不會只是罵。
現在越是罵得凶越是說明鞠景做得好,讓柳河東破了大防,鞠景做的對了。
隨著屋內的聲音變得舒服享受,柳河東的辱罵聲也越來越小,越來越低,最後一張臉憋的漆黑,眼睛的通紅。
他仿佛感受到了妻子對他失去信心後對翰景屈從,東郎和夫君兩個詞也喊得有氣無力,最後變成了簡短的嗯啊音節。
一股被背叛的感覺讓他想把煙雲仙子一起罵了,可是又覺得是自己保護不了她,更是理解她現在的處境不是自願。
糾結中先產生了自我內耗,而不是向外輸出,所以柳河東他徹底沉默了下來,只剩房間內男女的呼吸聲。
丑時月明,月亮的到達天空頂,形成了最大的圓滿,鞠景披一件袍子滿臉疲憊的走出屋子,感覺腰背酸軟。
鞠景撇了一眼被被子蓋住的煙雲仙子,眼淚婆娑的蓋著被子,一股罪惡感湧上心頭。
「好夫君,做得好,舒服了嗎?
D
殷芸綺一把抱起鞠景,蹭蹭他的臉,享受著鞠景身上的女人香,激發出一股幸福感。
「舒服了,就是,就是————」
賢者時間到了,沒用雙修功法,單純的輸出。
「那就好,心情好了就陪本宮賞月,本宮把名單套出來了。」
殷芸綺拉著景到了剛剛慕繪仙布置的軟席上。
「唉,我不是一直——你也沒叫我停———
「柳河東可嘴硬了,你的羞辱還不夠,本宮是在另外一個人哪裡得到名單。」
「本宮記得夫君說過,月明有團圓之意,你我夫妻團圓了。」
三對夫妻團圓,只有鞠景抱住了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