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進場收割,你跟聖女怎麼勾搭的?
「咕嘰~」
九尾狐縮在籠子裡,草葉編織的籠子襯托的皮毛愈發雪白。她似乎心有所感,睡夢中呢喃哼唧出聲。
陸斬瞧了她一眼,見她仍舊沉睡,便拎著籠子繼續遠遁。
遠處山脈連綿起伏,茂密林木劇烈顫動,一道道霞光激射而出,無數草木被波及成飛灰,可見戰況激烈無比。
魏延的巨闕劍化作山脈大小,劍芒萬丈可撼長空,他演化出法外化身,猶如巨人般握劍橫掃。
劍芒鋒利威勢巨大,一波波能量波動如漣漪般席捲,周遭山脈皆被掃成飛灰。
然而跟魏延對戰的妖魔也不容小覷,那是一頭金光燦燦的獅子,通體猶如黃金澆灌,手持雷錘威風凜凜,在巨闕劍下絲毫不落下風。
陸斬飛掠至雲端,雙眸射出血光,認出黃金獅子本體。
它原形並非獅妖,而是一隻黃色如意。黃金獅子只是黃如意化出的妖魂,跟墨玉麒麟花原理類似,不過縱然只是妖魂,也比外界妖魔強悍太多。
好在魏延身經百戰,僅僅是跟章然數百年的鬥智鬥勇,便將他身軀磨鍊得無堅不摧,此時大戰黃金獅子,雖然沒有占上風,卻也沒有太狼狽。
「……」
陸斬略微思索,飛向隔壁山谷。
隔壁山谷中,雲水宗弟子便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他們正在圍剿兩頭魔猿,可因為雲水宗年輕弟子實力有限,始終落於下風。
兩頭魔猿高達數丈,一頭渾身血光,毛髮如鮮血染紅。一頭金光燦燦,竟帶著一絲神聖氣息,它們的本體乃是兩顆佛珠。
佛珠經過無數歲月催化,滋生出強大神識,神識被污染後演變成強悍妖魔。
柳惠陽周身光芒大作,駕馭雲水禪心將師兄弟籠罩其中,齊心協力布置劍陣,試圖封困魔猿。
不過兩頭魔猿實在是實力深厚,輕易便能撕碎劍氣,若非柳惠陽帶著雲水禪心,恐怕早就身受重傷。
「嘩啦~」
陸斬將籠子放在旁邊的樹梢上:「你在此處等我片刻。」
言罷,陸斬飛身躍入山谷之中。
不管是黃金獅子還是兩頭魔猿,全都是「法器」所化,它們的主人當年參與過鎮壓蜃魔的戰爭,用它們封印蜃魔。
只可惜此地魔氣深厚,就算是神聖的正道法器,日久天長也生了魔障。
陸斬殺死墨玉麒麟時,便嘗到過甜頭,如今自然迫不及待。
「嗯哼~」
雪白的九尾狐似乎做著美夢,哼唧著動了動毛茸茸的後腿,繼續在籠子裡熟眠。
……
——
「師兄,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被消耗乾淨!」
蒼翠山谷早已被真炁掃成斷瓦殘垣,雲水宗弟子揮劍打出劍芒,神色焦急地看向柳惠陽。
他們乃是年輕一代,修為並未登峰造極。來秘境只是湊湊熱鬧,豈能是這般妖魔的對手?
