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來的快,消失的也快。☺🐯 ➅9ร𝐇𝕌𝕩.C𝓸м 💲🐉
當林未央從夢幻迷離的曖昧氛圍中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空曠熟悉的寢宮內,四周清冷且真實。
青色的紗帷被窗外來風輕輕拂動著,唇角仿佛還殘留著那抹纏綿。
林未央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動人的胭脂紅在夢中就已經瀰漫於雙頰。
此時的她卻又有些生惱。
畢竟是一國之後,哪怕是在夢裡也不能隨意被人輕薄。
下次再夢到那人,一定把他……
一定怎樣?
動不動不了,罵又不能開口,看也看不清……似乎只能被欺負了。
林未央有些氣妥的嘟起小嘴,仿佛被惹生氣的小女孩。
「奴婢拜見長公主。」
門外傳來侍女恭敬的聲音。
玥兒?
林未央一驚,連忙整理著自己的髮絲和衣衫,從床榻上站起來,連繡鞋都來不及穿上,便坐在了長條木桌前。
這慌張的模樣,仿佛生怕偷情被抓似的。
她努力鎮定下來,隨意拿起一支筆翻開桌上的公文,假裝在批註。
聽著腳步聲步入寢室,林未央抬起螓首,望著映入眼帘的清貴女人,笑著打了聲招呼,「玥兒,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看我了,是不是想我了?」
「正午都過了,還早嗎?」
白如玥面色有些不好看,語氣也沒有往日的溫柔。👑💙 ➅➈Ŝђ𝓤𝐱.ⓒ𝐎𝓜 💣🐻
林未央一愣,瞅了眼窗外被薄雲遮蔽的傾斜日頭,訕然道:「好像……確實不早了。」
「說吧,究竟怎麼回事?」
白如玥坐在女人面前,直視著對方的眼睛。
林未央這才察覺到對方的異常,秀美的柳葉眉不由蹙起,疑惑道:「什麼怎麼回事?」
「為什麼散播謠言,說我和文伯候的兒子有了婚約?」
白如玥握緊秀拳氣憤道。
長公主很氣憤。
原本在自己的公主府好端端的待著,結果卻突然聽到自己被定婚約的事情,整個人都傻了。
多方調查後,最終推測出流言起始來源是皇后這裡。
這把白如玥給氣炸了。
人前好閨蜜,人後捅刀子。
要是被李南柯知道了,還不得鬧出誤會來?
林未央望著一副怒容狀的白如玥,有些心虛的避開對方質問的眼神,面色不自然的說道:「婚約?本宮怎麼沒聽說過?」
「裝?你給我裝?」
白如玥拍了下桌子,怒氣沖沖道,「看你這心虛的樣子,不是你是誰?你瞧瞧,連奏摺都拿反了,你還裝模作樣的批註?裝都不會裝!」
拿反了?
林未央一愣,低頭看去,果然剛才匆忙間把奏摺給拿顛倒了都不知。✿.。.:* ☆:**:. .:**:.☆*.:。.✿
她俏臉一紅,嘟囔道:「我這都是為你好。」
「什麼為我好?」
白如玥氣急而笑。
林未央深呼了口氣,正色道:「玥兒,那個李南柯真的不靠譜,你和他壓根就沒有未來。他是有妻室之人,而且身邊紅顏居多,不能再和他糾纏不清了。」
「我說過,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摻和!」
白如玥十分不滿。
見閨蜜為了一個男人竟和她翻臉,林未央也惱了,扔下手中的筆氣道:
「你以為本宮想摻和嗎?你是本宮在這世上唯一值得信任,唯一親近的人,本宮就有義務把你從火坑裡拽出來!
白如玥,你說你和李南柯是愛情,那請問你們以後究竟怎麼辦?你有沒有想過你們的未來?
讓他拋妻棄妾?或者讓父皇把你貶成庶民?你覺得這些靠譜嗎?
愛情不是靠嘴說的,你得考慮現實!」
聽著林未央一番說教,白如玥沉默不語。
雖然對方的話不中聽,但確實戳中了她不願面對和思考的痛點。
未來……一片迷茫。
見對方神情落寞,林未央目光變得柔和,輕聲說道:「玥兒,謠言是我散播出去的,為的就是讓李南柯知難而退,別再糾纏你。
天底下配得上你的男人多的是,不缺李南柯一個。聽我的,別再和他糾纏了,會毀了自己的。」
白如玥自嘲一笑,看著林未央說道:「感情是不需要理性的,如果某天你也喜歡上李南柯,你就明白我的心情了。」
「那我永遠也無法明白了。」
林未央冷哼道,「讓本宮喜歡上李南柯?除非本宮生下十個豬仔!」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白如玥問道。
「我……」林未央動了動紅唇,腦海中浮現出夢境裡那個模糊的身影,精緻的臉頰又燒了起來。
生怕閨蜜看出什麼,林未央咳嗽了一聲,故作高冷道:
「且不談本宮身份特殊,就算有喜歡的男人,也不可能是李南柯那個花心大蘿蔔,見到他就噁心。」
……
「阿嚏!」
從簾洞離開的李南柯眼皮不斷跳動,一邊打著噴嚏,一邊嘀咕道:「也不知道哪個婆娘在罵我。
李南柯的運氣很不錯,在小島晃悠了不到半小時,就遇到了正在一處溫泉愜意泡澡的賀蘭瀟瀟。
女人還是那副誘人的模樣。
除了胸前和腿間打了聖光補丁,其他部位皆是肌膚裸出。
「老公?」
看到李南柯,賀蘭瀟瀟面露驚喜之態,招呼著對方下溫泉,「快來這裡,這水池泡著很舒服。」
「算了,沒那興致。」
李南柯坐在天然的溫池旁,對賀蘭瀟瀟說道,「你倒是過的悠閒,假冒你的那女人已經在京城攪起了風浪。」
「這又不關我的事,而且那麼多人又不是全都傻子,肯定會發現她是假冒的。」
賀蘭瀟瀟隨意說出的話讓李南柯頗為驚訝。
看來這位傻傻的太皇太后有點腦子。
李南柯說道:「其實太上皇已經知道了那個女人是假冒的,但奇怪的是,他卻一直裝糊塗,打算讓外人去戳破。你說說,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賀蘭瀟瀟眯起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將後腦勺輕輕擱在岸邊一塊石頭上,仰起無任何瑕疵的皙白臉龐,脆聲說道:
「說明太上皇害怕那女人,或者在想要拿那個女人給他做掩護,來做一些事情。」
害怕?
這個應該不至於吧。
第二種倒是有可能。
畢竟以白曜權的性格,就喜歡拿別人當棋子來掌控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