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誰把大司主引來的！秘境消息
汴京風雪甚大，北風呼嘯怒號，鵝毛大雪橫著飄，山林藏在漆黑夜色里，萬物皆沉寂起來。
這種天氣幾乎沒人願意出門，就算繁華汴京也寂寥幾分。
郊外山脈上空，大司主站在雲層上，居高臨下感受下方逸散的氣息。
底下山脈基地里，百十號人皆血煞沖天，全員惡人。
「魏前輩，剛剛跑掉了兩個！」姜凝霜看到越飛鷹跟白虎的身影，有些著急。
大司主並不介意，她擺擺手：「沒關係，讓他們先跑幾百里。」
姜凝霜頭次跟長輩一起行動，還是跟不太熟悉的長輩，她心底有疑，嘴上卻沒吭聲，便見旁邊的魏前輩有了動作。
只見大司主朝著左右瞧了瞧，似乎在找什麼東西，最終她的目光落在前方雲層處。
大司主伸手一探，只看到前方厚重雲層跟飄揚雪花瞬間匯聚成巨大白球，猶如棉花糖般被捏扁搓圓。
最終被搓得圓溜溜的，朝著下方丟去。
砰——
在大司主手中軟綿綿的雲彩，真實分量重若千鈞，墜地的瞬間便發出碰撞轟鳴，那條蜿蜒的秀麗山脈，瞬間轟隆倒地，飛灰夾雜著雪花暴起，形成冷冰冰的蘑菇雲。
「啊！！」
還未來得及逃竄的黑水宗教徒頓時慘叫，山脈忽然坍塌砸下，不少人斷胳膊斷腿，一時間哀嚎遍野。
黑水宗教徒渾身冰涼，他們沒想到魏晉瑤居然會直接動手。
按照常規流程，難道不該是先威脅恐嚇他們，然後他們識時務為俊傑，齊刷刷投降嗎？
他們甚至都在心底做好了投降演習，結果對方不講武德，直接動手。
黑水宗教徒又驚又怕，有人舉起小白旗，希望能得到一個機會。
「這群雜魚留著沒什麼用，剛剛跑掉的才是真正的魚。」
大司主聽著山脈下的哀嚎，沒有絲毫不忍，反而有些不過癮。
她略微思索，身影瞬間暴起，猶如紫色的流光撞向大地。
在姜凝霜驚訝的眼神中，只見優雅高貴的大司主，竟然掄起拳頭，狠狠砸在坍塌的山脈上。
「砰——」
這一拳下去，坍塌的山脈徹底成了飛灰，就連大地都被砸出深深溝壑。
方才的慘叫聲瞬間消失。
大司主動了動手腕，有些失望：「這就完事了，一個能打的都沒有，黑水宗這些年越來越拉了。」
「……」姜凝霜站在雲層，水汪汪的杏仁眼瞪得大大的，有些沒反應過來。
這跟她想像中的剿滅黑水宗全然不同。
她跟魏前輩剛到地方，話還沒有說兩句，魏前輩就把人家的家砸稀碎。
雖說這下面確實全員惡人，確實該死……但好歹說兩句暖暖場啊。
就這麼給人砸了，連個反應的機會都沒有，辦事效率高到出奇。
而且魏前輩還一臉意猶未盡的模樣，再配合她剛剛拳頭砸山的行為，姜凝霜不由得想到坊主對大司主的評價。
坊主公孫玄音曾道：魏晉瑤此人，具有暴力傾向，門下弟子若碰到她，定避而遠之。
從前姜凝霜沒概念，可剛剛看到大司主一拳捶碎山脈的行為，她立刻就有了概念。
如果沒記錯，魏前輩是道修，誰家正經道修用拳頭干架？簡直比武夫還武夫。
或者說，一般武夫可能都沒這個體格。
而且魏前輩興致勃勃的模樣，不像是抓捕黑水宗，更像是專門來打架的，這確實跟坊主說得很像。
魏前輩有暴力傾向。
似乎是察覺到姜凝霜思路，大司主一本正經地道：「這些雜魚害人無數，但又不知道真正的核心消息，留著沒用，不如我順手超度了他們。若是全都抓到鎮妖司，實在是太浪費人力物力…搞不好還要管他們兩頓飯，沒這個必要。」
「嗯…我明白。」姜凝霜默默後退兩步，並不信這話。
「底下的應該都死了，我去抓那兩個跑路的傢伙。」大司主一甩衣袖，那張足以顛倒眾生的臉龐，笑容有幾分邪異：「桀桀桀……還想跑？！」
