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苑有些詫異,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發現自己不在了,雖然不想看到他們兩個人故意在自己面前秀恩愛的樣子,但是為了工作她不得不回去。
想到這裡,她悶悶的應了一聲:「知道了,我馬上就回來了。」說完以後她掛了電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她剛坐下沒多久,桌上的座機就響了起來,許如苑以為是什麼工作上的事情,就接了起來,那邊一陣低沉的聲音傳來:「來辦公室一趟。」
說完以後就被掛了,她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忍不住暗罵了一聲,這世界上最能折騰人的人非他莫屬了吧,有什麼話剛才他在手機裡面怎麼不一次性說完。
可自己現在是他的秘書,許如苑不停的告訴自己,不能生氣!
她敲了敲門,隨後走了進去,沈辭川正氣定神閒的靠在椅子上,一隻手漫不經心的翻看著桌上的文件,見她進來了就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轉而看向她。
許如苑以為他叫自己進來是因為工作的事,於是就主動發問.「沈少,你叫我進來是有什麼事情吩咐嗎?」
還好這兩天她一直都在抓緊時間熟悉工作內容,就算現在他要故意為難自己,她也能應付得過去。
「沒什麼事,就是我覺得我不在的時候,你生活的好像挺不錯的。」他有些邪魅的說著,隨著就站起來慢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低頭逼近她的臉,肆意的勾唇笑道:「不僅可以自由的上下班,還可以很自由的去見任何自己想見的人。」
聽到他這麼陰陽自己,許如苑心裡的火頓時就上來了,她退開一步,幽幽的看著他:「我自然是比不上你,剛回來就有未婚妻關心,噓寒問暖的。」
但是說完之後她就後悔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就把這些話給說出來了,但是好像已經晚了。
她看向沈辭川,只見他還是那般盯著自己,只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他的眼底有些異樣的神情。
沈辭川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微微挑眉,語氣有些戲謔的問道:「許秘書這麼生氣,不會是吃醋了吧?不過人家是我的未婚妻,關心我不過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罷了,你這樣是不是有些管的太寬了?」
許如苑臉色一紅,咬了咬唇,回道:「誰吃醋了,你別亂說話,還有,我也不是在多管閒事,是你先說我的。」
沈辭川微微勾唇,還真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
目光在她臉上遊走了一會兒以後,他轉身走到落地窗前,想到自己突然離開的這兩天,對於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他還沒來得及給她一個說法,而且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是第一次,那以前的那些事又該怎麼解釋?
他頓了一下後,悠悠道:「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會對你負責任的。」
話落,許如苑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本來她都沒想到這件事情上,可是他偏偏卻要提起。
身側的手微微攥緊,她克制著自己的情緒,淡淡的說道:「不用了,不需要你負什麼責任。」
頓時,辦公室裡面的氛圍安靜得詭異。
沈辭川轉過身緩緩向她走來,他面色陰沉得可怕,幽深的黑眸里像是在燃燒著一團熊熊烈火一樣,他捏住她的肩膀,語氣里多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你就這麼不想跟我扯上任何關係麼?」
他緊盯著她,像是要把她看穿,看到她的心底才甘心一樣。
許如苑被他捏得生疼,卻無法掙脫,她輕輕的閉了閉眼,說道:「是。」
「呵....」他冷笑一聲,冷眼看著她,往常清冷的面容在此時已經染上了明顯的怒氣:「你不是要錢嗎?我有的是錢,我可以包養你,怎麼樣?來我身邊吧,我會讓你如願的過上有錢的生活的,到時候你什麼都不用擔心,只需要伺候好我就可以了。」
許如苑原本以為他用這樣的話羞辱她一次就足夠了,沒想到他這次又這樣說,還變本加厲,她心裡只覺得陣陣作嘔,原來他嘴上所說的負責任就是這樣負責任麼?
如果就是單純的想要藉此機會羞辱她的話,那麼她對他的手段還真是甘拜下風。
許如苑嗤笑一聲,問他:「沈少,表哥包養表妹,是不是有點不合適了?」她寡淡的態度讓沈辭川眸子一凌,她又繼續說道:「而且你也說了,你現在是有未婚妻的人。如果讓她知道了,她會怎麼想你?還有你外公,他會怎麼看你?」
原本以為她說了這些沈辭川就會死心,哪怕不考慮江躍華的那層關係,那麼江老爺子那邊他總要有所顧慮吧。
誰知他只是低笑一聲,有些好笑的看著她:「表哥怎麼就不能保養表妹了,你跟我之間還用在乎這些嗎?還有,我不在乎別人怎麼想,他們要怎麼想,怎麼看,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
許如苑小臉一白,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說。
「說吧,你到底要多少錢才能答應我,讓我包養你?」他終於鬆開她的肩膀,一臉認真的看著她。
許如苑突然有種想打人的衝動,她明明話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可是他依然這麼不依不饒,就像是一張狗皮膏藥一樣煩人。
她嘆了口氣,說道:「我真的沒有心情跟你開這種無聊的玩笑,我們都已經是成年人了,你能不能不要再鬧了?」
說完,她皺著眉頭就要離開,跟他單獨待在一個空間裡,絕對會出事。
但是她還沒走兩步,他的手就緊緊的抓住了她的,隨後長腿一邁來到她面前,譏諷道:「哦~我知道了,你不答應我是因為那個陸銘吧?他給了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的。」
聽到他說陸銘,許如苑心裡一沉,不知道他又是哪根筋搭錯了,用她身邊的人來威脅她,他就覺得這麼有優越感嗎,和你姐說她跟陸銘之間根本就什麼都沒有。
她憤憤的看向他,清冷道:「沈辭川,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無恥。」說完,她用力甩開他的手,拉開門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