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凌皎月:對對對,我已捷足先登【二合一】
陸斬不信她的話,剛剛姜姜甫一靠近後院,他便察覺到了。
只不過到了最後關頭,他這才讓姜姜看了一眼。
本想著該如何安撫姜姜情緒,沒想到她居然故作不知。
陸斬也就沒有戳破,順勢道:「我在後院練功,你跑到花叢後面看什麼?鬼鬼祟祟的。」
「我……」姜凝霜轉了轉眼睛,板著小臉道:「我剛剛聽到後院有動靜,便想過去看看…」
說完這句話,姜凝霜又覺得事情有點離譜……
這事兒明明她占理才對,此時此刻她應該理直氣壯地吃醋,理直氣壯地質問陸斬,再理直氣壯地狠狠嘲諷凌皎月,讓凌皎月無地自容才對…
怎麼現在反倒成了她被質問,並且還要絞盡腦汁地找藉口了?
姜凝霜撓了撓頭,總覺得事情不對勁,她忙地將話題強行找回:
「不對呀,你說你在後院練功,可我明明聽到女子哭聲,那哭聲幽幽如訴,感覺怪怪的…不像是正經哭聲。」
陸斬見她還不直說,便想看看她能裝到什麼時候,便道:「那是我的倀鬼。」
姜凝霜瞪大雙眼:「(⊙…⊙)啥?」
陸斬嚴肅地道:「我有幾隻倀鬼,其中兩隻是女的,每次練功時我會讓他們出來陪練,男倀鬼負責當沙包,女倀鬼負責誘惑,以此鍛鍊我的道心,免得捉妖時被鬼物所惑。」
「今日你聽到的聲音,便是我倀鬼的聲音,難不成你還以為宅子有問題?這是官宅!」
「……」
姜凝霜瞪著眼睛,她當然知道這不是宅子的問題。
可陸斬說得跟真的似的,那表情模樣認真又嚴肅,若不是姜凝霜親眼看到了那場面,她簡直要信以為真了。
可事實是,哪裡來的倀鬼?
分明是在跟凌皎月顛鸞倒鳳!
觀棋這傢伙撒謊都不眨眼的嗎?
姜凝霜越想越不忿,鼓鼓囊囊的胸脯不斷起伏,她眯著眼睛道:「正好我也打算練功,要不你讓那隻倀鬼出來,陪我練練?」
陸斬思索片刻,點頭:「也行,正好一起玩熱鬧。」
說著,陸斬拉著她的手腕就朝著後院走,頗有幾分迫不及待的架勢。
看到陸斬這個姿態,姜凝霜倒是有點慌了,陸斬那迫不及待的感覺像是要溢出來了,她要是現在跟陸斬過去,指不定就從捉姦者變成了參與者…
這可不行!
姜凝霜連忙抱住旁邊的廊柱,噘著嘴道:「哼,本姑娘才沒興趣見倀鬼呢…我要回房休息了!」
「行。」
陸斬見她裝不下去了,也沒故意戲弄她,鬆開她的手腕。
姜凝霜扭腰朝著房間跑去,似乎是怕他強行拉著她參與,還特地將門拴上了。
陸斬挑眉一笑,轉身朝著後院而去。
——
姜凝霜回到房間,坐在小床邊,望著盈盈燭火,百思不得其解。
她明明是去捉姦的,怎麼反倒是灰溜溜地回房了?
該質問的一句沒問,該罵的話一句沒問,就垂頭喪氣回來了?
這跟她設想的「捉姦」畫面截然不同啊!
姜凝霜拍了拍小腦袋瓜,覺得自己腦袋有點不夠用了,明明她摸到一把好牌,可卻打得稀爛。
這事兒怎麼想都不對味兒…
哪有這樣的「捉姦」,搞得好像是她被捉姦似的。
可不回房能怎麼辦,總不能再殺過去?
