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原來國色天香的公主，居然是位老嫂子
天空中瑞彩千條，香車幔帳隨風飄揚，香風陣陣，無不彰顯著香車主人的不凡。
不僅僅是身份的不凡，更是實力的不凡。
陸斬約莫察覺到，香車裡坐著的那位，應該是造化境中期的實力。這等修為就算在修仙界，也算得上是不俗。
陸斬打量幾眼高無量，見其只有造化境初期，便指了指半空，笑著道：
「高兄此話也敢說，不怕被上面的聽到麼？看上面的架子，若真是對高兄發難，就算是守城軍也不敢插手。」
高無量那雙桃花眼笑眯眯的：「仁兄這就小瞧我了，你可知我在南疆有個雅號？」
陸斬跟其不熟，但看其如此熱絡，覺得有點意思，便搭話道：「哦？」
「殺雀專業戶！」
高無量說罷，手中摺扇一甩，摺扇中的竹林幽影竟然似成真一般，化作一條墨染長蛇，攜眷長風，直襲孔雀公主香車。
叮鈴鈴——
墨蛇速度奇快，頃刻間將香車幔帳掀起，露出坐在香車裡的熟美婦人。
那美婦身著五彩霞衣，面容白淨英氣，眼角點綴著一抹雀羽，此時端坐香車之中，頗有些不怒自威的氣質。
「嗤——」
在墨蛇疾風沖入香車的剎那，美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嗓音冷漠無情：「不自量力！」
說話間，美婦雙目射出一道神光，頃刻間將疾風撕碎。
高無量見狀，搖著扇子大笑：
「我當是什麼傾國傾城美少女，感情是只毛都要掉光的老孔雀。都說孔雀公主國色天香，沒承想是位老嫂子，你說你修煉這麼多年，也注意注意顏值啊。」
「還有，你這孽障好大的排場，你人族的爺爺奶奶都在排隊，你卻縱容你的孽畜插隊恐嚇…來來來，你說說伱該當何罪？」
「……」
陸斬聽著這話，忽然有點羨慕高無量的嘴皮子，罵起來人可真是不含糊，專挑最狠最扎心的往外噴。
嘲諷拉滿。
「！」
果不其然，原本端莊冷漠的孔雀公主，聽到這話後登時面露怒意，她猛地站起身，聲若驚雷乍起：
「高無量，又是你這混帳！你殺我孔雀山五名嫡系，居然還敢出現在本座面前，今日本座便要你償命！」
話音落地，孔雀公主身影微動，一縷縷五彩神光升至高空，猶如大日高懸，凝聚成龐大的孔雀虛影。
法相天地！
孔雀公主跟陸斬的法相天地不同，陸斬的法相天地乃是元神法相，且能根據元神的數量隨意增加，孔雀公主的只是仙法神通所化。
猶如山嶽般的孔雀威壓瀰漫，猶如泰山蓋頂，伸出大掌朝著高無量襲擊而來，周遭空間似乎都凝固起來，百姓無不匍匐在地，口吐鮮血。
陸斬凝望著上空香車，目光冰冷。
孔雀山的人顯然為非作歹慣了，絲毫不將人族百姓放在眼裡，或者說，絲毫沒有將南疆王權放在眼裡。
這畢竟是王都城門口，對方如此陣仗，也是在打南疆王族的臉面。
陸斬不在意南疆王族的臉面，王族乃是南疆之主，區區孔雀山便能在此造次，可見王族無能。
只是，若不及時收走法相，要不了一時三刻，周遭百姓皆會爆體而亡。
「該殺。」
陸斬輕聲自語，背負在身後的雙手彈出一抹血煞流光。流光看似微不起眼，可速度卻快到不可思議，轉眼間便在撞在孔雀法相之上。
看似猶如神明降世的法相，頃刻間便分崩離析。
「噗——」
孔雀公主法身被碎，她被磅礴真炁反噬，登時口吐鮮血。
與此同時，另一道熾熱光芒沖天而起，赫然是高無量。