縱然有雲水禪心這等防禦至寶,可是催動雲水禪心也需要耗費真炁。
只能防禦不能進攻,絕非對敵之策,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柳惠陽周身光芒大作,他立於虛空之中,面如冠玉,神色凝重:
「我們無力阻擋蜃魔,但決不能讓這些雜碎去擾亂前方戰場。就算還剩最後一口氣,我們也不能放棄,這是身為雲水宗弟子的使命!」
這也是每位雲水宗弟子入門時,必須謹記的信仰。
無論何時何地,都要以拯救蒼生為己任。哪怕身如螢火,也要敢以撼動驕陽之威。
柳惠陽作為雲水宗現任大師兄,他的名號傳徹中原大地,依靠的絕非僅僅是愛惜羽毛、故作姿態,而是每次碰到危險時,他皆能奮不顧身以命相搏。
柳惠陽再次將真炁灌入雲水禪心之中,他猶如刺目烈陽,奔向血色魔猿,再次斬出一劍。
擎天一劍如同皓月當空,若是在同等境界,足以將妖魔掃成飛灰。
可魔猿境界實在高深。
「砰砰砰——」
面對皓月灼日般的一劍,血色魔猿伸出巨爪,以厚重手掌擋住長劍,兩者相撞火花四濺,發出金屬激盪之音。
柳惠陽唇角溢出鮮血,雲水禪心光芒大作,包裹著他後退數十米。
血色魔猿緊隨其後,血影在半空跳躍,它咧開猙獰大嘴,腥臭氣息噴涌而出,聲音沙啞嘶吼:
「給本尊撓痒痒嗎?再用點力!」
「……」
柳惠陽面色蒼白,他們來南疆只是為了歷練,就算來到秘境中,也並未因至寶而跟其他修者爭鬥不休,只是想多見見世面罷了。
就連秘境盡頭的石府,他們都沒去湊熱鬧。
可誰能想到,被看作至寶的石府,竟然是蜃魔的誘餌陷阱,為的只是吸引修者前去,依靠修者肉身滋養神識。
柳惠陽等人看到修者逃竄,方才得知這邊生了大變故,蜃魔已經復甦。
按照他們的實力,根本無法跟上古大魔相抗,但柳惠陽還是來了,他察覺到有大能正在跟蜃魔激戰,於是便想攔住被蜃魔召喚的魔猿。
可惜,就連眼前兩頭魔猿,他們都難以傷到根本。
柳惠陽生出濃濃的無力感,他左手握住劍刃,迅速劃落,鮮血登時飛濺。
柳惠陽以血畫出劍符,狠狠朝著血色魔猿轟去。
「轟轟轟——」
強大劍氣威力無窮,登時將魔猿臂膀轟得粉碎,一陣血霧洋洋灑灑,染紅柳惠陽白淨臉龐。
血色魔猿慘叫一聲,卻沒有半點懼意,它面目猙獰,煞氣十足:
「好…好…好…終於有點力氣了,讓本尊看看你到底有多少力氣,膽敢阻擋蜃魔尊王復生?!」
柳惠陽方才全力一擊,已經有些力竭,他握劍半跪在半空,雙眸堅韌不屈:
「你們本都是上古大能的法器,皆是因為鎮壓蜃魔,才會流落在此,為何跟蜃魔同流合污?」
血色魔猿張嘴噴出神芒,冷聲道:
「當年我們只是沒有神識,才會被人類擺弄。如今我們已經成為獨立的個體,不再是卑賤人類的法器!」
「任你如何巧舌如簧,都無法阻擋我們的腳步。痒痒也撓夠了,你們也沒必要活著了,賜予你們死亡!」
高大魔猿撕碎空間,瞬間來到柳惠陽面前。它原本被轟碎的胳膊血肉重生,舉起一拳轟去,試圖轟碎雲水禪心。
「師兄!」雲水宗弟子高呼一聲,卻已經來不及阻擋。
他們實力本就不深,此時能拖住兩頭魔猿這麼久,已經極為不易。
眼看魔猿巨拳砸落至柳惠陽面門,原本力竭的柳惠陽,卻忽然猛地站起身,握拳接住這一擊!
「嘖……」
血色魔猿露出人性化的嘲諷,它看著柳惠陽的「垂死掙扎」,絲毫沒有任何懼怕,直接對上那個拳頭。
「咔嚓——」
細微的破碎聲傳來,猶如瓷器生出裂紋。
魔猿猙獰的面容露出冷笑,已經想到柳惠陽身軀被轟碎的慘狀。
可下一刻,魔猿的笑容逐漸僵硬,劇烈疼痛忽然傳來,它不可置信地低下頭,只看到自己胸腔正在龜裂,而跟柳惠陽相撞的胳膊,瞬間土崩瓦解,化作血霧飛灰。
「!」
血色魔猿驚恐萬分,它這才意識到,原來剛剛的破碎之聲,不是柳惠陽,而是它自己?
眼看身軀猶如被打碎的泥娃娃,正在不斷地破碎消融,魔猿發出陣陣慘叫,瘋狂運轉功法,試圖阻擋土崩瓦解的身軀,卻毫無用處。
「!」
柳惠陽看著這幕,比魔猿還要驚訝。
方才那種情況他心知肚明,他根本無力跟魔猿對轟,只能依靠雲水禪心防禦。再者,就算真的有力量對轟,他乃是道家劍修,又不是蠻力武夫,怎會跟魔猿這樣的體術妖魔拼身體強度?
