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堅嘴角抽了抽:「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胡九摘下防毒面具,卸下長發,媚眼如絲地望著他:「男裝是因為在城主面前走動的時候,比較方便而已。我其實是女子。」
陳堅:「……」
陳堅的兄弟們一陣無語,有一個道:「堅哥有媳婦了!」
胡九瞥了眼陳堅左手上的無名指:「沒關係,我是城主的侄女,也是少城主的表姐,我做大,她做小。」 ❈
陳堅眼中冷意更甚!
密密麻麻的小蟲子從棺槨中爬了出來,小蟲子全都是血紅色,瞧著跟小蜈蚣很像。
大家瞧著,不由頭皮發麻,下意識往後退起來。
徐振邦一直拿著手機在錄,瞧見這些,放大鏡頭後,驚呼:「壁畫上的接引蟲!就是墓主人要復活的時候,需要這種蟲子引路!沒想到,這種蟲子在棺材裡居然待了一千多年還沒死?」
他的學生忽然驚呼:「大家讓開!傳說這種蟲子咬了誰,誰就會把自己的軀體貢獻給墓主人!」
流光秒懂。
這就是傳說中的第三種獻祭方式:開棺後,面對棺槨的主人獻出自己的身體。
瞧著這一幕,胡九心中更為後怕。
剛才如果不是陳堅及時拉住她,她肯定就被那個植物拽進棺材,然後成為這些蟲子的食物了。
思及此,胡九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看向陳堅,卻見他只是謹慎的盯著這些蟲子,並沒有慌亂之色。
胡九更欣賞陳堅了。
她忽然大叫起來:「啊,蟲子咬我!」
陳堅下意識將她拽到一邊。
她心中狂喜。
可陳堅卻目不斜視地盯著那些蟲子。
流光老神在在地挑了下眉,眼中似乎有些不耐。
與一圈如臨大敵的人相比,流光悠閒多了,他取了一個小瓷瓶,打開後,將裡面的藥粉輕輕撒下。
很快,那些密密麻麻的紅色蟲子,像是安裝了導航一樣,循著藥粉的方向撲了過來。
可是,不管多少蟲子,來兩個滅一雙,來一群滅一群。
就看著流光躬身將藥粉灑在距離自己一米開外的地方,然後成群的蟲子堆成小山往上爬,爬著爬著就倒下去,死掉了。
徐振邦激動地問:「閣下,這是什麼粉末?」
「我讓傅先生給我準備的骨灰。」
流光說完,所有人只覺得頭皮發麻。
流光解釋:「這些蟲子喜歡啃骨頭,我在骨灰里摻了劇毒,它們本來要找人,但是聞到骨頭味兒就忍不住了。」
全場:「……」頭皮發麻。
等棺材裡不再有蟲子爬出,等所有蟲子死的透透的。
流光把瓷瓶丟了,懶洋洋道:「開吧,墓主人的骨頭跟灰估計都被啃乾淨了。」
經過剛才滅蟲的事情,大家對流光多了一份信任。
棺槨徹底打開。
流光喃喃道:「等著,我先看看。」
他走上前,盯著墓里瞧了又瞧,把裡頭亂七八糟的植物都丟了出來。
大家見了冷汗連連。
這種植物真的太像手了。
片刻後,流光將棺槨里的圖騰認真記住,一遍遍看清楚,從口袋裡取出紙筆畫下,寫清楚。
他欣然笑起來:「可以回去研究解藥了。」
就這樣,他走了。
而徐振邦等人則興奮地衝上前,開始研究棺槨中的一切。
流光像是想起什麼,回頭看著他:「如果你打算開其他的棺材,就要多準備點骨灰,每個棺材裡都有這些蟲子。如果不打算開,就不必準備了,蟲子是出不來的。」
眾人:「……」
陳堅瞧著堆成小山的蟲子屍體,一陣作嘔,較快腳步跟著流光離開了。
回去之後,流光就開始研究。
他坐在那裡寫寫畫畫,還不讓人靠近。
但是他很確定地說:「我今晚之前就能研究出解藥。」
這一句,無疑給所有人都吃了一顆定心丸。
陳堅洗漱乾淨,從房間裡出來,換了一身簡單的襯衣。
他剛剛走出長廊,就見對面來了一位美麗的女子,女子雙手捧著托盤,好像有些眼熟,看見他便笑著:「陳郎。」
聽了聲音,陳堅這才認出:「胡九?」
女子點頭,解釋道:「我剛剛特意換了女裝過來,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陳堅像是沒聽見一樣,轉身就走了。
他知道,這裡樓梯多,可以從另一個方向繞到倪嘉樹的玻璃房,只是要多走點路罷了。
胡九見他不理自己,也不著急。
她把托盤裡的瓜果點心,全都放到了陳堅房間的桌子上。
而後,她就滿心歡喜地去見榕音了。
一進去,她就迫不及待跪在了榕音面前:「姑姑!」
「阿九?」榕音有些日子沒見到侄女穿女裝的樣子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榕音所有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全都慘死了。
而胡九就是她庶出的哥哥所留下的唯一骨血,也是現在南英所剩不多的聯邦血脈。
再加上胡九膽大忠誠,榕音便將她留在身邊做了親衛統領。
胡九有些羞澀地看著榕音:「姑姑,阿九有喜歡的人了。剛才在地宮裡,寧都的陳堅隊長對我有救命之恩,他抱住了我的雙腿,還抱住了我,我們一起滾到了地上,好多人都瞧見了。」
「什麼!」榕音站起身:「你們……」
胡九:「姑姑,他非常好,阿九要嫁給他!」
玻璃房。
李萌琦剛過來,想給薑絲妤送奶茶,迎面就見陳堅也來了。
她開心地喚著:「陳堅!」
陳堅原本冷意的臉上釋放出笑容,加快了步履朝著她的方向跑了過去:「萌萌!」
他端走她手裡的托盤:「我來。」
「我自己做的,用紅茶牛奶做的,沒想到你這麼快回來,所以就做了兩杯。」李萌琦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著:「你要是不介意,我們喝一杯,另一杯給姜姜?」
陳堅勾唇:「好。」
跟心愛的女孩喝一杯奶茶,還是她親手做的。
只要稍微想一想,陳堅就覺得心裡甜的冒泡泡。
兩人剛要往薑絲妤那邊走,就聽見兩個兄弟跟陳木說著話:「那女的死乞白賴非要嫁給堅哥!」
陳堅面色有些不對了。
而說話的人恍然不知,繼續道:「堅哥當時是挺帥,抓住人家姑娘的雙腿就帶著人家姑娘在地上抱著滾了幾圈,最後還護著人家在他身上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