看陸斬剛剛那迫不及待的模樣,指不定期待著她過去,將她一起給辦了。
再想想凌皎月的性格,凌皎月冷人冷麵心機深沉,若她此時殺過去,只怕凌皎月會報復心驟起,強行按住她,讓她一起沉淪。
這種事聽起來荒唐,可姜凝霜覺得,凌皎月那個壞女人絕對幹得出來!
那個壞女人很壞!
「哎呦……」
姜凝霜越想越覺得面紅耳赤,甚至自動腦補出被凌皎月按著,讓陸斬操作的畫面。
她用手捂住臉,揮去那些不靠譜的想法,腦海里浮現出凌皎月模樣。
她最後那兩眼看得很清楚,凌皎月分明是暈了。
可凌皎月為什麼會暈?
雖說有些男人天賦異稟,可能會造成女子不堪重負,可就算再不堪重負,不過是兩刻鐘的事兒,大家都是修者,還能無法承受不成?
姜凝霜想不明白,索性摸出來自己精心保存的科普書,細細翻閱查找。
「呀…」
姜凝霜看著書,小聲地驚呼。
書上清清楚楚地記載著,除非男子身體特殊,極具天賦,女子才會昏厥。
可對修者而言,這種情況少之又少。
若是修者因此昏迷,只能說明男子強到離譜,建議找其他女子一同承擔。
「觀棋本事這麼大?」
姜凝霜看得心裡燥燥的,臉蛋兒幾乎都要燒起來了,小腦袋瓜都是嗡嗡的。
凌皎月乃是道修,身體素質比她要強不少。
凌皎月都承受不了的東西,她又怎堪承受?
「我在想什麼啊…」
姜凝霜越想越亂,越想越不好意思,她將科普書丟出去,整個人滾到床上,用被子蓋住自己灼熱的臉蛋兒,時不時發出吃吃笑聲。
——
後院裡頭。
芳草萋萋花叢中,旁邊丟著雜亂衣裳,膚白貌美凌仙子倒在其中。
陸斬在離開時,朝著凌皎月輸送了一股真炁,凌皎月早就甦醒,但她懶得動彈。
這裡是陸斬的宅子,周圍有陸斬設置的禁制,可謂安全無比。
凌皎月便有些犯懶,覺得四肢百骸都筋疲力盡,她沒想到這才幾個月未見,陸斬功力再次見長。
甚至還動用了言出法隨,她根本受不住,這才有瞬間的昏厥。
不過按照她的體質,就算陸斬剛剛沒把他喚醒,她也能轉瞬醒來。
畢竟是冰寒體,她的承受能力遠遠高於一般人。
「踏踏踏——」
正胡思亂想著,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凌皎月看到陸斬從前院回來。
凌皎月生怕陸斬再折騰她,慌忙閉上眼睛,裝作昏迷未醒。
相對凌皎月不堪重負,陸斬則是神清氣爽,身體的神火精粹得到寒冰精粹的中和後,舒坦得不行。
再加上凌皎月又是冰寒體,跟她雙修能獲得的好處,超出預期。
「……」
陸斬回到花園深處,見凌皎月緊緊閉著雙眸,似乎還在沉睡,便知道她在偽裝。
估摸著是怕看到他尷尬…
畢竟凌皎月是來找他興師問罪的,結果罪名沒問,她自己還被折騰成這樣…
陸斬想想都替她尷尬,便沒有拆穿她,將她衣服撿起來蓋在身上,這才將她攔腰抱起,送到客房裡頭休息。
她白皙的手臂自然垂落,上面布滿青紫痕跡,宛若遭受酷刑。
陸斬瞧著也有點不好意思。
跟月月這麼久沒見,他確實有些沒把控住,下手沒輕沒重的。
凌皎月雖說是「一臉冷漠」,可也只是表情冷漠,動作一點兒也不冷,甚至自食其力了很久,令他更加興奮,行事才如此粗魯。
思索間,陸斬來到客房。
客房周圍靜悄悄的,陸斬將凌皎月放到床上,又將蓋在她身上的衣服扯開,準備幫她蓋被子。
沒有了衣裳遮擋,陸斬這才發現,玉脂小老虎不斷吐著白沫。
「……」
陸斬神色一滯,並沒有做什麼,貼心幫她蓋好被子後,便出了門。
外面斜風細雨,澆滅陸斬剛剛燃起的火焰,令他大腦愈發清明,那種上頭的感覺逐漸退卻。
神火精粹之氣在體內流竄,陸斬略微思索,便坐在院子裡打坐修煉。
