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萌琦很緊張,跟江帆在陽台咬耳朵:「是不是太疼了?」
但是李萌琦每天幫包恩娜清洗傷口,發現她的傷口恢復的很好的,有的地方有結痂的趨勢了。
她也有問過包恩娜,包恩娜總說:「比昨天好。」
江帆心情比較複雜:「疼是一定的。
但我覺得,她應該是覺得自己太孤單了。
娜娜的淚點跟別的女孩子不太一樣,她不是肉體上疼痛會哭的那種姑娘。
我們越是照顧她,越是兄妹情深,她越是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吧。
她現在可能……是心裡更疼。」
想起包恩娜的身世,李萌琦也低下頭,很是心疼。
可是這要怎麼辦呢?
江帆想了想,道:「要不然,我們找個機會去跟爸爸說一聲,讓他認娜娜做乾女兒?這樣娜娜在世上就有家了。」
李萌琦唇瓣緊抿,沒有說話。
江帆見妹妹心情複雜的樣子,問:「幹嘛?難道你跟娜娜姐妹情是假的?你不想認她做姐妹?還是你只想跟姜董做姐妹?」
「不是,」李萌琦奇奇怪怪地看了江帆一眼,忍不住拆穿:「她成了爸爸的女兒,那你呢?你打算放棄了?」
江帆吃了一驚,尷尬地撓了撓頭:「你看出來啦?」
李萌琦:「……」
難道她看起來很傻嗎?
為什麼所有人都忘記了,誰才是高考狀元好不好?
江帆臉一下子就紅了,很緊張,也很不好意思:「咳咳,我沒想那麼多,再說了,娜娜心裡有別人,容不下我的。當務之急,還是幫她安頓好比較好。」
李萌琦想了想道:「我給姜姜打電話,看看她的意思。」
嬌園裡。
薑絲妤跟大家一起聊天喝茶,等著維安局那邊的進展。
沒想到李萌琦這時候打電話過來。
她接了,聽李萌琦說完事情的經過,她馬上就道:「沒有必要吧?
娜娜躲起來哭,是因為她自尊心極強,不想讓你們發現,可你們偏偏還讓李總監認她當乾女兒,看起來是給她一個家,但是對她來說,也不是真正的家。
相反,這容易讓娜娜更加自卑,更加尷尬。
其實你們不要擔心她,她很堅強的,等她傷好了,來妤樹上班,努力工作,慢慢在職場上找到她自己的價值,她會越來越自信的。
而且,以後她再找個老公,生個孩子,也就有一個完完全全屬於她自己的家了。
你們倆不要瞎操心了,娜娜沒那麼脆弱。」
李萌琦跟江帆一說,江帆心裡就開始著急。
他恨不能現在就把包恩娜娶回家,然後跟她生個孩子,給她一個家。
而倪家人,聽著薑絲妤的話,都覺得她說的非常有道理。
洛天嬌還是很八卦:「小妤,娜娜到底喜不喜歡阿帆啊?我們阿帆到底有沒有戲啊?」
「不清楚呢。」薑絲妤將包恩娜的身世闡述了一遍,又道:「她心裡一直有那個哥哥,所以,江帆還是挺危險的呢。」
洛天嬌最是菩薩心腸,從來聽不得、見不得可憐的小孩子。
她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轉:「天啦,從小被父親家暴,13歲就被母親逼著要錢,這得是什麼地獄一樣的日子啊!」
一旁的陳木也聽得惱怒不已。
倪子昕皺起眉頭:「這麼可憐的姑娘,年紀也小,你怎麼就能狠下心去打她30棍子?」
倪嘉樹雲淡風輕地說著:「她給絲妤下了安眠藥,把她迷暈了,又不聽從指揮,害的江帆跟兄弟們差點死了,江帆還替她擋了三槍,子彈不長眼睛,要不是命大,江帆也沒了。」
倪子昕夫婦馬上又改口,齊齊道:「那該打!」
就算是自家孩子,犯了大錯,也要揍的!
更何況是薑絲妤以後要放在身邊一直帶著的人呢?
必須得給個教訓,她才會明白,做錯事都是要負責任的。
就在這時候,倪子昕手機響了。
他接過:「嗯,你說,什麼?」
倪子昕將手機放下,一臉凝重道:「這位局長在城東研究一個案子,接到我的電話他馬不停蹄地趕過去,剛讓人把周艾米叫去審訊室,就發現周艾米已經死了。」
眾人震驚之餘,異口同聲:「怎麼死的?」
倪子昕長嘆一口氣:「無外傷,要等屍檢結果。」
「我的天!」洛天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一天天過得跟拍懸疑劇一樣,這可不行,在真相沒有查清之前,小妤,我不允許你再去妤樹上班!不允許!」
這些罪犯簡直無孔不入!
維安局裡都能有辦法殺人?
薑絲妤表情也凝重了,看向倪嘉樹:「維安員有沒有說林依恬那邊查的怎麼樣了?」
倪嘉樹這才想起來:「你不提我都忘了,維安員已經詳細詢問過林依恬跟宋氏,他們應該與這次的事情沒有任何關係。」
薑絲妤陷入惆悵。
倪子昕卻嚴肅道:「我們要理一理我們倪家這邊的關係,也許,這個人如此針對小妤,並不是跟小妤有過接觸過著過節,而且跟我們有關係。」
「額,」薑絲妤往後縮了下身子:「這就大海撈針了,這要怎麼縮小範圍?」
而且,這個方向是未知的,讓薑絲妤莫名心慌。
以前她是不怕死的,活著的唯一目標就是報仇,而現在,有了倪嘉樹,她很怕死。
她怕自己不能跟倪嘉樹白頭偕老,怕自己死後他會傷心難過,怕自己給不了他想要的天長地久。
倪嘉樹也適時地摟住她:「別怕,沒什麼大不了的。」
洛天嬌也想安撫薑絲妤,但仔細想想,從傅小染再到周艾米,這都兩條人命了,這兩者之間有沒有關係,也無從得知,現在真是一點線索都沒有,福爾摩斯都難斷這案子!
倪子昕:「那個空號最近有沒有找你?」
薑絲妤:「沒有,他原本說三天後找我,三天後也沒找我。」
「啊!」洛天嬌想起什麼,一臉激動後怕地望著大家:「你們還記不記得,我們把婚禮提前了一天?如果沒有提前的話,那當時的三天後可不就是婚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