可是在魔猿即將打到他的瞬間,他背後卻忽然湧出一股龐大力量,那股力量猶如沸騰江海,源源不斷灌入他的身軀,支撐他打飛魔猿。
柳惠陽身體僵硬,他緩緩轉過身,卻發現不知在何時,他背後站了位黑袍青年。
黑袍青年身姿高挑,面容俊美溫潤,可周身的氣質卻猶如邪魔,狂暴真炁比魔猿還要邪異幾分。
特別是那雙烏黑的眸子,神采飛揚囂張霸道,猶如神魔降世。
「……」
柳惠陽神色呆滯,嘴唇嚅動輕顫,眼底的驚訝逐漸變成震驚,他抬起手,指著黑袍青年,哆哆嗦嗦道:
「你…你伱……陸…陸……唔……」
雖然這張臉跟陸斬相貌不同,可是如此狂暴囂張的氣焰,除了陸斬還有誰?這黑袍青年就是陸斬無疑!
柳惠陽被震驚得磕磕巴巴,可還沒等他喊出陸斬名字,嘴巴便被一股真炁封住。
陸斬面無表情,平靜地將柳惠陽拽到一旁,心底卻有些納悶。
不是…
他自認隱藏得還可以,易容更是天衣無縫,怎麼剛剛打出一拳就被認出來了?難不成盜聖給他的易容術是盜版?
陸斬有些無奈,卻沒工夫多想,迎面對上血色魔猿。
真炁瘋狂運轉下,陸斬大掌晶瑩如玉,像是被打磨的完美玉石,他以掌為刀,瞬間削掉魔猿頭顱。
「?」
血色魔猿到死都沒明白,這忽然殺出來的小子,是誰啊?
二話不說就割掉了它的腦袋?
血色魔猿的隕落,令金色魔猿如臨大敵。
金色魔猿望著長身玉立的黑袍青年,心底忽然有些發顫,它跟血色魔猿乃是同根而生,血色魔猿都死了,它不認為自己能打過這尊煞星。
「……」
金色魔猿撅起屁股,放出一個臭屁,迷惑雲水宗弟子的同時,趁機逃之夭夭。
陸斬揮袖驅散魔猿釋放的氣體,眼底露出幾分譏諷。
這些妖魔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重要,對他陸某人而言,飯可以少吃,妖魔絕不能不殺。
陸斬踏出罡步,每步都令虛空搖晃,在第五步時便踩至金色魔猿肩頭。
「咔嚓——」
罡步踩下的瞬間,金色魔猿半邊身子便化作血霧。
這種造化境初期的妖魔,對如今的陸斬而言,弱如土狗。
「噗——」
鮮血飛濺,陸斬猶如探囊取物一般,割掉魔猿頭顱,隨後又用煉魂大法將兩尊魔猿煉化。
兩尊魔猿神識湮滅後,化作兩顆佛珠。
一顆佛珠血光熠熠,一顆佛珠金光燦燦。
陸斬將佛珠收走,二話不說又朝著旁邊山谷飛去。
……
「轟轟轟——」
隔壁山谷戰況激烈,魏延手持巨闕愈戰愈勇。
固然陸斬改頭換面,不再是老道士模樣,可魏延根據氣息辨認,還是第一時間認出陸斬身份——
是幫他剷除章然的老道士!
魏延雖然不知陸斬為何易容成老道士,可顯然這不是他該問的。魏延摸不清陸斬想法,怕惹了陸斬忌諱,便收起巨闕,一言不發破空離去。
此番出手,一為心中意氣,二為天下蒼生。既然來了更厲害的,便無須他班門弄斧,魏延身如閃電,迅速消失在遠空。
「吼!!」
黃金獅子被打得火冒三丈,眼見魏延想跑,便飛身而起,想攔住魏延去路。
陸斬身影縹緲,攔在黃金獅子面前,平靜道:
「跑什麼?我有那麼嚇人嗎?」
「……」
黃金獅子渾身燃起黃金烈焰,它憤怒瞪著陸斬,沉沉開口:
「跑?能讓本獅子王逃跑的敵人,至今未曾出現。本王只是想抓住那個卑微人類,讓他跟你一起做伴,免得你死得寂寞。」
陸斬望著黃金辛巴,微笑道:「獅子王?不過是個玉如意罷了。這樣,你說出秘境其他妖魔的位置,我或許考慮讓你死得輕鬆些。」
「?」
黃金獅子眨了眨眼,雙瞳怒火衝天,覺得被冒犯到了。
這個卑微的人族青年,居然如此瞧不起它,甚至問它其他妖魔位置,簡直可笑至極!