他身負神火精粹,凌皎月乃是寒冰精粹,兩者一拍即合所帶來的好處,絕不僅僅是肉體快樂那麼簡單,對彼此實力也有莫大好處。
這也是凌皎月的師尊雲山道長,讓他私下跟凌皎月雙修的原因。
兩人每次雙修後,實力都會突飛猛進,神火精粹的煉化程度也會多一些。
陸斬運轉功法吸收神火精粹的力量,被寒冰精粹中和後,這股力量柔和許多,四肢百骸都是暖洋洋的。
「嘩——」
神火在體內徘徊時,會激發修者的火功,令火功更加純粹。
陸斬雙眸緊閉,只覺得後背穴道閃閃發亮,一股炙熱的紅色流光自這些穴道中逸散而出,如同紅霧在後背凝結。
最終,這些火之真炁凝聚成龐大的翼火龍翼,帶著陸斬飛掠至高空。
高空之上,火光唳嘯。
陸斬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翼火龍翼強橫許多,所附帶的神火更是威力無窮。
每次扇動翅膀,都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壓。
陸斬怕神火影響到周圍百姓,便施展龍翼朝著野外飛去,想在野外磨鍊一下翼火龍翼之威。
——
「唔……」
安靜的房間內,紅燭融融。
察覺到陸斬離去,凌皎月這才睜開雙眸。
房間裡燭火暗淡,但依稀可見精美繡床跟山水屏風,凌皎月渾身酸軟,她起身檢查了下身子。
痕跡倒是容易去除,對修者而言根本不算事,用真炁撫平即可。
可每次都做成泡芙,令她有點難以啟齒……
不過這等分量,足以說明陸斬沒有撒謊,他跟黑水長老確實是逢場做戲,否則她絕不會昏迷過去,更不會成泡芙……
「呼……」
凌皎月運轉真炁,認真感受著丹田。
漂浮在丹田中心的寒冰精粹,此時正逸散出精純的神聖冰炁,這些炁猶如朦朧白霧般,在她丹田盤桓。
這是跟神火精粹相輔相成後煉化出的聖潔力量。
她自己閉關煉化寒冰精粹時,效果總是不如人意,如今這煉化速度倒是快得不可思議。
就是有點兒受罪。
凌皎月幽幽嘆了口氣,她用真炁清理自身的某些污穢後,便換上乾淨的衣裳,在房間打坐修煉,她想儘快將這股力量吸收,化為己用。
「咔嚓——」
隨著凌皎月運轉功法,微不可察的聲音響起,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逐漸凝結成冰。
不多時,凌皎月周身都布了層冰霜,她猶如被冰雪封住的美人般清麗無雙。
這股寒氣將她包裹,卻沒有朝著周圍散去,而是如淵似海在頭頂凝聚,最終幻化成一枚六角冰棱。
這便是寒冰精粹。
寒冰精粹不斷旋轉,所逸散的聖潔寒冰之力,皆被凌皎月徐徐吸入體內。
「嗯?」
就在凌皎月吸收雙修獲得的力量時,外面忽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踏踏踏……
吱呀~
這是腳踩在落葉上面發出的聲音。
凌皎月睜開雙眸,她單手捏訣收功,將那股寒氣全都收回體內,而後悄悄起身,白色身影無聲無息地自房間消失。
——
「嗯?」
「怎麼沒動靜?」
漆黑的蒼穹如同墨染,細雨沙沙打在竹葉上。
紅木房門外,姜凝霜紅衣灼灼,如同盛放在黑夜中的火蓮,正撅著屁股側身趴在門前,偷聽房間裡面的動靜。
方才她明明察覺到一股冷氣,那股凜冽的真炁定是凌皎月無疑。
姜凝霜回房後本就窩著氣,她本想上演捉姦戲碼,結果卻被陸斬反將一軍。
不過她剛剛察覺到陸斬真炁波動,似乎朝著野外而去,她立刻覺得時機大好,趁著陸斬不在,狠狠嘲諷凌皎月!
