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0章 歷歷在目

  第1420章 歷歷在目

  看著雲嫣起身離開,白錦瑟靠在辦公椅上,神情有些晦暗不明。

  楚修辭這個人,太偏執極端了,他的愛仿佛帶著黑暗和毀滅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

  白錦瑟何嘗不擔心沈町然。

  可是,沈町然自己決定了和楚修辭糾纏,報仇,她也無可奈何。

  她真的沒那麼偉大,拿自己和墨肆年去冒險,之前墨肆年差點遇到危險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她記憶力還沒那麼差!

  晚上剛下班,墨肆年就在思弦珠寶外面等著了!

  白錦瑟一出門,就看見墨肆年坐在車裡,車窗降下來,墨肆年正在接電話。

  他的表情似乎不怎麼好,只不過,看到白錦瑟,他立馬勾了勾唇,眼底帶著笑意招了招手:「寶寶,上車!」

  說罷,他對電話里的人說:「先不跟你說了,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吧,我晚點會跟錦瑟說的!」

  墨肆年說完,就掛了電話。

  白錦瑟笑著上了副駕駛:「走吧,先去造型店做個頭髮,換個禮服!」

  墨肆年點了點頭,發動車子。

  白錦瑟扭頭看他:「剛才跟誰打電話呢?

  我怎麼看你心情不是很好!」

  墨肆年側目看了她一眼:「這麼敏感?」

  白錦瑟忍不住勾唇:「不然呢?

  畢竟,我這麼關心自家老公!」

  墨肆年輕笑了一聲:「沒什麼事,晚點再跟你說!」

  白錦瑟這會心情挺好的,墨肆年不想惹他不高興。

  只不過,他不想惹白錦瑟不高興,不代表別人不想。

  車子快到白錦瑟在蘭城這邊常去的造型店時,白錦瑟的手機突然響了。

  正好紅燈了,墨肆年扭頭看了一眼白錦瑟的手機來電,看到舅舅兩個字,墨肆年眼底的笑意淡了下來,臉也沉了下來。

  白錦瑟接通電話,就聽到於豐的自責的嘆氣聲:「錦瑟,對不起啊,是舅舅沒有教育好你表哥,才讓他……做出這種糊塗事兒!」

  白錦瑟臉上的笑容僵了僵:「舅舅,你在說什麼呢?」

  於豐愣了愣:「你還不知道……你表哥在這邊做的事嗎?」

  白錦瑟冷著臉,眸子有些沉:「他又做了什麼?」

  於豐聽到這語氣,心裡一時間有些說不上來的滋味,他想,他可能是老了,他以前覺得於成犯了錯,該接受什麼樣的懲罰,就接受什麼樣的懲罰,希望他能重新做人。

  可是,現在他老了,他是真的希望兒子能找到一份正經的工作。

  當然了,他也是真的心疼白錦瑟,不然,他當真不會這麼糾結!

  於豐嘆了好幾口氣,才開口:「他……你給他安排了工作,他今天第一天上班,就打了人,結果,對方不依不饒,現在,我正在醫院這邊,給對方出醫療費,而你給他說的工作,也泡湯了!」

  白錦瑟臉沉了沉,她閉著眼睛,開口道:「舅舅,你等下,我待會給你打過來!」

  白錦瑟說完,直接掛了電話,轉身看向墨肆年:「你之前在我工作室門口,接到的電話,是誰打的?」

  到了這份上,墨肆年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秦明晨打的,因為於成坐過牢,也不好怎麼安排他,秦明晨就把他安排到公司的後勤部了,可是,我當真沒想到,他現在混成這個樣子,到底哪裡來的底氣,第一天上班,跟人發生口角,抄起椅子,就把人打傷了,事情到了這一步,別說他是什麼身份,人家受害者要追究他的責任,他出錢消災,可以免去警方追責,但是,想要繼續在秦氏集團工作,應該沒可能了!」

  白錦瑟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我知道了,抱歉!」

  墨肆年聽到她這樣說,頓時心疼的不行,他忍不住揉了揉白錦瑟的頭髮:「傻瓜,你跟我道什麼歉,於成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六年前不是就知道了麼,他現在這樣……只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白錦瑟聽到墨肆年的話,表情有些自嘲:「你何必說的這麼含蓄,直接說狗改不了吃屎不就行了!」

  墨肆年:「……」

  他在老婆面前,也是要注意形象的好麼!

  只不過,他家寶貝老婆,看起來是真的氣的不輕,已經氣的口不擇言了!

  白錦瑟見墨肆年不說話,臉色陰鬱:「他這個性子,這輩子當真是要拖累死我舅舅,我還以為,他在裡面蹲了那麼久,能有點出息呢!」

  墨肆年伸手握著白錦瑟的手:「別擔心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白錦瑟聽到這話,忍不住看了一眼墨肆年:「我感覺……我舅舅還想求我給他找工作!」

  墨肆年聽到這話,一時間也無言以對!

  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如果於豐是什麼罪大惡極,而且對白錦瑟不好的人,他還能勸白錦瑟不搭理!

  可是,於豐對白錦瑟來說,可以說……是在她的養母於雅去世後,唯一對她好的親人!

  而且,於豐當真從來沒有對不起過白錦瑟!

  墨肆年沉默了片刻,握了握白錦瑟的手:「先不想這些了,參加完慈善晚宴再說!」

  白錦瑟看了墨肆年一眼,點了點頭。

  因為心裡有事兒,白錦瑟做頭髮的事情,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於豐再打電話過來,白錦瑟直接拒絕了,說她晚上要參加活動,有什麼事情,晚點再說!

  ……

  在白錦瑟做造型的時候,蘭城某個公寓。

  公寓裡黑漆漆的,所有的帘子都被拉著,黑暗仿佛吞噬了一切,這裡就像是一個牢籠一般。

  沈町然躺在床上,她微微一動,手上的鏈子發出碰撞聲,她翻了個身,繼續閉上眼睛。

  沒一會,門被打開了。

  可能是怕強光刺激到她的眼睛,來人先打開了昏暗的床頭燈,一步一步向著床邊走過來。

  沈町然身體僵了僵,重新翻身,背對著來人。

  來人站在床邊,緩緩抬手,輕輕揉了揉沈町然的頭髮,低聲道:「然然,吃飯了!你都一天沒好好吃飯了!」

  沈町然背對著對方,一言不發。

  對方有些無奈,低沉的男聲溫柔又莫名的讓人毛骨悚然:「然然,別跟我鬧,好不好?」

  沈町然依舊不說話。

  男人沉默了片刻,突然說:「既然然然不想吃飯,那我們輸營養液吧!」

  他這話說的風輕雲淡,仿佛在說,今天不想吃飯,那我們多喝點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