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劉衡是一個調酒師,脾氣有些剛烈,屬於是那種一言不合就動手的人。
「好我知道了,你別著急,我馬上就過來。」掛了電話,她起身就要走,突然想到自己的腳受傷了,她的動作變得小心起來。
沈辭川看了一眼,起身過來扶住了她,「我去就好了,你在家裡面休息。」
許如苑緊緊的皺著眉搖了搖頭,「不行,劉衡那個人脾氣奇怪得很,我一定要過去,再說了,現在我是酒吧的老闆,我得負責。」
自從她接手酒吧之後,都沒怎麼過去過了,現在仔細想來,她也應該過去看看了。
沈辭川了解她的性格,就沒有再攔她,對著王媽吩咐道:「王媽,你去二樓拿件外套下來。」
王媽從剛才聽到電話的時候就沒有再吃了,聽到他的吩咐,應了一聲之後立刻往二樓走去,她知道他們忙,所以不耽擱一分一秒。
許如苑看了一眼手機,心裏面止不住的著急,王媽很快就拿了外套下來,沈辭川接過來披在她身上,之後才抱著她往外走去。
王媽盯著兩人的背影看了會兒,感嘆道:「這才是真愛啊,先生對小姐真的是愛到了骨子裡,捨不得她吃一點苦。」
感慨一會兒之後,她將一桌子的飯菜都收拾下去了。
許如苑到達酒吧的時候,裡面吵的已經不可開交了,所有的人都圍在了一起,一邊是一群她不認識的男生,另一邊都穿著制服,很明顯,是她們酒吧的人。
一旁小紅還在焦急的觀望,正想再次給許如苑打電話的時候,一轉頭看到她已經過來了,一剎那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忙跑了過來。
「許姐,你可來了,他們又要打起來了!」
許如苑看著她緊緊的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抬手輕輕的拍了拍,「沒事了,我來處理。」
沈辭川扶著她慢慢的走過去。
劉衡正在用力的想要掙脫同事的手,衝著對面一群染了黃頭髮的人吼道:「有本事就來啊,誰怕誰,真以為自己有多牛是不是?」
一旁的同事緊緊的抓著,根本就不敢放手,並且試圖勸好他,「劉衡,你冷靜一點,等老闆過來再說!」
對面的黃毛立刻露出挑釁的表情,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我呸,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小小的調酒師,有什麼資格和老子說話?」
看到他被抓住,他越發的得寸進尺,走了過去,「老子讓你一隻手你也打不贏,雜碎!」
劉衡哪裡受得了這種挑釁,抬腳就往他懷裡一腳提過去,黃毛被踢得臉色一白,飛出去好遠,之後重重的落在地上。
旁邊圍著看熱鬧的人立刻躲開,生怕砸到自己。
黃毛身邊的小弟見狀忙跑過去,一口一個,「老大,你沒事吧!?」
剛要伸手去扶起來他,就被一聲吼住了手,「你們這些廢物,還在這裡愣著幹什麼,去給我把那小子的手和腳全部打斷!」
小弟聞言,立刻調轉方向。
黃毛捂住自己的肚子,看著疼得很是厲害,只不過眼下這麼多人看著,又有他帶過來的妹子,所以怎麼樣也不能丟了臉面。
想著乾脆直接忍著疼痛從地上爬起來,剛走沒兩步,許如苑就及時的喊了一聲,「住手!」
大家都不知道這個陌生聲音是誰發出來的,但是真的都同時停住了動作,往他們這邊看過來。
劉衡看到是許如苑來了,臉上的神情有些不自在,躲開了目光不敢看她。
其他人看到她來了,終於是鬆開了心裏面緊繃著的那根弦,「許姐,你終於來了!」他們這句話裡面,包含了太多的情感。
黃毛原本還以為是什麼厲害人物來了,看到過來的是一個女人,立刻不屑的笑了起來,「你是他們老大是吧?」
許如苑淡淡的看過去,「嗯」了一聲,「我想問一下,你們為什麼要在我的店裡面鬧事?」
看到一個女人都能對自己發問,黃毛心裏面不爽極了,破不在意的說道:「我樂意,怎麼了?我就算是砸了你這個破店,你不服也只能給老子憋著。」
「嘴巴放乾淨一點。」沈辭川冷眼掃過去,聲音冷的像是一潭冰水。
黃毛愣了一下,悻悻的閉了嘴,雖然他很狂,可是面前這個男人,無形之中就給人一種害怕的壓迫感。
給他錢的那些人只讓他來這邊鬧事,可是沒有告訴他,這裡還有個看起來很厲害的人物。
許如苑沒有理會黃毛,一瘸一拐的走到劉衡面前,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來說。」
她知道,劉衡雖然脾氣火爆,可是他絕對不是那種會隨便動手的人,除非是有人故意惹怒了他。
旁邊的同事看他沒有要在動手的意思了,這才放開了他。
「還能怎麼樣,你們這垃圾酒吧,服務態度有問題,我想要一個說法還不行了?」黃毛將頭轉過去面對著所有人,發問:「大家說對不對?」
很快就有人開始附和著,「是啊,我們來這裡消費,肯定是希望能夠放鬆和開心的,如果服務都不好的話,那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裡?」
更遠處的人也接著說道:「本來就是,怎麼之前那個老闆在的時候,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一定是現在的老闆管理有問題,這樣下去酒吧遲早得倒閉啊!」
.......
議論聲此起彼伏,許如苑心裏面有些不是滋味,劉衡大喊了一聲,「你們可閉嘴吧!」
現場終於安靜了下來,沒有人再說話。
他繼續接著說,「我們是要給你們提供服務沒錯,可是我們不是奴才,有些人別太過分了,到最後還把責任全部推到別人身上。」
黃毛都快要跳起來了,猖狂的大笑著,「喲呵,你都能叫起來了,你給我閉嘴,其他的我們暫時不說。」
說著,他當中撩起自己的衣服,肚子上一個紅色的腳印露了出來,「來,你跟我說說,現在這件事你要怎麼解決?」
「那是你活該。」劉衡只是漠然的瞥了一眼,嘴裡嗤了一聲。