結果剛剛來到門前,房間裡面卻沒了動靜…難道凌皎月走了?
姜凝霜不敢動用真炁,便屏住呼吸繼續聽。
「嗤——」
就在這時,忽然一聲冷笑自上方傳來。
姜凝霜幾乎是瞬間站直身子,抬頭朝著上空看去。
房間花窗外種植著一片竹林,就算是寒冬,竹林仍舊鬱鬱蔥蔥,此時細雨綿綿,只見凌皎月站在竹林上方,白衣勝雪光澤瑩瑩,體態輕盈如神似仙。
「……」
姜凝霜臉色一黑,只覺得今晚太倒霉。
兩次捉姦都沒成功!
先是偷看被陸斬發現,現在偷聽牆角,又被凌皎月發現。
姜凝霜頓時有點心虛,可轉念想想,是凌皎月偷她男人,她有什麼好心虛的?
思至此,姜凝霜昂首挺胸,猶如驕傲的小孔雀,那雙水汪汪地瞪著凌皎月,厭惡地道:
「沒想到雲水宗的仙子是這種德行,千里迢迢跑到汴京來偷男人,本小姐的男人你很喜歡嘛?可惜再喜歡也不是你的。」
姜凝霜昂著下巴,越說越覺得生氣。
外人都說皎月仙子清冷似仙,不染纖塵,乃世間少有的美人氣度。
可外人誰能知道,凌皎月暗地裡這麼騷…
在東海偷她男人就算了,現在居然偷到她眼前!
姜凝霜愈發不忿,惡狠狠道:「伱簡直不要臉,你們雲水宗的臉面都被你丟光了!」
其實姜凝霜還想說點更難聽的,可思來想去腦子裡就這點詞彙。
姜凝霜只能努力地瞪著眼眸,試圖在氣勢上壓倒林皎月。
凌皎月站在竹林之上,清冷氣質與姜凝霜的嬌艷成鮮明對比,她居高臨下看著姜凝霜,玉面沒有任何表情,口吻冷漠沉靜:
「你的男人我不僅很喜歡,用得還很順手。」
「……」
「???」
啥?
?!
姜凝霜不敢置信地瞪著眼睛,小嘴兒都被驚得張開了。
她簡直不敢信,凌皎月居然會說出這話?!
以前她沒少跟凌皎月吵架,可凌皎月何時說出過如此粗魯之話?
若非她親眼看到凌皎月被陸斬折騰,知道這就是凌皎月本人,她簡直都要懷疑面前人是盜聖假扮的了…
姜凝霜胸脯不斷起伏,她以為凌皎月會羞愧,沒想到對方如此無恥,令她措手不及!
姜凝霜伸手指著凌皎月,有點兒顫抖:「你…你不要臉!」
凌皎月仍舊面無表情,淡淡道:「我在東海便已跟陸斬恩愛同心。」
姜凝霜氣急敗壞,不服氣道:「可我才是觀棋真正的道侶,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嗤……」凌皎月垂眸,忽然嗤笑一聲:「我已捷足先登。」
「……」
「你無恥!」
「你…你…你不要臉!」
姜凝霜氣得渾身顫抖,胸前紅衣如水波亂顫,她掏出鳳尾笛便沖了上去,想狠狠地打一頓凌皎月。
對此,凌皎月只是冷笑一聲,只見她身影如風,似浮光掠影般離去。
「嗖—」
一道皎潔身影划過夜空,小天馬踏著夜雨飛掠至高空,穩穩地載著凌皎月,消失在雲層之中。
「……」
姜凝霜眼看著凌皎月跑了,好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什麼意思?
