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5章,你必須侍寢

  路知言腦海中為了要不要硬上霸王弓,已經天人大作戰了很久了。

  他覺得強也就強了,等她是他的人之後,有了孩子,心慢慢就沉澱下來了。

  可又擔心她會恨他,怕她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

  路知言跟臣子談完公事,在書房裡來回踱著步子,一直在糾結著。

  聽說陳綰綰來了例假,路知言心裡既是慶幸,又是失落。

  路知言:「太子妃用膳了嗎?」

  宮女:「沒有呢。」

  路知言心疼壞了。

  這具身子過去一直養尊處優地生活著,保養的很好,應該不會貧血、體虛什麼的。 ❋

  但是她例假,身體不適,還要翻箱倒櫃、爬上爬下、不肯吃東西。

  這怎麼可能撐得住?

  路知言令人去準備適合女子經期溫補的餐飲,然後鼓起勇氣來到了臥室門口。

  輕輕打開門。

  瞄了一眼。

  陳綰綰已經折騰累了,她坐在沙發上,抬頭盯著天花板上的浮雕與壁畫一直看,那目光明顯是透著焦慮與探究。

  她長發垂在身前,稚氣的模樣像極了他們人生初見的時候。

  路知言心中柔軟的一塌糊塗,他緩步進去:「綰綰。」

  下一秒,陳綰綰整個人都警覺了起來。

  她下意識往沙發後背靠攏,並且抓過一個抱枕摟在懷中。

  她目光戒備,秀美微蹙,清冷、厭惡、抗拒的情緒全都充斥在這雙清凌凌的眼睛裡。

  「綰綰,餓不餓?」

  路知言還穿著那套銀色的家居服,赤足踩著一雙毛絨拖鞋走過來,他家常的模樣看著隨意,也是想讓她跟著放鬆一點,可他恰恰是因為這副家常打扮,把陳綰綰嚇得不輕。

  當他要在沙發坐下的時候,陳綰綰騰地一下站起身:「你不要靠近我!」

  「綰綰!」路知言心裡是想疼她的,可是她總是這樣挑戰他的忍耐性,真是太不乖了:「我希望你明白,我不可能放你走,你也不可能再回南英!如果你再不聽話,我就讓謝炳坤去吃了你那對雙生子!」

  陳綰綰嚇得手腳冰涼:「你……」

  路知言見她嚇得面色蒼白,於心不忍:「綰綰,我不想嚇你的,但你如果再這樣,我只能洗去你靈魂的記憶!」

  陳綰綰:「……」

  路知言:「等你什麼都忘記了,一睜眼看見的就是我,我告訴你,你是我王妃,然後我們就結合了,這樣反而更好!可我沒有這樣做,是因為,我還是想要保留最真實的你!」

  陳綰綰:「……」

  不得不說,路知言是真的嚇到陳綰綰了。

  從一開始的靈魂出竅,換了身體,再到現在的恐嚇。

  她知道他不是隨便嚇她的,他說的這些,那個小魔王全都能做的到,不然,當初他們也不會帶著孩子跟柔柔他們全都躲到拉薩去了。

  陳綰綰的血壓蹭蹭蹭上涌,也幸虧這具身體年輕,不然,她肯定會氣的中風。

  路知言在沙發上落座,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坐。」

  他伸手牽她。

  陳綰綰卻不讓他碰,將手躲在身後,然後迅速坐在另一個單獨的小沙發上。

  路知言又要說話,陳綰綰打斷了他:「我例假來了!你最好不要抱不該有的心思!因為女孩子經期抵抗力很低,如果宮腔感染會造成不孕不育!還會有大出血的可能!我是不怕死的,可我死後,靈魂會去哪裡,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路知言眸光閃了閃:「你放心,這幾天我不會碰你,我會給你適應的時間。」

  陳綰綰鬆了口氣。

  幾天的時間,也不知道暮川哥哥有沒有辦法來救她?

  他會知道她在這裡的吧?

  不知為何,陳綰綰總覺得,暮川就在她身旁不遠處。

  路知言又道:「但是綰綰,也就這幾天而已。等你身上乾淨了,你必須侍寢!」

  陳綰綰不說話,看向天花板。

  陣法啊陣法,你在哪裡,為什麼她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難道是在房子外面的,所以她在裡面看不見?

  天台?屋頂?

  門口,宮女上前稟告:「殿下,晚膳準備好了。」

  路知言起身,將寬大的手掌伸向了陳綰綰:「綰綰,我們去吃飯了。」

  陳綰綰選擇無視他的手:「我不餓!」

  路知言:「你覺得你能撐幾天?還是在你每天失血過多的情況下?」

  陳綰綰:「……」

  路知言:「我答應你,都是滋補你身體的普通食物,不會放任何藥品或者下任何咒術,因為如果我想,我早就這麼幹了,如果我想,你現在已經不記得倪暮川是誰了。」

  聽見丈夫的名字,陳綰綰的眼底蒙上一層水霧。

  她起身道:「我自己走!」

  路知言狠狠地盯著她,卻又沒有辦法,打也捨不得,威脅的話說出口,她嚇得白了臉,他還是捨不得。

  虐她,愛她,怎麼都是他受傷。

  路知言轉身就走:「跟上!」

  陳綰綰跟著路知言來到了外面的餐廳。

  這裡的裝修非常奢華,處處金碧輝煌,落座後,路知言將幾道菜推到她的面前。

  他還是很照顧她的口味的,又或者他自己也吃不慣利國菜,才會在太子宮養了幾個會做藥膳的寧都廚子。

  陳綰綰確實是餓了,見路知言每樣菜都嘗了口,她也很快拿起餐具大口大口吃起來。

  吃到錦繡蝦球的時候,陳綰綰的眼睛又濕潤了。

  她想起小時候,暮川總是親手給她剝蝦,想起她現在也總是給筠禮筠炎子孺剝蝦。

  她想念她的家人們了。

  「路知言,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啊,我改,行不行?」

  以前覺得這句話矯情。

  可真的身處在這個環境裡的時候,她才發現這句話多麼無助無奈啊!

  路知言盯緊了她,邪邪一笑:「我喜歡你的全部!如果不是你之前的身子拿不回來,你以為,我會稀罕給你找個別的身子嗎?可既然找了,也是屬於我們彼此的嶄新的開始,從今以後,我們相依為命、彼此忠誠、一直到老。」

  陳綰綰好言相勸,聲音也很柔和:「路知言,你要不要去看一下心理醫生?你以前不是這麼偏執的人,你以前不論做什麼,即便沒有成功,也不會如此不擇手段的。」

  路知言一字一句道:「所以,我才會輸給倪暮川!如果我早點下手,如果我狠一點,如果我能在你留學的時候,就讓你先懷上我的孩子,我也就不用如此偏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