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棟在門口聽著,心裡還在難過。
飛機上,暮川讓小棟把李昊哲推出去的之後,小棟就忍不住問了暮川。
小棟:「川少,可是表哥跟圈圈姐相愛,萬一以後表哥後悔了呢?」
暮川:「那是他自己的選擇,與旁人無怨。我家大妹處處完美,憑什麼無止境地揮霍青春去等待他的成長?」
陳棟眼睜睜看著身邊這一對對的,有甜蜜圓滿的,有略顯遺憾的。
他不知不覺中也學到了一些道理。
他默默發誓:以後如果遇見喜歡的女孩子,一定要不遺餘力、一擊即中、不留遺憾!
眼下,套房裡燈光明媚,一切都像是等待花開的樣子。
暮川含笑望著倪暮凡:「別難過,誰的青春沒有殤呢?往後,他做他的將軍,你做你的主母,你們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另一邊。 ❋
李家人熱熱鬧鬧地聚在一起用餐。
今晚陳木兩口子沒有做陪,因為暮川帶著小棟來了,陳木兩口子心繫小孫子,怕小孫子處事不夠周全,就從旁陪著、幫襯著。
餐後,李斌夫婦被邀請去觀看曇花。
而李萌琦就拉著包恩娜,苦口婆心地勸著:「倪少是什麼品格,姜姜是什麼品格,你難道不知道嗎?他們的女兒即便是外來的女兒,也是從小細心教育長大,不是說歪就能歪的,你怎麼就是對圈圈有這麼大的敵意呢?我看著圈圈哭成那樣,我心都碎了,到底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你也有女兒,你怎麼就不心疼呢?」
包恩娜實話實說:「我真的不喜歡她!
她要是名正言順的公主,嫁過來是我們家裡的榮耀。
但是她骨子裡根本不是,過門以後,我還要供著她,我心裡自然是不服氣的。
我是真的沒辦法接受家裡養著這麼一顆炸彈!」
李萌琦:「圈圈已經知道身世了,她也沒有怎麼樣,她還是好好的,她喜歡了阿哲這麼多年,姜姜又這麼疼自己的女兒,你老是這麼嫌棄,你這不是破壞你跟姜姜之間的感情,也破壞我哥跟倪少之間的感情嗎?」
包恩娜:「她是老大的女兒沒錯,但不能因為她是老大的女兒,就強買強賣吧?
我可以為了老大拋頭顱灑熱血,可以為了老大豁出這條命去,但是我就是不能接受圈圈!
如果是綿綿,我倒是樂意接受的。
你也知道,當初老大跟我有過默契,還說如果綿綿以後喜歡阿哲,會促成的,你看,綿綿就是名正言順的公主,我們全家都喜歡她,但是圈圈真的是、我們接受不了啊!
我不是嫌棄老大的女兒!
我是嫌棄蕭厲南的血脈!
那個男人最後為了逼迫老大去L國,居然把我的阿哲擄走了,我當時還在坐月子,阿哲那么小,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家的天都要塌了!
現在,居然還要我接受那種人的女兒?」
李萌琦:「圈圈從頭到尾都是無辜的,她從小到大,是什麼人,你難道看不見?她……」
「好了!」李昊哲終於忍不住,暴怒吼出:「都不要吵了!我跟圈圈再也沒有關係了!我們沒關係了!」
暴吼之後——
陳堅夫婦愕然地看著李昊哲。
江帆夫婦也驚訝,但是包恩娜隨後驚喜:「真的嗎兒子?你不喜歡圈圈了嗎?」
李萌琦:「阿哲,你不要意氣用事,你……」
「姑姑。」李昊哲坐在輪椅上,非常疲憊:「飛機上川少就跟我說了,但是我、我現在只想建功立業,不想被別的事情分了心,川少後來又給我分配了許多工作,我先回房工作了。」
他自己推著輪椅轉過去,回了房間。
陳堅對此沒說話。
江帆也沒說話。
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說的?也不用吵了。
包恩娜鬆了口氣,又問李萌琦:「萌萌,你說,我明天去找老大聊聊天,我們三人還像過去那樣什麼都說,你過陣子,再幫我提提做御侍的事兒唄。」
李萌琦不接她這個話,只是冷著臉道:「我把阿哲當親兒子,那會兒我哥剛剛認祖歸宗就跟你有了孩子,我歡天喜地成天守著阿哲,下班後第一件事就是抱著他逗他開心,可現在,我發現你真的是一點輕重緩急都不會分,而且坑完了女兒還要坑兒子!」
包恩娜:「萌萌!你幹嘛這樣說我,我知道沒教育好恩恩,她現在也在被教育著,肯定會變好的。」
李萌琦拉著陳堅就走。
她氣嘟嘟的,走到門口忽然停下,回頭看著包恩娜跟江帆:「我就等著看阿哲以後找一個什麼樣的媳婦!」
說完,她拉著陳堅就出去了。
悶死了,她要出去透透氣去。
陳堅握住她的手,哄著:「別生氣,也許圈圈跟阿哲終究沒有緣分。」
李萌琦真想把哥哥一家子的腦袋都撬開看看,她覺得哥哥一家子四口腦子都不清楚。
另一邊。
竇叔晚餐的時候,笑著來稟報,說是家裡的曇花今晚一定會開,而且這盆曇花是極品冰曇花,上次開花的時候,在場很多人都沒出生,那是六十年前的事情了。
鳳玫大笑:「川哥,你可真是貴人,你一來,我們家裡曇花都要開了。」
暮川也笑:「分明是府上要辦綿綿的鳳三的訂婚宴,天賜良緣,喜慶吉兆,我今天趕巧遇上罷了。我也是沾了鳳三跟綿綿的光了。」
倪暮凡安安靜靜地吃,表情淡淡的,仿佛這幾天根本沒有發生過任何會讓她大喜大悲的事情。
對面,鳳雲震問:「圈圈,你一會兒去看曇花嗎?」
不等倪暮凡開口,綿綿就已經搶答了:「看啊!當然要去了,我們就算是守一夜,也要守著看著它開花呀!」
倪暮凡這才笑了笑:「嗯,要看的,曇花開花不易,備好相機等著,到時候又能做你刺繡的素材了。」
鳳雲震馬上給竇飛發簡訊,讓竇飛在花室多備些倪暮凡愛吃的零食果子,再去棚里摘白草莓送過去。
他忽然就想著,希望曇花能多撐一會兒。
這樣他就能借著等花的名義,與她多相處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