凌皎月居然冷笑一聲就走了?
這是不屑跟她說話,不屑跟她打架?!
姜凝霜眨了眨眼,杏仁眼裡含著淚,她緊緊咬著牙,可還是沒忍住心底的委屈。
她小嘴一撅,「哇」一聲就哭了出來:「臭凌皎月,真不要臉,嗚嗚嗚…」
罵也罵不過,打也打不過,姜凝霜心底委屈極了,嗷嗷哭了兩嗓子。
「……」
此時,陸斬隱在黑夜之中,有億點點尷尬。
他在外面吸收完神火精粹力量後,便飛了回來,誰料剛剛回家,就看到凌皎月跟姜凝霜在吵架。
雖說看女人吵架很有意思,可若是吵架原因跟自己有關,那不僅沒意思,甚至很為難。
這種場合,幫誰都不是…
於是陸斬便沒有現身,想靜觀其變。
該說不說…凌皎月是真的人狠話不多,看似語氣輕飄飄的,實則每句話對姜姜而言,都是會心一擊…
看著姜姜哭得傷心,陸斬剛想出去安慰,便聽到「嘎吱」聲響起。
原是睡得迷迷糊糊的小白自房間出來,耷拉著大尾巴,疑惑地朝著這邊走來。
「嗖—」
姜凝霜不想被小白看到自己狼狽模樣,瞬間化作一道紅芒,消失在原地,沒入後方客房之中。
「主人?」
小白沒看到姜凝霜,卻看到陸斬站在假山後,她好奇地問道:「你在池塘里做什麼呢?」
陸斬面色波瀾不驚,他飛身落到池塘岸邊:「閒著沒事,學學游泳。」
小白耷拉著的尾巴重新搖起來,她歪了歪腦袋:「剛剛白白好像做夢了。」
陸斬知道姜姜是個要面子的女孩,不想被小白看到哭泣模樣,便拉著小白朝著前院走,邊走邊道:「夢到什麼了?」
小白絲毫不知這宅子裡頭多熱鬧,她拽著陸斬胳膊,笑眯眯地道:
「我夢到有位仙女姐姐來找主人,然後跟主人羞羞羞…還夢到凝霜姐姐因此跟主人生氣呢~~」
「……」
陸斬眼皮子一跳:「你確定是做夢?」
不是偷看?
這夢做得如此離奇?
小白不明白陸斬為何驚訝,她撓了撓頭:「確實是做夢呀,主人為何這麼問?難道真有漂亮姐姐來找主人羞羞啦?」
「什麼羞羞?」陸斬板著臉教育她:「女孩子家家,說這話做什麼?沒羞沒臊的。」
小白眨了眨眼:「我們狐族都是這樣的,喜歡誰就直說,想跟誰交配也直說。」
「……」
陸斬看著她純澈的眸子,有點心驚膽戰的…
但凡說這話的是其他人,他高低得調侃對方兩句,可是說這話的是只沒見過世面的純粹狐狸,他根本起不來任何心思。
眾所周知,弄傻子是犯法的…
思至此,陸斬轉移話題道:「你這夢做的倒是有點意思,你是不是有關於夢境的神通?」
「嗯?」小白迷茫地看著陸斬:「沒有呀…小白還不會神通…」
陸斬若有所思:「除了今晚這事兒,你還夢到過什麼?」
小白不明白陸斬為何如此問,但她也沒隱瞞,掰著手指頭道:「我還夢到主人跟凝霜姐親親…夢到主人摸凝霜姐…跟凝霜姐嘴……唔唔…」
話還沒有說完,小白的嘴巴便被陸斬捂住。
「唔唔唔?」小白眨了眨眼,不明白陸斬為何如此。
陸斬黑著臉:「你怎麼總是夢到這種東西?年紀輕輕的,不能做點有益身心健康的夢嗎?」
「唔唔唔唔唔…」小白不知道呀,她唔唔著回話。
「……」
看她傻乎乎的,陸斬無可奈何地放開她,猜測小白或許在覺醒本命神通。
狐族本命神通多跟幻術有關,夢也是其中一種。
陸斬囑咐道:「下次做夢時,你嘗試著運轉一下功法,也許會有新的發現。」
「哦…」小白呆呆地點頭。
——
彼時,距離汴京八百里的俞州城。
簌簌簌—
寒風凜冽,裹挾鵝毛大雪席捲了這座以「藥」出名的俞州城。
坐落在俞州城華陽郡的某座小山村,此時門戶緊閉,僅有零星燈火在茅草屋亮起,很快也熄滅在寒風之中。
小山村外,一行十幾人披著蓑衣在大雪中艱難行走,為首的人是名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面容憔悴,臉上有道刀疤,他提著盞黃燈籠,寒風如刀吹拂,那燈籠在大雪中搖搖晃晃,即將油盡燈枯。
「咚咚咚—」
十幾人停在村口一座茅草屋前,敲門聲被風雪吞沒。
茅草屋裡靜悄悄的,始終沒有動靜。
一行人相視一眼,抬腿朝門踹去,破舊的門只能攔住君子,哪裡攔得住賊子?