話罷，大司主的身影自原地消失。
姜凝霜瞅著下方的廢墟，默默地下去查看是否有遺留。
比起來跟著魏前輩，她覺得自己還是留下更安全，萬一魏前輩沒打過癮，拿她練手就糟了。
——
高空之上，兩顆流星飛速划過，赫然是越飛鷹跟白虎。
越飛鷹連吃奶的勁兒都使上了，可以說他這輩子就沒跑這麼快過。
魏晉瑤她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越飛鷹從未見過這種場面，不就是來剿滅區區汴京舵的分舵嗎，值得魏晉瑤親自前來？
你可是鎮妖司最大的領導，好歹也要注重排場啊！
越飛鷹心底罵罵咧咧，覺得魏晉瑤腦子有毛病，可腳下卻不敢停，遠處傳來的山洞倒塌的轟鳴聲，令他心驚膽戰。
乖乖…
這娘們是真的彪悍，比武夫還武夫，誰家剿匪會直接將山脈捶碎的？擺明了破壞公物！
越飛鷹希望物管部門趕緊介入，攔住破壞公物的魏晉瑤，給他爭取跑路的機會。
正心慌著，便見白虎從後面追上，速度奇快。
「你速度這麼快？」越飛鷹大驚，他記得白虎實力不如自己啊。
白虎得意道：「我畢竟有四個蹄子，奔跑天賦自然比人族快得多。」
言罷，白虎輕鬆反超越飛鷹。
「呼——」
身後忽然風聲呼嘯，像是有人在極速奔行，越飛鷹猛地回頭，就看到魏晉瑤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身後，距離他僅有四十幾丈。
大司主神色慵懶，不慌不忙地跟在後面，眼底滿是興奮。
越飛鷹心涼半截，沒想到自己先跑了這麼久，居然還是被追上了，他大喊道：「虎兄留步，要不你馱著我跑，我給你用真炁颶風形成螺旋槳推動，這樣你速度也會更快！」
白虎本想拒絕，可轉念想想有點道理，便讓越飛鷹上虎。
越飛鷹飛掠上虎背，真炁便迅速在周圍凝聚，最終凝聚成螺旋槳模樣，插在白虎的尾巴根處，瘋狂轉動加速。
艹！
白虎臉色一綠，只覺得前所未有的異樣感傳來，這種羞恥感令他憤怒無比。
大哥怎麼這樣？螺旋槳能插那種地方嗎？！
不過速度倒是提升許多…
白虎心底罵罵咧咧，心知現在不是講究這些的時候…他只想跑！
面子不面子的無所謂，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兩人繞過十幾個山頭，背後那道身影皆不緊不慢地跟著，始終保持一定距離。
「大哥，我覺得她在故意戲弄我們，如果找不到救兵，我們會死的。」白虎心知肚明，背後的女人不是抓不住，而是故意玩弄他們。
越飛鷹當機立斷：「去找江舵主！江舵主會救我們的！」
「？」
白虎一怔，覺得越飛鷹的話有問題，江延年固然是舵主，可也沒有這個實力啊！
別說是江延年，就算是讓他們宗主出來，碰到魏晉瑤可能還要磕兩個頭。
現在去找江延年，不就是拉著江延年一起白給嗎？
「我們入教的時候說好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現在我們要損了，肯定要拉著江舵主一起！」越飛鷹十分嚴肅地說道。
白虎撓了撓頭：「有道理…」
言罷，白虎在越飛鷹的指揮下，朝著汴京舵下個據點飛去。
沒多久，兩人就飛掠至第二個分舵上空。
可還沒有等他們落地，就察覺到底下山脈毫無人氣…基地早已人去樓空。
「江舵主居然帶著人跑了？！」越飛鷹大驚失色，痛罵江延年：「這個沒良心的，虧老子這麼效忠他！」
白虎更為憤怒：「那現在怎麼辦？」
