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0章,遲到的罰酒

  芳菲宮裡一共擺了兩桌喜宴,寓意好事成雙。

  長輩們一桌,全都拿出了豁出去喝的架勢來干酒。

  小輩們一桌,大家無拘無束地吃喝聊天,糯糯他們吃完了就跑出來放煙火。

  為了不能引人注目,小棟只準備了小小的不會飛到天上去的那種。

  可是孩子們還是玩的好開心,雲霜的女兒已經會跑了,小手也抓了一根煙火棒,壯著膽子試了下,看著璀璨的火苗在眼前炸開,她又害怕又高興,笑的咯咯咯地停不下來。

  倪心媛一家沒來,因為不湊巧,他們手術全都排滿,實在無法割捨下患者。

  但是他們提前錄好了視頻,發給了暮川跟綰綰。 ✪

  影影綽綽的光暈里,有人輕輕走了進來,陳棟眼尖的叫住他:「表哥,這裡,快點!」

  李昊哲剛從訓練的地方趕過來,沒趕上那個小小的儀式,但是趕上了飯局。

  他身上還穿著軍裝,在院子裡的水龍頭前洗乾淨雙手,又用清水洗了洗臉龐提了提神,這才趕緊走到屋子裡。

  院子裡的孩子們就聽見裡頭有人起了個頭:「阿哲來了!」

  緊跟著,大家全都熱鬧地招呼他——

  「阿哲!快過來!」

  「阿哲,這裡這裡!」

  「遲到罰三杯,你能喝嗎?」

  裡頭越來越熱鬧,竟讓陳綰綰有種過年的喜悅感。

  暮川陪她兩邊敬了酒,又吃了飯,在院子裡陪大家玩了會兒煙火,看得出來陳綰綰很高興,暮川心裡也漸漸放鬆了些。

  剛過晚上八點,暮川就牽住了她的手:「咱們回去了。」

  陳綰綰這會兒卻慢了半拍:「可是他們還沒散,長輩們都在裡頭喝酒,回頭肯定要醉幾個,怕是需要人手的。」

  「安排好了。」暮川一手牽著她,一手插在褲兜里,瘦瘦高高的身影屹立在她身側,偏過腦袋含笑望著她,星空在他頭頂,煙火在他身後,他便是她要奔赴的未來,溫柔地問:「就我們兩個人,先回去,嗯?」

  他一邊問,指腹一邊輕輕婆娑著她柔軟的小手。

  陳綰綰在某一刻Get到了什麼,眼中煥發出寶石般的光彩,羞答答地笑了下:「好。」

  暮川牽著她的手,兩人消失在芳菲宮。

  乘車返回儲妤宮的套房後。

  陳綰綰拿著衣服要去洗澡,望著暮川溫柔地催促:「你要不要去小棟那邊洗澡?」

  暮川不理解:「等你洗完我再洗就是了。」

  陳綰綰小聲提醒:「不是,可以節省時間?」

  暮川:「……」

  他笑了下,上前兩步將她輕輕摟住:「要不,一起洗?」

  他知道她性子綿軟易害羞,原以為她會拒絕,他本意也想著嚇嚇她,可是她卻很認真地思考起來,然後點了個頭:「好的呀。」

  暮川愣住,望著她紅的快滴血的小臉,自己的臉頰也慢慢熱了起來。

  他鬆開手,退開一步:「我去小棟那邊。」

  望著暮川落荒而逃的背影,陳綰綰笑了下,其實她也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兩人是在這種情況下坦誠相見的。

  一邊洗澡的時候,她還在幻想一會兒會發生什麼呢?

  陳綰綰盼著這一刻盼的太久了,所以她洗的特別快,渾身洗香香,因為年輕水嫩,所以也沒擦什麼護膚品,真空一件浴袍就出來了。

  她出來的時候,就見暮川靠坐在床頭,被子自他腰腹處蓋住。

  他髮絲半干半濕,應該沒吹,只是擦了擦。

  陳綰綰怕他感冒:「你不吹頭髮嗎,這樣睡覺萬一感冒了怎麼辦?」

  暮川望著她,拍了拍身側的枕頭。

  陳綰綰髮現,他已經把被褥重新鋪過了,過去兩床被子並列的局面已經變成了江河統一。

  咽了咽口水,她一步步走過去,喜滋滋地拉開被子一角,鑽了進去。

  她乖巧地躺好,眼巴巴地望著暮川。

  暮川原想跟她聊聊天,再慢慢進入主題,免得兩人尷尬。

  可是她一開口就問:「暮川哥哥,你還有事嗎?」

  言外之意,沒事咱們就睡了吧。

  暮川好笑地望著她:「要不要關燈?」

  陳綰綰搖頭,勇敢地說著:「我想一直一直看著暮川哥哥。」

  暮川深吸一口氣,其實他想關燈,但是,她既然這麼說了,他只能全力以赴。

  一點點躺下去,他在被窩裡摸到了她手,握著,又做了兩次深呼吸,感覺到她纖細柔軟的小手緊緊反握住他,他也勇敢地轉過身覆在了她的身上。

  暮川的額頭抵著她的,暫時沒動。

  她伸出白嫩的小胳膊,圈住他的脖子。

  這一刻的陳綰綰無比勇敢,她要做暮川哥哥的女人,她在心裡不斷跟自己說:一會兒不管多疼,她都不可以哭。

  柔軟的唇貼上他的,她閉上眼,努力去撥亂他口中的琴弦。

  暮川感知到她的心意,也輕輕地回應著她。

  隨著親吻的深入,兩人的體溫慢慢攀升,空氣里甚至響起了吞咽的聲音。

  她的小手從他的腰間探了進去,奇異的癢層層疊疊蕩漾開來,觸電般直達心底,逼的暮川的理智一點點潰散。

  唇齒間,陳綰綰溫柔地說著

  暮川的吻終於一點點往下,如剝開禮物般將屬於他的女孩打開。

  眼前的美景將他潰散後的理智紮成了粉末,化成了煙雲。

  她是迷霧中帶著蓄滿甘露的清泉,甜美的滋味帶著芬芳,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無聲地召喚。

  他如荒漠中行走了很久的獸,前所未有的渴,終於看見了水源,便大口大口地生吞,小口小口地口允咽,前一刻還在顧及她的感受,下一刻已經不受控制地激盪奔馳。

  牆面上,影影綽綽的影像交疊在一起,伴隨日出漸漸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