黃金獅子咆哮出聲,張開大嘴施展獅子吼,音波如同漣漪,將附近山巒掃成飛灰,威力無窮。
「砰——」
陸斬面無波瀾,抬手便砸出一塊金燦燦板磚。板磚迎風變大,瞬間填滿黃金獅子的大嘴。
「!」
黃金獅子勃然大怒,自古士可殺不可辱,對方殺它打它便罷,竟然如此羞辱它!
身為雄獅,嘴巴被填滿實在侮辱!
黃金獅子前爪打出魔拳,拳風形成金色巨浪,將陸斬淹沒。
「……」
陸斬無視它的憤怒,右手如探囊取物,輕鬆便撕碎拳風巨浪,一拳錘爆了黃金獅子頭。
將其煉化後,黃金獅子變回了黃色玉如意本體。
陸斬將玉如意收走,轉身朝著柳惠陽所在的山谷飛去。
……
——
山谷內狼藉不堪,山巒破碎草木飛灰,無不彰顯著戰鬥的殘酷。
柳惠陽雙手負在身後,一副仙風道骨模樣,神色卻有幾分懷疑人生。
陸斬怎麼會在這裡…
還易容成那樣…
再聯想先前見到的老道士,柳惠陽腦海中線索串聯,逐漸想明白了一件事——
老道士估計就是陸斬——
陸斬估計就是老道士——
四捨五入,陸斬跟南疆聖女有貓膩——
那凌師妹怎麼辦?
柳惠陽腦子裡亂糟糟的。
「師兄,方才那人是誰?」雲水宗弟子問道,方才若不是黑袍青年出手,他們就算不死,也好不到哪裡去。
柳惠陽看著傷痕累累的師弟們,嘆氣道:「你們先別問這個,快快找個地方療傷,這件事等以後再說。」
「……」
雲水宗弟子們相視一眼,看出大師兄不想多聊,便點了點頭,老老實實在旁邊湖泊前打坐療傷。
柳惠陽則是看向不遠處的山谷,山谷中真炁激盪,陸斬飛身而出。
柳惠陽略作思索,也飛身至前方山巒,跟陸斬面對面而站。
「………」
兩人站在破敗的山巒上,對望半晌,柳惠陽才幹巴巴開口:
「感謝陸兄相救,只是…陸兄為何會在南疆?還這副打扮?」
陸斬了解柳惠陽人品,知道對方品格高貴,既然被識破身份,他也沒打算隱瞞,便道:
「你出門的時候,難道你師傅沒告訴過你,不該問的事情少問嗎?」
「……」
柳惠陽被堵了堵,他出門之前,師傅剛被大司主揍了一頓,因無顏見人,便選擇閉關修行,根本沒有囑咐他什麼。
見柳惠陽沉默,陸斬又問道:「你怎麼認出我的?」
柳惠陽也想理直氣壯地回道「不該問的別問」,可想想自己畢竟承蒙陸斬相救,他還是老老實實道:
「首先是你的真炁波動,其次是你的氣質跟眼神。」
陸斬微微思索,他剛剛對付蜃魔時,雖然沒有召喚元神法相,卻動用了元神力量,身上那股血煞之氣確實十分狂躁,稍微熟悉他的人,應該都能猜測出他的身份。
只不過…
「氣質跟眼神何解?」陸斬皺眉問道。
正常對戰時,他只要不動用元神之力,那股熟悉的真炁波動便不會出現,可氣質跟眼神…確實是陸斬沒想到的破綻。
柳惠陽目視前方,縱然衣衫破破爛爛,氣質也拿捏得極好,淡淡道:
「你的氣質跟眼神,和其他人不同。」
「有何不同?」
「就是不同。」
「那是怎樣的不同?」
「?」
柳惠陽被問得有些不耐,他猛地轉過身,咬牙道:
「你非要我說你的氣質像妖魔,你的眼神又摳搜又喪心病狂,你才滿意嗎?」
「……」
陸斬皺著的眉頭微微舒展,反倒是露出一絲笑意,他慢條斯理地問道:「你說什麼?」
柳惠陽忽然察覺到一股殺氣,自知這麼說話沒有禮貌,他深吸一口氣,低聲道:
「我本不想說的,是你非要問,既然如此,我便實話實說。」
「首先,你每次運功時,氣息都如魔頭。其次…你每次看到妖魔時,你的眼神不僅喪心病狂,還總透露著一股「摳搜」感,就好像妖魔是你的財產,你不允許其他人碰一下似的。」
