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絲妤給倪暮凡發簡訊,說了這件事情。
大家談壁畫也累了,稍微喝茶聊了會兒天。
恰逢小棟打電話給江帆,問暮寒的身體狀況,江帆笑道:「已經退燒了,這會兒生龍活虎的,讓川少放心吧。嗯,晚上不回來吃飯?哦哦,哈哈哈哈,好的好的。」
通話結束。
江帆笑道:「小棟說,川少晚上不回來吃飯了。他在阿哲的新府邸,還要給阿哲的新居題字,還要幫忙看風水。」
洛天嬌被逗樂了:「川川什麼時候學會幫人看風水了?」
讚譽想了想,道:「應該是用雷達探測府邸地下有沒有潛在危險的意思。之前聽大哥打電話,好像用過類似隱晦的詞彙來代替,他們自己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糯糯望著地毯上的壁畫拼圖,糾結:「明天阿哲哥哥喬遷,我們要去喝酒,又要耽誤一天,今天暮寒發燒,又耽誤一天,距離哥哥給的10天期限,就只剩下5天了。」
小糯糯可是洛天嬌一手帶大的。
如今見她發愁,洛天嬌心疼壞了,寵溺地說著:「不著急,你看咱們現在不是正在幫著查嗎?實在不行,期限到了,咱們集體給川川施壓,讓他把時間給你們延長就是了。」
倪子昕:「根本不用擔心。現在壁畫只對暮寒有感應,這個任務,川川不想交給你們,都不得不交給你們,因為別人感應不到壁畫的能量,也不會做這樣的夢。」
糯糯眸子一亮:「對哦!爺爺好聰明哦!」
倪子昕被小孫女誇了,很開心地笑起來。
江帆手機又響了。
倪嘉樹笑:「你業務還挺繁忙。」
江帆無奈咧嘴一笑,走到一邊小聲:「阿哲,什麼事情?哦哦,對,我就是想說,讓你把那套複式的洋樓給小棟,對,也省的你姑姑、姑父過來再看了,他們時間本來就緊迫,對這邊樓市也不清楚,你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不如送小棟吧,你也不缺錢,誒誒,好嘞,成。」
儘管極小聲,但江帆的聲音還是被大家聽見了。
薑絲妤訝然:「阿哲的房子給小棟?還是萌萌要買房子?」
江帆:「是他倆想給小棟在南英首都買套房子,也算是給孩子自己一套固定的資產。」
江帆緩緩地將陳堅夫婦的想法,全都說了。
也把陳堅夫婦多年的心血都花在陳綰綰身上的事情也說了。
江帆嘆氣:「就這樣了,他們還想著資助別人呢,那個小丫頭,我跟娜娜之前遇見過,確實可憐,可是醫生也說了,她就算手術成功也活不過20歲。萌萌太傻了,阿堅陪著犯傻。我之前也動過角手術費的念頭,可是知道做了手術也沒用,就叮囑嬌園的兄弟給她多做點好吃好喝的。沒想到萌萌給她轉到私立醫院去了。」
薑絲妤全都懂了:「原來如此。」
洛天嬌:「小妤,萌萌在妤樹一直沒有股份分紅吧?」
薑絲妤溫聲解釋:「對的,因為李斌一直在拿股份分紅,今年才剛退休,他陸陸續續已經拿了4個多億的分紅了。妤樹有不少元老的,不僅僅萌萌一個,如果他們父女都在妤樹各吃一份紅利,董事會早就鬧起來了。我想的是,李斌今年剛好退下來,就把李斌的轉給萌萌。」
「阿彌陀佛,」洛天嬌默念著,又道:「萌萌這孩子真是菩薩心腸!咱們就應該多疼疼她。」
倪嘉樹側目看向薑絲妤:「李斌是上半年退下來的,馬上過年了,萌萌應該可以拿到至少7個月的紅利吧?」
「妤樹近年來全靠她了,」薑絲妤也知道李萌琦真的特別辛苦,有時候晚上十一二點還在跟她打電話談事情:「我跟川川商量一下,畢竟這是川川的岳母。而且,阿堅跟萌萌要給小棟買房子,一點消息都不透給我們,顯然是不想得到我們的幫助。可是川川可以透過綰綰,讓綰綰這個做姐姐的給弟弟出一份力,這就成了他們娘家自己的事情,我們假裝不知情就行了。」
倪子昕笑:「小妤越來越有人情味了。」
薑絲妤:「……」
倪子昕噗嗤一笑,又趕緊解釋:「我不是說你以前沒有人情味,只是,回想你十幾歲的時候,油鹽不進,也不知道怎麼與人相處,那時候的你,跟現在的你,已經是天壤之別。」
倪嘉樹握緊了薑絲妤的手:「我們是夫妻,夫妻嘛,就是要共同成長,一起進步的。」
B市。
李萌琦已經把徐心怡的情況跟倪暮凡交代清楚了。
李昊哲的喬遷之喜他們趕不上了,因為恰逢年底,還有一些事情需要他們處理,李萌琦忙的焦頭爛額,實在是忙,所以只能除夕的前一晚再飛去南英過年了。
而就在這時,夏尋打電話給李萌琦:「萌姨?有個情況,我要跟您說明一下。」
李萌琦:「你說,是不是小心怡的情況不好了?」
夏尋:「不是的,是小心怡之前福利院的工作人員找過來了,他說了一些情況,說希望能與資助人見一面。」
於是,李萌琦百忙之中,抽了時間驅車前往夏尋的辦公室。
那位福利院的工作人員也在。
夏尋笑:「你們都沒吃午餐吧?我們醫院伙食不錯,我去給你們打兩份,你們慢慢聊。」
他關門退出去。
那位中年資助人,馬上望著李萌琦,雙方一番寒暄,對方從布袋裡取出一樣東西,遞上,又道:「其實,小心怡並不是正常的孩子。」
李萌琦:「我知道。她有先天性心臟病。」
她接了那東西,打開看清楚後,嚇了一跳!
上面的綿帛明顯很有年代了,而且上面深色的是……血書?
「這是什麼!」
她大聲詢問,站起身,嚇了一跳:「這……」
「當初裹著小心怡的襁褓。」負責人道:「我不得不跟您說清楚,這孩子是我祖母的祖母的祖母……都記不清多少代了,一直供奉在小棺材裡的。到了我這一代,她忽然醒了,嬰兒啼哭,我才把她抱出來。我知道這件事情匪夷所思,你可能不信,但是,這是事實。您資助了她,明知她活不久還資助她,說明您心善。所以……我有必要跟您說清楚,免得給您帶來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