高無量的摺扇已經化作一對大錘，他雙手舉起大錘，周身燃起紅色火焰，猶如邪神降世般沖天而起，冰冷殺氣朝著周圍四散，瞬間將香車旁邊的兩頭孔雀砸成肉泥。
一擊得手，高無量雙錘變成螺旋槳模樣，飛速旋轉著朝著前方遁去，他的聲音在天邊迴蕩：
「孽畜！再讓我看到你在人族面前耀武揚威，下次死的就是你這母妖精！」
陸斬仍舊站在原地，神色多了幾分玩味。
高無量此舉，無疑是狠狠地朝著孔雀山臉上扇巴掌，扇得還很響亮。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但無疑是大快人心。
思緒間，陸斬收到來自高無量的神識傳音：
「兄台，我看你骨骼清奇，是我離火幫要尋的良才，請你務必要加入我們離火幫，今日不便停留，我先走一步，待回頭我們在城中相聚。」
「……」
陸斬面不改色，初時以為高無量坑蒙拐騙，可現在看來，離火幫跟孔雀山確實有恩怨。
且恩怨很深。
「有點意思……」
陸斬微微挑眉，手指輕彈，一股股柔和的真炁化作微風融入周圍，將周遭百姓治癒，目光再次看向半空中的香車。
造化境中期的孔雀精，確實是個好東西。
可惜現在不是殺她的時候…
殺這頭母孔雀容易，可這裡人多眼雜，消息定然是瞞不住的，他不像高無量那般無所顧忌，事分輕重緩急。
這顆孔雀頭，就暫時存著。
陸斬收回視線，規規矩矩地站在後面排隊進城，如不諳世事的少年一般，端得是溫良恭順。
「剛剛那傢伙，膽子挺大的。」姜凝霜站在陸斬身後，身體悄悄前傾，神識傳音道。
陸斬笑道：「如此甚好，南疆王都這麼熱鬧，不枉我們千里迢迢來一趟。」
說話間，陸斬看向高空中的香車，塗山世玉的斂息袍確實好用，若非穿著斂息袍，恐怕這位老孔雀會立刻察覺到，他便是殺死玄闕的兇手。
……
高空之上，香車簾幔被毀大半，孔雀公主目光如電，掃視著下方人群。
方才她顯露出法相，卻被人彈指間灰飛煙滅，而她甚至不知道出手者是誰，這可不是好信號。
「殿下，我們去追高無量！」旁邊的護衛請命道。
孔雀公主掃視半晌，都沒看出下方人群有何異樣，她收回視線，悄悄吸了口涼氣，聲音威嚴：
「不必，今日有高手幫著高無量，不是殺他的時候。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離開這裡，去城中跟兄長匯合。」
固然孔雀山自視甚高，但不可否認，人族的天驕強者輩出，需要保持一些敬畏之心。
哪怕高手就藏在人群里，孔雀公主也不想用手段將其逼出。不管在什麼境地，逼一位厲害角色，都不是上策。
護衛有些不解，但卻不敢置喙，忙地上前一步，朝著下方守門城衛，亮出孔雀山身份令牌。
守城軍看到令牌後，便揮了揮手。只見周遭金光輕顫，城門上的金色大陣，竟然破出一個缺口，孔雀公主的車駕，便順著缺口駛入城中。
姜凝霜頭戴冪籬，抱著劍搖了搖頭：
「嘖…南疆王族不過如此，竟然讓妖族如此囂張。」
陸斬笑了笑，在這方面，大周做得還是比南疆好。
大周周圍的福地洞天，也有妖族發展。可那些妖族不管怎麼自視甚高，只要來到中原大地，就要守中原的規矩。
哪怕是青丘狐族，就算去了中原，也只能是以「友邦」拜訪，絕不敢如此狂妄。
陸斬搖了搖頭：「說到底，還是實力太弱。」
南疆王前半生風流浪蕩，偏偏後半生又變成了情種，因姬夢璃的母親而一蹶不振，導致南疆政權沒落，孔雀山這才敢耀武揚威。
後面南疆聖女上任，大刀闊斧改革，雷霆手段治政，令南疆終於有了些起色。