「啪啦—」
門踹開後,一行人魚貫而入,中年男人將茅草屋的煤油燈點燃,映照出屋子的擺設。
簡單的待客八方桌,旁邊四個小土凳,再往裡是兩張木床,床之間供奉著一張牌位,空無一人。
「陳老,他們跑了!」
中年男人面色猙獰,在茅草屋裡翻箱倒櫃,妄圖找到屋子主人。
被叫做陳老的老者頭髮花白,面如枯槁朽木,他抬起拐杖將牌位砸爛,聲音粗嘎沉悶:「栓子,帶人追,他們跑不出藥香村!」
名為栓子的中年男人微微頷首,立刻便取了銅鑼在村子裡吆喝。
風雪交加的村子裡接連亮起燈光,不少精壯漢子扛著傢伙出來,迎著怒號的北風,開始環繞村子搜索。
藥香村不算小,可能容身的地方不多,更何況此時下著大雪,山路難行,找人不容易,可想逃跑也不容易。
天空泛起魚肚白,這群人在一座隱秘山洞裡找到一對父女。
那女孩約莫十六七歲的模樣,身著花棉襖,長長的頭髮簡單梳起,看著昔日的叔叔伯伯走進來,她的面色慘白。
女孩父親一把將女孩推到身後,試圖做些反抗,可看著接二連三進來的村民,他的神色逐漸絕望。
栓子笑容殘酷:「陳老說得沒錯,你們根本跑不出藥香村,將他們帶到祠堂!」
「求求你們,放我女兒一馬吧!」女孩父親無可奈何,只得跪倒在地求饒:「她今年才十六歲,給她一條活路吧!」
村民們面色冷漠,對他的哀求不聞不問。
栓子一腳將其踹開:「老趙,村子裡的規矩你知道,不能因為你壞了規矩。今天我們給她一條活路,那就要絕了另一個姑娘的活路。」
女孩父親嘴唇顫抖,他明白這個道理,可還是不死心地道:「能不能…讓我代替她?」
此話一出,方才神色冷漠的村民終於有了點動靜,他們面露嘲諷。
「別在這裡耽誤時間,滾!」栓子忍無可忍,猛地抬腿踹去。
老趙被踹飛幾米遠,身體瑟縮幾下就昏迷過去。
栓子看向少女,眼眸帶著幾分獰笑:「阿雲,若不是你逃跑,你爹咋會受罪?我看著你長大,也不忍對你動粗,你若是肯乖乖回去,今晚這事我們就當沒發生過。」
被稱作阿雲的女孩神情從恐懼變成麻木,她緩緩站起身:「別打我爹,我跟你們走。」
半刻鐘後。
祠堂里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慘叫聲只持續十幾息便戛然而止。
栓子從祠堂出來,渾身血紅,他望著初升的太陽,咧嘴笑了:「陳老,今年又是好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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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