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嘉樹:「我想,不論是怎樣的恩情,夏柏林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不可能為了恩人就不顧家人。
他父母在雲水古鎮住在狹小的房子裡,都沒有接來B市享清福,卻把你跟你奶奶接過來,還讓你們住在樓上,事事徵詢你們的意思,我想,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薑絲妤將書放回書架,回身坐在倪嘉樹面前,滿是戒備:「倪先生,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雖然你說的沒有一句是對的,但我依舊不希望你查我。」
倪嘉樹:「是你太讓人迷惑,逼的我不得不查。」
薑絲妤:「你對我有恩,我希望們之間是朋友關係,而不是到此為止。」
倪嘉樹苦笑:「我在跟你擺事實,講道理,你惱羞成怒,就拿絕交來威脅我?」
薑絲妤面無表情:「如果是呢?」
倪嘉樹:「那我如果跟你說,我不會再查,你信嗎?」
薑絲妤:「……」
她肯定不信!
倪嘉樹笑了笑,身體往前靠了靠:「如果你身上真有什麼秘密,我希望我不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因為不管發生任何事,我倪嘉樹永遠是這世上最有能力保護你的那個人。我不知道你做的噩夢是什麼,但如果你願意相信我,今後你每一個噩夢,都由我替你擋著。絲妤,我會讓你幸福地哭,也會讓你歡喜地笑。我說到就能做到!」
「倪先生太自信了,話也太過了。」薑絲妤下逐客令:「你現在可以滾了。」
倪嘉樹並不著急。
他慢悠悠地給自己續了杯咖啡,漫不經心地說著:「程銘一審判了誤殺,有期徒刑三年半。」
薑絲妤瞳孔一縮!
緩了好一會兒之後,她依舊不敢置信:「真的假的?」
怎可能……只三年半?
他要是在獄中表現良好,程家再稍微動作動作,豈不是三年、甚至兩年就可以提前出來了?
倪嘉樹:「雖然他跟林依恬言語上刺激了死者,但是最先動手撲過去的是死者,這也是毋庸置疑的。
而且我聽說,程銘的爺爺去了受害者家裡,私下給了一筆天價賠償金。
死者家屬當庭表示,他們願意原諒程銘,也相信程銘是失手殺人。
絲妤,你要知道我們國家誤殺的最低年限就是三年。
所以,他判了三年半也是有法可依的。」
薑絲妤整個人都陷入巨大的憤憤情緒中!
如果死者家屬當庭表示願意原諒程銘,那就表示,一審之後他們根本不會上訴,一審就變成了終審!
怎麼可以這麼便宜這個畜生?
怎麼可以!
如果他出獄,肯定會瘋狂地對她進行報復!
倪嘉樹又道:「還有兩個消息,在我看來,跟你都沒什麼關係,但又覺得,可能對你來說很重要。」
薑絲妤:「是什麼?」
倪嘉樹勾唇笑了笑,頗有些耍無賴的樣子:「晚餐後告訴你!」
薑絲妤:「……」
倪嘉樹:「我要吃你做的菜!」
薑絲妤:「不要得寸進尺!」
倪嘉樹:「我不管,我就要吃你做的菜,要吃跟酸湯酥肉一樣好吃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