「氣息如邪魔的修者比比皆是,可是看到妖魔露出這種眼神的,我所認識的卻只有你一個。」
「……」
陸斬沒想到柳惠陽對他如此理解,尚且有些意外:「你怎麼對我如此了解?我們好似並沒有共事過。」
柳惠陽輕哼一聲,如玉的面容露出幾分孤傲,理直氣壯道: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早就調查過你,對你可謂了如指掌。若非如此,我怎能放心將師妹交給你?萬一你欺負我師妹怎麼辦?」
「……」
陸斬有些無言,這些仙門弟子,吃飽沒事幹,盡研究情敵是吧?
果然最了解自己的人,還是「情敵」跟」仇人」。
柳惠陽見陸斬不語,他又板著臉道:
「你剛剛救了我們,我們會銘記在心。但是一碼歸一碼,你得對我師妹好點…還有…我師妹志向深遠,將來前途不可限量,你們兩個事情,傳點謠言沒什麼,你可不能承認這事,偷偷摸摸地來就行……」
「……」
柳惠陽語重心長,態度極其嚴肅認真。
陸斬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道:
「柳兄,你操心的事情可真多啊。不過我跟月月的事情,暫時用不著你操心,比起來操心這個,你還是多想想如何提升實力吧。」
「……」
柳惠陽有些羞愧,卻也明白陸斬的言外之意,他咬牙道:
「你不必言語警告我,我當初確實愛慕凌師妹,並且覺得天下除了凌師妹,無人能配得上我。可既然凌師妹眼瞎,我只能忍痛斬斷情絲。」
「我心知肚明,你們兩個已經在一起,既然如此,我絕不會再對師妹有其他非分之想,剛剛那些話,只是身為師兄,對師妹的關心而已。」
「至於修煉…我自認修煉速度不慢,同輩之中足以傲然挺立。但是你不能拿我跟你比,你又不是人。」
「……」
「?」
陸斬似笑非笑地望著柳惠陽:「她眼瞎?我不是人?」
柳惠陽挺直腰杆,眼底有些痛心:「你們兩個都恩恩愛愛了,難道還不允許我有兩句抱怨嗎?你這也要跟我斤斤計較?」
「而且…我還有件事情想問你。當初火河老道,應該就是你吧?當時我沒認出你,可現在想想,這個秘境裡面,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得到雲山師叔的腰牌?」
「所以…你跟南疆聖女是什麼關係?她說你想霸占她?」
「陸兄,你都跟我師妹在一起了,怎麼還在南疆拈花惹草?你難道不能學學我,愛惜一下羽毛嗎?風評一旦壞了,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補救的,就像你的女上司,那個大司主……」
「……」
陸斬原本還想跟柳惠陽敘敘舊,可是沒想到他現在如此囉唆,他忙得抬手打斷,皺眉道:
「停停停……柳兄,你現在怎麼如此囉唆?」
柳惠陽幽幽嘆氣,清俊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寂寞,他幽幽長嘆:
「你們都恩恩愛愛了,還不允許我囉唆幾句?」
陸斬沒好氣地道:「說人話!」
「……」
柳惠陽道:「好吧…曾經我對你跟凌師妹的事耿耿於懷,可身為大師兄,我不好在師兄弟面前流露出脆弱。可你不同,你厚顏無恥,我在你面前,無須顧及形象。」
「陸兄,你跟南疆聖女之間,到底有何恩怨?你才來南疆多久,連聖女都勾搭了?」
*
PS:下午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