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無理取鬧

  景向東著急的看著林夕,生怕她不相信自己。

  林夕眸子閃了閃:「其實,我相信你的話!」

  景向東終於鬆了口氣:「那就好,那你剛才為什麼……」

  「因為我心情不好!」林夕說的理所當然。

  景向東噎了一下:「……心情不好也正常!」

  誰讓他寵老婆呢,老婆心情不好,蠻不講理,他還能怎麼辦,寵著唄。

  結果,林夕下一句的話,就讓他直接淚流滿面:「所以,你今晚睡沙發吧!」

  景向東:「……老婆,可以不睡嗎?」

  林夕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那就睡一周!」

  景向東急了:「今晚睡,今晚睡!」

  林夕眸子閃了閃,拉開臥室門進去了!

  景向東抱著被子,一副怨夫樣兒,在沙發上挺屍。

  一個小時候,他躡手躡腳的走進臥室,看到林夕沒反應,他輕輕地走到床邊,拉開被子,躺上去了。

  黑暗中,林夕伸手揉了揉眉心,翻了個身,嚇得景向東渾身僵硬,一動不動。

  林夕背對著景向東,嘴角勾了勾,她現在是真的相信,如果一個男人寵著一個女人的話,這個女人的確是可以不講道理的,因為她知道,就算是她無理取鬧,也會有人包容她。

  她今晚看到齊默默的情況,心情的確很糟糕,尤其是齊默默抱著她哭,說羨慕她和景向東的時候,她心疼的厲害。

  可是,齊默默不知道,她其實也介懷景向東以前那些風流韻事的。

  可她也過的清醒,她愛景向東,不接受,只能為難自己,只不過,儘管清楚,想到景向東以前那些事情,還是心裡有點……所以,回來之後,心裡就有點氣兒撒不出去,故意那樣,現在倒是好多了。

  所以,就算是知道景向東偷偷摸進臥室,她也沒吭聲。

  景向東還以為自家媳婦睡著了,第二天一早,他在林夕還沒醒來的時候,又偷偷摸摸的離開臥室。

  第二天早上,林夕從臥室出來,就看見沙發上躺著的某人。

  她眸子閃了閃:「你昨晚睡得好嗎?」

  景向東笑的有些心虛:「不好,不抱著你,我睡不著!」

  林夕:「……」

  她懶得搭理繼續搭理這貨:「去喊多多起來,吃早飯!」

  ……

  墨肆年推了早上的會議,去見了從W國來的醫學博士,陸修言,對方主治精神科,對人體的大腦有著非常深刻的研究,治癒過多起精神創傷病人,同時也發表過許多權威論文。

  墨肆年親自去機場接的人,親自把對方送到酒店。

  陸修言看著墨肆年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微微挑眉:「墨先生,我知道你這次想讓我幫人治療,只不過,這也得等我休息一番,你再帶著病人來見我,不是麼?」

  墨肆年抿唇:「我想先問陸醫生幾個問題!」

  陸修言舒了口氣,在小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行吧,你問!」

  墨肆年看著他:「如果患者得了選擇性失憶症,我能親自告訴她,她所遺忘的事情嗎?」

  陸修言微微蹙眉:「對方是因為撞擊導致的失憶,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墨肆年實話實說:「因為……親人去世,當時情形慘烈,所以她才受到刺激……忘了一些事情!」

  聽到這話,陸修言的神情凝重起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怕是不能輕易亂說,因為你的話,有可能是她當時受到刺激的誘因,說出來,可能會讓她情緒失控,而且,也未必會想起當初的事情!」

  墨肆年皺眉:「那怎麼辦?不能說,只能等她自己完全想起來嗎?」

  陸修言說到專業問題,倒是很是耐心:「也不盡然,其實,這種受到刺激的選擇性失憶症,在熟悉的地方,面對熟悉的人,極有可能存在一些讓她恢復記憶的誘因,但是,這個誘因是不確定的,畢竟,人的大腦結構很複雜,就算是你告訴我當時的情況,我也不能具體判定這個誘因是什麼,對於這種病人,你要有耐心,慢慢來!」

  墨肆年神色微沉:「……什麼都不能說嗎?」

  陸修言看的清楚,墨肆年對於這個結果,應當非常失望,他說:「總之,我的建議是,你別輕易說一些會刺激到她的話,我之前見過一些病人,就是因為刺激選擇性失憶,後來又因為強制性的刺激,想讓病人恢復記憶,結果弄巧成拙,病人徹底瘋了,畢竟,他們本來失憶,就是選擇了逃避,說明精神壓力和情緒已經不能承受了,你再強硬的讓他恢復記憶,後果可想而知!這麼跟你說吧,人的承受能力,就像是彈簧,一旦大於彈性限制,可能就再也無法復原了,你應該能明白這個道理吧!」

  墨肆年聽到這話,臉上閃過一抹後怕,他想,幸虧他沒有蠢到在白錦瑟面前,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他的手搭在膝蓋上,不由得用力攥緊:「我明白了,只不過,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陸修言眸子閃了閃:「還有一種辦法,只不過……這個得病人自己願意!」

  「什麼辦法?」墨肆年的眸子亮了一瞬。

  陸修言說:「催眠!」

  墨肆年的臉色變了變,他雖然不是醫生,但是,他也明白,這種催眠,必定需要把病人的一些隱私狀況,告訴醫生,醫生才能誘導病人在催眠的過程中,逐漸想起忘記的事情。

  白錦瑟會願意被催眠嗎?

  再說了,白錦瑟現在都不認識他,會用他推薦的醫生嗎?

  還有,她還願意想起那些被刻意逃避的事情嗎?他根本無法替白錦瑟做主,墨肆年像個雕塑一樣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陸修言看了他一眼,正想說點什麼,墨肆年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接通電話,余浩天的聲音從電話中傳過來:「喂,肆年嘛,我是余浩天,我到銘城了,今天中午一起吃個飯,怎麼樣?」

  墨肆年不動聲色:「哪裡吃?」

  余浩天笑著說:「攬月閣吧,我都定好位置了!」

  墨肆年「嗯」了一聲,又聽見余浩天說:「我聽說,青青這幾天做了一些錯事兒,我知道這丫頭不懂事,這幾年給你添麻煩了,我在這裡給你賠個不是,我想著,今天中午吃飯帶上她,讓她親自給你道個歉,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別生她氣了,行嗎?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