可在這個節骨眼上，真正的南疆聖女卻被姬夢璃害死…
陸斬思來想去，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天要亡南疆。
沒了孔雀山的插隊，很快就排到陸斬跟姜凝霜，兩人早就有準備，拿出路引進入城中。
……
王都城內熱鬧非凡，車水馬龍絡繹不絕，商鋪林立摩肩接踵，叫賣聲不絕於耳，與城外寂寥大相逕庭。
陸斬跟姜凝霜進城後，在鬧市找了家客棧，暫且有了落腳地。
十二金書乃是防禦至寶，雖能將活物收入其中，但卻不能長時間存放，陸斬將凌仙子冰塊取出，放在客棧房間。
避免有人擅闖，陸斬布置結界的同時，又留下十二金書將冰塊籠罩，避免有人圖謀不軌。
將凌仙子跟小白安排妥當後，陸斬跟姜凝霜才並肩出門，朝著厄隆拍賣場方向走去。拍賣場今日並未營業，但周遭茶樓卻熱鬧非凡，皆聊著王都的奇聞逸事，其中不乏跟拍賣會有關。
陸斬找了個熱鬧茶樓，吃飯休息的同時，了解一下王都事宜。
姜凝霜帶著冪籬，做抱劍侍女打扮，坐在陸斬跟前，神識傳音道：
「南疆王都果真魚龍混雜，我察覺到了妖族氣息。」
陸斬示意姜凝霜稍安毋躁，慢條斯理地倒著茶水，邊道：「入鄉隨俗。」
雖然陸斬的長槍早就饑渴難耐，恨不得多殺幾頭妖魔爽爽，可事分輕重緩急，此地乃是南疆王都，並非大周汴京，行事還是稍微低調一些較好。
再者。
客棧里的妖魔跟那種靠人命修煉的妖魔不同，南疆妖魔大都有自己的族群，就像孔雀山一般，固然行事囂張跋扈，可跟山野妖魔不同，不會靠吃人修煉，這也是南疆王族門戶大開的原因。
陸斬對此政策並不認同，但也沒必要無腦A上去。
還是那句話，此處乃是南疆，並非大周，行事之前要動動腦子。
姜凝霜點了點頭，支著耳朵傾聽周圍議論：
「嘿嘿，你們知道嗎？今天孔雀山的聖漪公主駕臨，孔雀王也親自來了王都，拍賣會競爭壓力越來越大嘍。」
「孔雀山的不是因為王子被殺而來嗎？跟拍賣會有何關係？」
「兄台有所不知，若只是因為王子被殺，孔雀王親自前來就行，閉關數百年的公主為何也跟著來？」
「你們的意思是，孔雀公主是因為拍賣會？據說拍賣會的鎮場之寶聖石，將在三日後拍賣，莫非………」
「？啥？聖石都要賣，拍賣場要倒閉了？」
「……」
陸斬一邊喝茶，一邊聽著消息，根據盜聖調查，厄隆拍賣場自建立以來，便是用聖石當鎮場之寶。
據說聖石來歷神秘，修者們看上一眼，便能從中感受到大道奧義。
厄隆拍賣場每每滿座，便是因為有許多人是衝著聖石去的。
聖石可謂是厄隆拍賣場的門面，這回居然要請出來拍賣…
陸斬慢條斯理喝著茶，若非知道拍賣場背後是庸王，他只怕跟這些人一樣，懷疑厄隆拍賣場要倒閉了。
鎮場之寶拿出來修煉，這場拍賣會要熱鬧了。
那頭母孔雀，莫非也是為了這塊石頭而來……
陸斬思緒紛雜，雖然想親眼看看聖石，實則卻不覺得此物是神石，若神石如此好找，怎會需要他來南疆？
只不過，就算不是神石，也總該親眼目睹才能下結論。
正思緒間，茶樓樓梯口忽然走來一位公子哥。
公子哥身著金色織錦華服，一雙桃花眼笑眯眯的，手裡拿著一把繪翠竹的摺扇，剛上樓便衝著陸斬走來，赫然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高無量。
高無量上午在城門當場打臉孔雀山，陸斬以為他會避個兩天，沒想到對方居然正大光明的在城中走動。
