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昊哲的提點下,周山迅速反應過來!
他一陣後怕,也是一陣冷汗,下意識就不想管這攤破事,可是已經推脫不掉了。
尼爾科激動道:「就是他!就是他,他跟李昊哲是翁婿,他們自然是一夥的,你……」
周山卻沒理會尼爾科,對著巴干達作揖道:「將軍勿怪,這次是周某唐突,周某先去查案,等回頭閒下來再來府上請罪!」
巴干達笑道:「不礙事!我豈是副閣首那種小肚雞腸的東西!」
周山對著李昊哲頷首,眼中有感謝之意,轉身帶著他的人快速離開。
尼爾科站在原地,指著巴干達跟李昊哲,還要說什麼,巴干達下令:「把副閣首請出去!」
於是,尼爾科前幾日晚上是怎麼被丟出的,如今白日裡還是怎麼被丟出去的。
巴干達哈哈大笑,攬過李昊哲的肩問:「愛婿,這次定是你幫真真出氣的吧?」
李昊哲一臉詫異:「難道不是岳父?」
兩人顯然都是一臉懵,面面相覷。
半晌,巴干達恨得牙痒痒的道:「一定是尼爾科!他為了打壓我,連自己的庶女都下得去手!」
周山與尼爾科離開後。
巴干達的妻子喜悅地跑了出來,拉著李昊哲就不讓走:「留下留下,一定要留下吃晚餐,把真真也叫回來。」
李昊哲無奈:「我這幫兄弟……」
「留下吃飯!」巴干達心裡高興,府上還不至於連幾十個人的伙食都供應不起,道:「咱們晚上全都在院子裡吃,府里一過七點,螢火蟲齊聚湖邊,景色極美,我們擺上十桌八桌的,上好酒好菜!」
巴干達不傻,往後可能還需要用得到皇衛司的兄弟們的地方,這點酒席錢不過是小錢。
當晚,尼爾科那邊辦著喪事,哀樂一直響到後半夜。
而巴干達將軍府則酒氣熏天,賓主盡歡。
最後,李昊哲也要醉了,被巴真扶著一路送到了她的閨房裡。
巴真的閨房還是非常精緻典雅的,屋裡有古典的拔步床,整個府邸,只有她一個嫡女才有這張拔步床。
她費力地將李昊哲身上的衣服脫了,打了水過來幫他擦乾淨身子,又紅著臉給他蓋上被子。
煮好的醒酒茶就放在邊上冷著,她洗了個澡出來,見茶水不熱了,就把李昊哲小心抱起來,一勺一勺小心翼翼地餵給他,他喝不進去,她拿著帕子擦乾淨溢出的茶漬,紅著臉嘴對嘴餵給他喝。
巴真想起母親從廟裡幫她求來的如意簽,半夜又一個人趴在書桌上,握著鋼筆將簽文打開。
簽文正面是經文,反面是空白的,用來給許願者填寫自己的心愿的。
巴真望著拔步床里的郎君,目光溫柔地落下,一字一句認真寫到—— 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常健,三願如同樑上燕,歲歲長相見。
將簽文塞回小福袋裡,她把此簽收好,爬上床,鑽到了被窩裡。
李昊哲半夜就行了。
憋尿憋醒的。
他睜開眼,就見懷裡有個綿軟的東西,仔細一瞧,是巴真穿著睡衣睡得正香。
他輕手輕腳將她放開,又起身,卻發現自己身上空空如也。
但是……還挺清爽的。
應該是巴真把他照顧的很好。
床頭柜上有一碗喝了只剩下一半的茶水,他端起送到鼻尖嗅了嗅,是他以前也喝過的醒酒茶。
他回頭看著巴真,見她手心裡還握著什麼,拿過來打開一瞧。
少女娟秀清逸的字體,寫下的心愿,如破殼而出的種子,等待發芽。
李昊哲沉默著,將東西收好,重新放在她枕邊。
他去了趟洗手間,再出來的時候,還是把自己的內衣換上了,然後重新在她身邊躺下。
天色漸亮。
李昊哲感覺有人在輕輕撫摸自己的臉龐。
他微微睜開眼,就見巴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
她一雙水眸亮晶晶的,伸出粉嫩的小手輕輕摸著他的眉毛,他的鼻樑,好像要把他的樣子深深印刻在心裡似的。
李昊哲拉下她的小手,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輕聲問:「怎麼醒這麼早?」
巴真笑:「捨不得睡,想多看看你。」
李昊哲的工作真的太忙了,忙到她就算住在皇衛司,他也是早出晚歸,她每天也跟他說不了幾句話。
李昊哲伸手將她摟在懷中:「乖,再睡會兒,還早著呢。」
巴真:「你睡吧,我看著你就好了。」
李昊哲樂了:「我不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麼,有那麼好看麼?」
「好看,」巴真認真道:「阿哲最好看!」
巴真說著,大著膽子在他唇瓣上親了一下,李昊哲喉結上下動了動,低頭吻住她,翻身覆了上去。
這丫頭手段確實了得,總是要把李昊哲逼瘋。
他好幾次跟她說:「乖乖的,別整那些花里胡哨的。」
可是她不放在心上,她就一心一意想要他舒服。
一室柔情,幾度沉淪。
李昊哲洗完澡,穿好了衣服要出門的時候,巴真疲倦地睡著了。
他覺得好笑,走到門口的時候又折回去在她臉頰上親了兩口:「不聽話的小傢伙,睡吧。」
在岳母熱情的招待下,李昊哲吃飽喝足去上班了。
巴真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她洗了澡,換了衣裳,想起跟李昊哲的溫存,幸福地笑著,有些不好意思地從房裡出來。
母親跟兩個庶妹都在等她,見她過來,忙把好吃的往她面前放。
母親笑道:「我今早看見姑爺脖子上的印子了,是你弄得吧?」
巴真紅著臉:「嗯,不過,我身上比他要多。」
「那才幸福甜蜜呢,」母親給了她一盒藥,溫聲道:「這個你自己吃,例假後第七天就開始吃,助孕排卵的,爭取年底前就能懷上。雖說阿哲比不得殿下,但是他有實權,未來也是不可限量,他待你又一心一意,往後你們有個孩子,就好好過一家三口的小日子,幸福綿長,我這個做母親的也放心了。」
巴真聽話地將藥收起來:「我知道了。」
兩個庶妹一陣眼饞,早早過來想跟李昊哲親近,卻被主母攔下了。
她們望著巴真,被男人滋潤的白裡透紅的,心裡說不出的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