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9章 無路可走

  想到這裡,景仁抹了一把臉,算了,他豁出去這張臉不要了,也要努力把女兒保住。

  墨肆年本來正在跟白錦瑟談一個新項目的遠景,以及投資的可能,結果,就被景仁的一通電話打斷了。

  墨肆年掛了電話之後,臉色還有些不好。

  白錦瑟微微挑眉:「怎麼了?」

  墨肆年看了白錦瑟一眼,聲音低沉沙啞:「是景仁!」

  白錦瑟之前壓根沒聽過這個名字,一時間有些愣住了。

  墨肆年解釋:「景可可的父親!」

  白錦瑟頓時恍然大悟:「他找你?」

  墨肆年點點頭:「他找我,我直接掛斷了!我們家本來就是受害者,景可可我也放走了,她得罪了別人,在蘭城無路可走,怨不得旁人,我更不會去幫助一個差點害了我們全家的罪魁禍首!」

  白錦瑟點了點頭,走過去,輕輕地抱了抱墨肆年:「你別生氣!」

  墨肆年沉聲:「我不生氣,就是想到景可可這個人,就想到她做的那些事情!」

  白錦瑟輕笑:「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只不過,你的心情還是收到影響了,不是嗎?」

  墨肆年抬眸看了她一眼,眸子閃了閃,眼底帶著一絲笑意:「哦,你看出來了?」

  白錦瑟故意嘚瑟,逗他開心:「那是,我火眼金睛!」

  墨肆年忍不住伸手,將白錦瑟的腰肢攬住。

  白錦瑟的纖腰,盈盈一握,根本不像是生過三個孩子的女人,讓墨肆年愛不釋手。

  白錦瑟臉有些微紅,忍不住伸手推墨肆年的手:「還在公司呢,別亂來!」

  墨肆年低笑:「嗯,不亂來,那火眼金睛的寶寶,有沒有看出來我現在在想什麼呢?」

  白錦瑟看他眼底帶著深深地笑意和溫柔,有些不好意思:「誰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火眼金睛,是用來看妖怪的!」

  墨肆年捏了捏她的小臉,嘴角上揚:「那你看我像妖怪嗎?」

  白錦瑟故意吐槽:「像啊,我看你身體裡就住著一個妖怪!」

  墨肆年忍不住低聲笑出來:「你怎麼這麼可愛呢?寶寶,我身體裡的妖怪,就是你啊,你一直在我心裡!」

  墨肆年聲音低低的,聽起來,莫名的讓人酥的耳朵發麻。

  她趕緊伸手捂住墨肆年的薄唇,警告道:「在公司呢,不許亂說,我們還是先談工作吧!」

  墨肆年英俊的臉上閃過一抹幽怨:「寶寶,是你先撩我的!」

  白錦瑟:「……」

  她只是想安慰他,讓他心情好點,僅此而已啊!

  最終,白錦瑟答應下班後,陪墨肆年單獨去吃燭光晚餐,墨肆年才放過她。

  這段時間,白錦瑟生孩子,坐月子,恢復身材,又遇上景可可的事情,他們就沒消停過。

  墨肆年感覺,自己跟自家老婆獨處的時間都少了!

  今天好不容易他們倆工作都不多,正好出去約個會!

  白錦瑟雖然容易害羞,但到底跟墨肆年老夫老妻了,他們倆吃晚飯的時候,墨肆年雖然愛說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但是,好在白錦瑟都能頂得住!

  兩個人吃完飯之後,就回家了,畢竟,家裡還有三個嗷嗷待哺的小傢伙呢!

  結果,他們剛到小區門口,就有人衝過來,攔在車頭,擋住了他們。

  白錦瑟坐在副駕駛上,皺了皺眉:「這是我們第幾次被攔住了?」

  墨肆年神色晦暗,看不出心裡什麼想法,只不過,他聲音冷冷的,很明顯對攔車的人很不悅:「怕是都不想要命了吧!」

  白錦瑟抿唇:「那你下去嗎?」

  其實,他們倆都不是傻的,都猜出攔車的是誰了!

  畢竟,現在有事情急著找墨肆年的,並不多,更何況,有些人白天還給墨肆年打過電話。

  墨肆年聽到白錦瑟的話,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兩下,沉聲道:「看看吧,打消他的念頭,他才不會不依不饒的來找我們!」

  白錦瑟點了點頭:「那行,我們都下去見見他吧!」

  墨肆年卻搖了搖頭:「不用,你在車裡等著!」

  白錦瑟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行,那我在車裡等!」

  她其實大概明白,墨肆年不想讓景仁看見她,也不想讓她摻和到這件事中去,她現在已經比過去成熟很多了,不會再因為這種事情,跟墨肆年爭執。

  既然墨肆年有所擔心,那她就安靜的等著,她相信他!

  墨肆年下了車,隨手關上車門,看著一身西裝,伸手擋在車前的景仁,看起來頗為滑稽。

  他神色冷漠:「景仁,是吧?」

  景仁趕緊點頭:「是是是,我是景仁,上午給您打電話的那個,墨先生,求求你,放了我女兒,我什麼都願意賠償,真的!」

  看著景仁一開口就讓自己放了景可可,墨肆年覺得可笑又可悲:「景仁,你憑什麼覺得,景可可一定在我手裡呢?你難道不知道,我放了她嗎?讓她滾的麼?」

  景仁神色僵了僵:「在蘭城,如今能隻手遮天的,怕是只有墨先生了吧,我家可可得罪了墨先生,我心裡清楚,她不會在您這裡落到什麼好,我能來找您,就說明,我並不相信您放了她這件事,您一開始或許是真的放了她,可是,後來又反悔了,讓人劫走她了,不是嗎?我真的想不到,在蘭城,能在機場神不知鬼不覺的劫走一個人的,除了墨先生,還能有誰!我知道我可可做了錯事兒,我還厚著臉皮來找您,實在是沒皮沒臉,可是,我也沒辦法了,可可她是我唯一的女兒,墨先生,您就看在我這個當父親的面子上,給她一點點機會吧,她都得那種病了,沒幾年好活了,求求你,大發慈悲……」

  墨肆年聽著他說了這麼多,抬起手,打斷他的話:「可以了!」

  景仁滿懷希冀的看著墨肆年:「墨先生,您是願意答應我了嗎?」

  墨肆年看著景仁,為了自己唯一的女兒,在自己一個小輩面前低聲下氣的,他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複雜,他跟景仁並無什麼恩怨,只是噁心景可可做的那些事情而已。

  他沉默了片刻,面無表情的開口:「景仁,看在你這個父親當到這個份上,我可以好心告訴你,景可可的確不在我這裡,我還不至於因為忌憚你,出爾反爾,放過一個差點害了我們一家人的惡人,我看在景向東的面上,放了她,任由她自生自滅,這已經是我最大的慈悲了,我希望你別再來煩我,讓我為自己之前放過她的決定而後悔!」

  景仁一愣,他萬萬沒想到,墨肆年說的這麼清楚。

  只不過,這是不是也正說明了,可可的確不在他手裡呢?

  景仁還在懷疑墨肆年話的真假程度,就看到墨肆年已經漠然的轉身上車,驅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