高無量搖著摺扇，自來熟道：
「兄台，咱們又見面了，真是相逢不如偶遇，這恐怕便是緣分吧！對了……加入我們離火幫的事情，兄台考慮得怎麼樣了？」
陸斬本就想探聽消息，眼見高無量過來，倒是正中下懷，道：
「高兄，坐。」
高無量走到姜凝霜身側，用扇柄敲了敲桌子，奇道：
「兄台真是好性子，你家丫鬟都能跟你同桌喝茶啊？」
「……」
姜凝霜原本對高無量高看兩眼，覺得對方不畏強權，敢對付孔雀山，可眼下聽到這話，不由翻了個白眼，抱著劍站起來，走到陸斬身後，不冷不熱道：
「高公子，請坐。」
「……」
高無量笑吟吟坐下，目光看向陸斬，低聲道：「我在城門口說的事，道兄考慮得如何了？」
陸斬慢條斯理地放下茶盞，眉眼含笑：
「我跟高兄並不熟，僅僅一面之緣，高兄為何邀請我加入離火幫？」
高無量敢當眾對孔雀山出手，並且殺死過孔雀山弟子，說明膽色過人修為不俗。
這樣的實力跟膽色，要麼是世家仙門培養出的弟子，要麼是孑然一身的散修俠客，怎麼看都不像是有牽掛的一幫之主。
高無量拎起茶壺，給陸斬倒了盞茶，正色道：
「兄台少年天驕，與我離火幫甚配。」
陸斬笑而不語。
高無量眯起雙眸，風流的桃花眼多了幾分肅然，他將茶盞端起，遞到陸斬面前。
陸斬盯著碧綠茶水，並沒有伸手接，而是道：
「高兄氣魄驚人，敢當眾跟孔雀山作對，可見不是凡人。但我千里迢迢來到王都，是為了見見世面，可不敢摻和到你們大人物的爭鬥中。」
高無量見陸斬不接茶盞，也沒有介意，順手便放在陸斬面前，笑道：
「兄台說的是那位母孔雀？實不相瞞，咱們離火幫跟孔雀山不合多年，自五百年前便有恩怨糾葛。當年我們離火幫的老祖，殺了孔雀山的嫡系，自此結下樑子，持續至今。」
「！」
姜凝霜聽到這話，大眼睛眨了眨，沒想到所謂的離火幫，還真有些底蘊。
五百年說長不長，可離火幫能在孔雀山的勢力下存活至今，可見是有點本事的。
陸斬卻沒詫異這個，只是盯著面前茶水，輕笑道：
「高兄不覺得，跟我說這個，有些交淺言深了嗎？」
高無量摺扇輕搖，意味深長道：「仁兄是位聰明人，既然仁兄開門見山，我也就不故弄玄虛了。實不相瞞，魏延，是我的摯友。」
「！」
陸斬瞳孔收縮，終於明白高無量為何而來。
高無量看出陸斬殺氣，他不慌不忙道：
「道兄莫氣，我沒有惡意。只是聽說道兄殺了頭孽障，實在是心生仰慕，這才前來結交。道兄放心，我跟魏延乃是摯友，他也是醉後跟我說起此事，我絕無要挾之意。」
「不管道兄願不願意加入離火幫，我高無量皆不會用此威脅道兄。我以天道發誓，此事我絕沒有告訴第二個人。」
「……」
高無量語氣嚴肅，神色卻十分坦蕩，他敢用天道發誓，便是問心無愧。
陸斬收斂起殺氣，神色淡淡道：「抱歉，孤家寡人慣了。」
「……」
孤家寡人？
高無量瞅了眼旁邊的姜凝霜，雖說姜凝霜打扮是抱劍侍女，可明眼人一看就是暖床丫鬟，行走江湖還要帶著個暖床的，能是孤家寡人？
不過高無量本身也沒抱太大希望，按照魏延描述，陸斬來頭應該不小。
若真是中原天驕來到南疆，又怎麼看上他小小的離火幫？
方才的盛情邀請不過是表達態度，接下來才是真正的目的。
高無量看了看左右，神識傳音道：
「既然兄台不願意加入我們離火幫，高某也不會強求。只不過……有沒有興趣合作一把？我們一起將孔雀山宰個痛快，就從那頭母孔雀精開始。」
陸斬抬眸笑了笑，知道對方是想網羅跟孔雀山作對的人，一起朝著孔雀山發難。