「去下一個分舵，既然江延年不講義氣，就別怪我無情！」越飛鷹鐵了心地要跟汴京舵共存亡。
彼時。
千里外的高空上，江延年心驚膽戰地拍著胸脯，回望著繁花似錦的汴京，後怕無比。
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
誰把魏晉瑤引來的！
把魏晉瑤引到第一個分舵就算了，最多損失個分舵。
可江延年沒想到越飛鷹如此混帳，居然帶著魏晉瑤朝著其他分舵跑。
咋地？
越飛鷹是覺得他江延年有能耐對付魏晉瑤那個瘋女人？
還好他的眼線多，得知情況後立刻就帶著人撤離，否則現在他也沒了！
江延年連忙掏出魂器，給其他分舵的人發消息，火速撤離！
——
彼時，守墓村。
老嫗帶著陸斬前往醫館，路上惹來幾位青春年少的姑娘，姑娘們衝著陸斬拋媚眼，個別膽子大的為陸斬送上花環。
「謝謝謝謝。」陸斬微笑道謝，以為送花環是單純地表達友好。
小胖子羨慕道：「我也想要，有了這些花環，半夜就可以去花海跟姑娘們約會，甚至還能羞羞，可惜沒有姑娘給我花環，她們都沒有眼光。」
陸斬臉色一變：「啊哈？」
老嫗笑著解釋：「我們這邊民風開放，姑娘們碰到心儀男子，便會用迷霧花海的花編織成花環贈送。若是男子也有意，晚上便可去迷霧花海尋找姑娘訴說愛慕，次日便能定親。」
陸斬吃驚不已，沒想到這村子姑娘如此彪悍，玩得挺花哨。
楚晚棠斜著眼睛看他：「嘖，看來今天晚上沒人跟我搶床了。」
「嵐嵐此言何意？我是那種人嗎？別說這兩三個花環，就算是幾十個花環，我也不會去花海的。」陸斬一臉正色道。
楚晚棠這才笑了，又怕被陸斬看到，忙的板起臉，可想想自己用迷霧遮擋真容，外人瞧不到自己神態，她又情不自禁笑了起來。
卻聽陸斬繼續道：「老前輩，就不能去她們房間約會嗎？花海里蚊子那麼多，修仙界的蚊子又很兇殘，在那約會不舒坦。」
楚晚棠上揚的嘴角立刻耷拉下來，她沒好氣地冷哼一聲。
不多時，在老嫗的帶領下，四人來到醫館。
剛到門前便看到有傷者被纏成木乃伊，只露出嘴巴鼻子跟眼睛，如吉祥物般被擺放在醫館門前，造型頗為獨特。
「這就是那位修者。」老嫗言簡意賅，朝著裡面喊道：「龜老頭，他現在還不能說話嗎？」
話音落地，醫館內走出一位奇怪老者。
老者身著灰色麻衣，背部佝僂，走路十分穩健，每一步邁出都需要幾息時間，奇怪的是他長著一顆烏龜的頭。
沒錯，他脖子上面是顆烏頭。
老嫗介紹道：「這是醫館的主人，我們都喊他龜老頭，他是秘境湖泊修煉而成的老龜，被我們先祖收服後，便一直在村子裡生活，他在醫道的造詣很深厚，特別是在延年益壽這方面。」
龜老頭微微笑了笑，那顆烏頭便成了人頭，只見他雖然身形佝僂，可面色紅潤，一頭白髮油光發亮，十分茂密。
「這就是誤入村子的那兩人？」龜老頭昨晚就聽說了，倒也沒有太過驚奇。
老嫗笑著道：「不錯，他們乃是世家大族弟子，想去喚醒先祖英魂，去之前想多了解了解先祖之墓，我這才帶著他們來這邊看看，這兄弟還不能說話嗎？」
龜老頭搖頭：「我用了許多辦法，雖然維持了他的生命體徵，但他始終不能說話也不能走路，只能這麼躺著。」
陸斬看了眼這位吉祥物，外傷還好，主要是內傷嚴重，五臟六腑經脈皆有問題，龜老頭能為他吊命已經不易，想要徹底恢復，得需要外物加成。
「要不…讓我試試看？」陸斬微笑著道。
龜老頭的目光掃過陸斬，眯著眼睛道：「你也是夜醫？」
陸斬謙虛地擺手：「害…我初窺夜醫門道，了解不多，但想盡力一試。」
「唔……」龜老頭捋了捋白鬍子，慢悠悠地道：「也好，我不太擅長內傷療愈，你來試試說不準有奇效。不過別抱太大希望，我用龜鶴延年功都未曾成功。」
龜族在養生一道頗有造詣，其中龜鶴延年功便是一種延年益壽的功法。
陸斬走到木乃伊的跟前，禮貌詢問：「我可以嘗試將你治好，不過如果我將伱治好，你要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否則我會重新把你打成這樣，聽懂你就眨眨眼。」
「……」木乃伊短暫地愕然後，瘋狂眨眼。
「這才對嘛。」陸斬反手就掏出自己的青玉流光琴：「除了傷員以外，大家都可以用真炁堵住耳朵。」
楚晚棠等人非常配合，用真炁堵住耳朵。
龜老頭倒是興致勃勃地道：「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治療……呃……」
話音還未落地，一股噪音直衝耳朵，聞之令人心神不寧頭痛欲裂，龜老頭嘴角一抽，急忙運炁屏住耳朵。
「呃…呃…」木乃伊無法運炁堵住，只能瞪著眼睛，嘴角跟鼻孔都在抽搐。
陸斬真炁堵住耳朵，沉浸式彈奏平沙落雁，一股股療愈力量噴薄而出，緩緩包裹木乃伊。
普通的夜醫力量很難讓木乃伊復原，陸斬調動了自己的夜醫元神。
夜醫元神在識海盤坐，隨著陸斬的運功，真炁絲絲綿綿湧入木乃伊口中。
雖然琴聲難聽，但效果非常可觀，木乃伊又驚又喜。
驚的是這琴音難聽至極，聽得他很想撞牆，喜的是他感覺到自己滯澀多年的經脈，似乎在慢慢恢復。
沉浸式彈奏完畢後，陸斬掏出一枚人參果，用指甲蓋剮蹭出碎末後，塞到木乃伊嘴裡。
不多時，木乃伊的胳膊腿微微動彈，嘴裡也支支吾吾地說出話：「呃？」
「嗯？竟然真的能說話了？」龜老頭看向陸斬：「你剛剛用的是何功法，為何能這麼快治好他的內傷？」
陸斬謙虛地道：「僥倖悟出的本命功法，其名為平沙落雁，對治療內傷很有效果，不過他還需要時間恢復，這只是幫他疏通了經絡。」
木乃伊最大的問題並非外傷，而是內傷，只要把經脈修復好，修者自然能用真炁慢慢調節外傷，再加上人參果的效果，雖不至於立刻復原，但說話跟緩慢行動還是可以的。
龜老頭連忙為木乃伊把脈，驚喜道：「內傷確實好了很多，正好我擅長療愈外傷，看來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復原。」
「復原不著急，我主要有事情問他，讓他先練習練習說話。」陸斬道。
——
一刻鐘後。
木乃伊終於能流利說話，修者的恢復能力都是恐怖的，只要經脈修復好，其他的硬體軟體都會慢慢提升。
「多謝陸兄救命，我叫莫成仇。」莫成仇握住陸斬的手，激動得熱淚盈眶。
陸斬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很激動，但你先別激動。」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你不知道我這些年怎麼過來的……」莫成仇淚流滿面，他這些年都要瘋了。
猶記得幾十年前，莫成仇跟好兄弟誤入秘境，本以為碰到天大奇遇，要走上人生巔峰，沒想到兩人喚醒英魂失敗，一死一傷，他維持剛剛那種狀態，已經足足幾十年。
這幾十年裡他的心態不斷轉變，從憤怒到不甘，從不甘到接受現實，到最後淪為龜老頭的試藥工具。
楚晚棠挑眉：「莫成仇？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我似乎在書上看到過，這似乎是個盜墓組織的首領。」