這倒也不是罪過，只要開誠布公把話講清楚，願不願意合作都無傷大雅。
陸斬道：「離火幫有多少人？」
高無量看出有門，面露喜色，忙道：「離火幫的人不少，但能上得了台面的，算上我一共五位，皆是造化境的修者。單打獨鬥的本事或許不如仁兄，但是我們離火幫有個陣法，專門克制孔雀一族，這也是當初老祖能宰殺孔雀的原因。」
「哦？什麼陣法？」
「南陽離火陣！」高無量抿了抿唇，繼續道：「此陣天克孔雀，只是我們離火幫能用的人不多，無法發揮出此陣真正的威力，若是有仁兄相助，此番必定馬到功成。」
陸斬見他坦誠，也沒打太極，直接問道：「你怎麼覺得，我會跟你們合作？」
高無量微微一笑：「合作共贏！孔雀山的弟子實在太多，就連王都世家都跟孔雀山有來往，仁兄若是單打獨鬥，未免太吃虧了……我們離火幫別的不敢說，至少在殺孔雀這件事上，卻是一心一意的。」
「離火幫雖然造化境的修者不算多，可玄妙境的修者卻不少，至少能分去孔雀山一大部分弟子的視線。」
「……」
陸斬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夾了塊牛肉朝著口中送去。
牛肉並非普通烹飪，而是加了妖血調製過的肉乾，用來佐茶最好不過。
高無量見陸斬不語，倒有些摸不准陸斬想法，但也沒有貿然打擾。
像陸斬這樣的天驕們，雖然實力強橫，但顧慮也會更多，可以理解。
高無量也是誠心誠意地邀請，陸斬殺死了玄闕，那可是孔雀山當代唯一的繼承者，孔雀王就算連夜加急造小號都來不及，孔雀山不得直接發瘋啊？
就算陸斬隱藏得再好，可只要身在南疆，就很難躲過孔雀山的盤查追殺。
高無量耐心等候，足足過去半晌，陸斬才吃飽喝足，放下筷子，慢悠悠地道：
「陸某做事向來敢作敢當，絕不是不敢承當的鼠輩，既然高兄想合作，那就合作，無非就是殺點孔雀的事。不過我在王都人生地不熟，對於消息並不靈通，以後就要仰仗離火幫了。」
高無量大喜過望，他猛地將摺扇合上，嚴肅道：「好，一言為定，一起殺孔雀！」
陸斬微微笑道：「在下陸小鳳。」
高無量抱拳道：「在下高無量。」
「無量兄不必客氣，一起吃點吧，正好聊聊孔雀山的事。」
陸斬笑容如沐春風，他自然明白，高無量找他合作，無非是想拉攏點幫手，一起對付孔雀山罷了。
不過孔雀山確實勢大，他自己在南疆總是會吃點虧的，女上司雖然給了他令牌，能調動一些潛在南疆的部下，可那些部下皆是朝廷的暗子，若是因為孔雀山而暴露，倒是得不償失。
既然高無量送上門來，合作一把也沒什麼大不了。
至於是不是利用，合作共贏各取所需罷了，何來利用？
就算真是利用，誰占的便宜更多，真不好說，陸斬從不做虧本的生意。
談成合作，高無量才放鬆下來，他接連喝了幾杯茶，道：
「別的不敢說，在整座王都，誰能有我們了解孔雀山？今天見到的那母孔雀，已經數百年沒出關了，這回卻也親自來了南疆，鳳兄可知是為何？」
見高無量神神秘秘的，姜凝霜忍不住道：「還能為何，為侄子報仇唄。」
「不不不……」高無量笑容曖昧：「哪能是為侄子，而是為情郎。」
姜凝霜眨了眨眼：「情郎？我家公子又沒殺她情郎。」
「誰說沒有，玄闕就是啊……」
噗！
聽到這話，向來鎮定的陸斬嘴角抽動，差點一口茶噴出來。
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