大周正史自然不會記載這些旁門左道，但野史跟某些話本記載得清楚。
楚晚棠自幼博覽群書，在各種書上皆有涉獵，對大周的門派組織了解頗多。
莫成仇意外：「嗯？沒想到過去這麼久，江湖還有我們的傳說？」
楚晚棠面不改色：「我是從某些話本上看到的，上面寫的是西派盜墓教主跟副教主的恩怨情仇。」
「什麼？那都是假的，我跟副教主清清白白，那都是我們的粉絲亂寫的，可惡的腦殘粉！」莫成仇有些尷尬，咬著牙解釋：「既然你知道我，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實不相瞞…我確實就是西派盜墓組織的老大莫成仇！」
嗯？沒聽說過…陸斬問道：「莫兄，事已至此，我們還是說重點吧。你當初是怎麼進來的秘境，又在秘境深處發生了什麼，為何會變成植物人，你跟我仔細說說。」
莫成仇嘆了口氣，也沒隱瞞：「這件事說來話長，也算是我們西派盜墓組織的一段傳奇史，我本打算等我出去後著成書作，流傳於世，既然你們想知道，我就跟你們說說。」
「約莫百年前吧，大周開始啟動文物保護機制，嚴厲打擊盜墓賊，我們西派受到前所未有的衝擊。」
「那段時間我的手下被官方抓去大半，全都是盜墓時在墓穴里碰到官方，然後被抓現行。」
「為了打破現狀，我們決定換種路子，以前我們都是挖些小墓維持生活，那之後我們決定干幾票大的，然後分贓歸隱。」
「我們通過特殊手段勘測，測到火雲山附近有存在大墓的可能，並且官方不知道，於是便悄悄帶人過來。」
「我們在火雲山探測了十幾年，終於勘測到眉目。可就在這種關鍵時候，有人嘴賤偷吃了一枚翼火龍蛋，引起翼火龍追殺。」
「以至於我手下人幾乎全軍覆沒，只剩下我跟我的副教主活下來，我們通過某個地縫，進入這座秘境。」
「憑藉我們的專業經驗，進來後我們就發現這是座大墓！沒想到我們因禍得福，居然真的進了火雲山大能墓穴，只是花海迷陣混亂，我們被困其中。」
「後來我們偷偷跟著一對在花海玩打野遊戲的情侶走出花海，才發現這裡居然有守墓人。」
「我跟副教主沒有輕舉妄動，在跟守墓人達成一致後，我跟副教主這才前往秘境深處喚醒先祖英魂，順便能順手撈點好處。」
「憑藉著我們豐富的盜墓經驗，我們成功找到墓穴大門，大門竟然矗立在懸崖之巔，一面是門，身後便是懸崖。」
「墓穴裡面是禁法之地，進去後就失去所有力量，不過我們絲毫不慌，我們都是專業的盜墓人員，就算不用法術，憑藉專業素養也會有收穫。」
說到這裡，莫成仇的神色有些慷慨激昂，似乎是回憶起往昔崢嶸歲月。
陸斬忍不住問道：「既然你們有經驗，那你們如何失敗的？裡面有妖物？」
「不不不。」莫成仇搖頭，嚴肅地道：「裡面有位絕世美人。」
「嗯？」
「我跟副教主都看上了那位絕世美人，因此起了爭執動起手，最終我技高一籌打死副教主，結果因為太激動，我腳下打滑從墓穴門口滾了出來，掉到懸崖裡面了，然後便被村里人救了。」
醫館檐下，氣氛不算融洽。
陸斬看著莫成仇，忽然站起身：「要不你還是把那點人參果皮給我吐出來吧。」
「冷靜冷靜…」龜老頭忙地拉住陸斬：「至少知道裡面有位絕世美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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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